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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又经过剧烈的运动，李桦早就饥肠辘辘。
王明浩亲亲才起身：“等我。”他出去给李桦买饭，
他离开没一会儿，书瑾瑜就回来了，像是掐着时间。
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李桦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观察书瑾瑜的表情，确实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才放下心来。
就算寝室被仔细打扫干净，也打开窗户通风，李桦怕还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李桦自认为隐蔽的目光在书瑾瑜眼里无所遁形。
其实他进来就发现不对劲，房间里的摆设改变不少，一般用来堆放物品的桌子没有一件杂物，他的记忆力很好，走之前上面还有几本书和水杯，现在却是全部在地上。
桌面上还有水迹，明显是才打扫不久，结合他闻见的一些陌生味道，心里就有了猜测。
手自然而然放到膝盖上握拳，就算是在私人领域，他也没有松懈，脊背依旧笔直像是松柏，凛若冰霜。
没有温度的目光肆意打量着李桦，从带着水汽的眼睫到红润嘴唇，目光游离在他裸露在外 的肌肤上，一寸不放，直到隐入衣襟。
“是不是只要给钱就可以？”不是疑问更像是陈述。
李桦正在悄悄摸摸给自己揉腰，听见他的话，一脸惊恐地抬起头：“嗯？什么!
书瑾瑜这一次说的露骨：“只要给钱就可以睡你。”
李桦瞬间就涨红脸，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结巴说不出话。
书瑾瑜看着他黑亮的眼珠，水润清亮像是漂亮的黑曜石，他心里暗想。
真是漂亮，为什么里面却是贪欲和懦弱。
在李桦身上找不到足以吸引到他的品质。
但是。
书瑾瑜不可否认，自己被这样不堪的吸引，甚至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拥有他而做的准备。
他低垂下纤长的眼睫，掩盖其中暗涌起伏。
他笑起来像是天真的孩童，肆意的说的残忍的话。
“我很好奇，先是钟俊霖，连王明浩也是，他们给了你什么，让你可以。”
书瑾瑜上下打量着李桦，没有被衣领盖住的肌肤还能看见粉色，是水晶般剔透的颜色。
他像是不解：“没有尊严，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李桦的嗓子像是被噎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被书瑾瑜毫不留情推倒，甚至强迫李桦面对这样不堪的自己。
不被看见，没有人知道，他依旧是世俗意义里的“正常人”，他最不想让书瑾瑜知道。
虽然李桦不赞同像是苦行僧一样要求自己，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可抑制的羡慕。
他有李桦羡慕的家世，全是李桦羡慕却不可能坚持的品质，是所谓的“精英”。
永远高高在上俯瞰像是老鼠一样的李桦。
这样一个李桦嫉妒到害怕的人。
他骨子里的自卑，在面对书瑾瑜都要小心隐藏，
“不是。”李桦说不出话来。
“你缠上他们的？”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声音拔高：“是他们强迫我，我没有!滚！”
像是这样就可以给他勇气，他一直重复着是被强迫的，就连那些钱也是补偿。
“我不是基佬，我喜欢女生。”
心底恐惧一直压迫着李桦，就算心理是抗拒厌恶的，敏感的身体会带着他步入危险的旋涡
李桦一直重复着，眼眶困不住泪水，一滴滴止不住留下来，他不禁想到还在老家的奶奶，要是被村里知道他和男人那样，他和奶奶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想到后果，李桦甚至害怕的流下泪来都没发觉。
他看见书瑾瑜的目光柔和下来，没有刚刚的冰冷，急切的抓住他的手。
像是抓住希望，祈求道：“你能不能别说出去，我求你。”
书瑾瑜唇角勾起一抹不知觉的弧度，软下声音，像是理解李桦的苦衷。
他很想把哭到喘不上气的李桦糅进骨子里，他克制着冲动，站在离他两米远的距离，微蹙眉头像是思考：“原来是这样，作为朋友我没有权利去管他们的感情生活。但，我们还需要在一起生活两年，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和寝室的团结，看来我需要跟他们好好聊聊。”
李桦大喜过望，隐藏了许久的秘密吐露出来，他就像是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
况且，同一个阶层的朋友的劝导总会有用的吧。
“把朋友拉回正道最好，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钱，想要搬出去或者其他都可以，你们在学校里也不会见面。”
书瑾瑜压低声音，清冷的嗓音子啊这时候充满安全感。
高悬的月亮降落，成为李桦最安心的依靠。
李桦的顾虑消失，他想：书瑾瑜手里漏出来一点，他省着点花，一辈子应该都过得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