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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梨慢动作的眨了眨眼，最后一
“你脑子被门挤了。”
顾淮之：“……”
五一假期。
顾淮之一进家门就听见楼上传来争吵。佣人们全都瑟缩着脖子低头做事。没一会儿，顾文康从楼上下来，满脸怒气，经过顾淮之时冷哼了声，随即摔门离开。
顾淮之也不在意，单肩背着书包上楼。
头发斑白的顾建勋手持拐杖立于楼梯口，脸上还有怒容，见到他稍稍缓和，“回来了？在学校如何？”
顾淮之神色淡淡，“老样子。”
老样子就还是全校第一。
顾建勋欣慰的点头，“去看看你妈吧，晚上让阿姨做你喜欢吃的菜。”
顾淮之点头，往楼梯另一侧走。
寂静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道瘦弱的身影。长期的抑郁让她越发憔悴，惨白无色的脸上不见半点生机，露在外面的手臂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阳台用铁栅栏封锁，好似不见天日的监狱。
陈蔓华睡得安稳，顾淮之走过去看着她手臂上几道新伤，眸子晦暗不明，扯过被子盖住她的手。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割裂，四十度的高温，她的手却冷得刺骨。
顾淮之滚了滚喉咙，到底是没开口说话，起身下楼。
院子里佣人正给花园的花浇水，藤曼缠绕的秋千上趴着一团雪白色，两只耳朵褐灰，长长的尾巴自然垂下，慵懒的摆动。
顾淮之过去，那团子察觉到声音抬头，两边胡须斑白，一双蓝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喵。”
轻软的一声。
弯腰把猫抱起放在腿上，猫已经很大年纪，也不挣扎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眼皮懒懒抬了一下又闭上，阳光照在它身上，暖洋洋的。
这只布偶刚到家的时候很小一只，躲在床底很警惕的东张西望，只要靠近半步就会害怕的缩到角落，晚上也不睡，睁着蓝幽幽的大眼睛观察四周。
大概过了一天才慢慢走出床底，熟悉环境，后来，这个家就成了它的领土，成天到晚上蹿下跳，最爱趴在这秋千上打盹晒太阳。
顾淮之两条长腿落地，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抚摸它的头，看到那圆圆单纯可爱的脸，莫名想起鹿梨。
看着温软柔顺，但稍微靠近就会露出爪子，不留神还会挠你一下。
那天天台上，他说完那句话后鹿梨怔愣好一会儿，忽然退后半步拉开距离，一脸的警惕与防备。
“我拒绝。”
很干脆不拖泥带水，他朝她走近半步，她更迅速后退，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炸毛拒拒绝他的靠近和接触。
这种认知让顾淮之有些焦躁和烦闷，低头看了眼在腿上翻了个身露出肚皮的猫，四只粉爪微张，睡得恬静舒服。
他捏了下爪子，猫立刻睁眼，不满的看他一眼，收回爪子从他身上下去，霸占秋千另外一边。
手机响了声，向奕和粱良约他出去打球。
撇了眼完全不想搭理他的猫，顾淮之“啧”了一声，起身拎钥匙出门。
约的地方是一所废旧老学校的篮球场，顾淮之到的时候向奕已经等在那里，却没看见粱良。
“良子人呢？”
他过去，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
向奕：“去买烟了。”
“带烟了吗？给我一根。”
顾淮之拧好瓶盖，“在车上。”
想到什么，他转头补了一句，“你一盒拿走。”
“啊？你不抽？”
“今天不想抽。”
向奕也没多想，只当他是今天过了烟瘾。
“可以啊你，又换新车了。”
向奕看到那辆新款保时捷感叹，每次见顾淮之开的车都不一样，但无外乎都是限量款和最新款。
顾淮之一个起跳上篮，球稳稳落入篮筐，他落地长臂一展篮球重新回到手里。听见向奕的话也没理，长腿迈动又是一个三步上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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