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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扣动门环的声音不断响起,使得还在睡梦中的人们轻皱眉头,脑袋就像被打桩机袭击一样。
“嘿!别敲了,干嘛啊大清早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来哥哥心情挺美丽,你丫想震死谁啊,还敲?丫找灭呢是吧!”
边说着,一名身材壮硕,体态丰腴的男人便踹开房门,只穿着一条宽松大裤衩儿奔着院门而去。
“王胖子喊什么呢,你那边打起来了?”
听到电话里的人在问,吴邪躺在床上打了哈欠,模糊不清的说道:“没,有人叩门,你打过来的时候已经敲了有五六分钟。”
“那你怎么不去给开个门,万一有要紧事呢?比如他……”
话还没说完,吴邪就打断他说道:“不能够,他搁深山里才呆了十天,按照惯例至少还得有两个月才肯爬出来,再说了,他回来啥时候敲过门,我都习惯了,上次起个夜正尿的爽,一抬头就发现他搁墙头上蹲着呢,给老子吓得两天没尿出来。”
“……”
“行吧,但若是他回来,你得告诉他这个消息,就这样了。”
滴,电话挂断,吴邪深吸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
说实话,张海客这个电话他其实没想接来着,因为这家伙以前都是隔半个月来一次电话,而这次距离上次通话只隔了三天。
他甚至没经过思考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是张家的事儿。
事实证明吴邪没猜错,确实是张家出了问题,而且还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他们的血脉力量开始减弱,寿命也逐渐缩短,一些张家的老人已经只剩一口气。
这是非常致命的,不是还能活多少年的事情,他们每个人的年龄都已经严重超标,属于阎王爷生死簿里的钉子户。
一旦血脉出现问题,他们的身体会迅速老化,就好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被取出来,会迅速腐烂变质一般。
如果整个张家都出现问题,那么长白山那边的情况就会变的非常棘手。
汪家大势已去,目前对张家和九门构不成威胁,但他们的情报网仍然在运行着,如果张家事发,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也会变老吗。”
不可避免的,吴邪开始想起他,这家伙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他也受到了影响,活着逃出深山倒是个洒洒水的小事情,但变老似乎已经是个不可避免的情况。
“呦,醒着呢?”
正烦恼着,胖子忽然推开他的房门,掐着腰看向他。
“咋了,醒了有一会儿了。”
胖子眼睛瞪得溜圆,倚着门框说道:“咋了?醒了你不开门去,胖爷梦了一夜肥斗,刚从粽子嘴里抢下来一颗珠子,啪啪啪的就给爷震醒了,哎我说天真,这事儿你得担一半责任,少说半颗珠子的钱你得掏喽。”
闻言,吴邪挠了挠后脑勺,微笑着说道:“是吗,要不说还得是胖爷,做个梦都这么反人类,你回屋把梦接上不就完了,我马上给周公去个电话,绝对好使。”
胖子白了他一眼,表情忽然有些古怪的说道:“出来娄一眼不,有人点名要找你,也他妈怪事儿,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找你干嘛?”
他们?
吴邪愣了一下,掀开夏凉被下了床,刚出屋就看到农家大院里站着三个男的。
这仨人,左边那个西装革履的却是个大胖子,西服的扣子绷紧到了极限,仿佛能看到衣服下一层层的肥肉,比胖子还胖子,满脸喜庆,一笑基本上看不见眼睛,只有两条缝。
右边的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长相中性,年纪有个五十多岁,穿的却很时尚,t恤衫一看就不便宜。
中间的那位更是重量级,是个身穿黑色皮大衣的高个子,有一米九多,戴着黑漆漆的墨镜和圆顶礼帽,一头自然卷,身后还背着一个长筒状的长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
要知道现在可是三伏天,蒸笼一样,屋外边的石桌子上夸张点都能煎荷包蛋,可这位愣是一点汗都没出。
“前辈,久仰大名。”
高个子见吴邪走过来,便伸出手以示友好。
吴邪出于礼貌和他握了下手,随后指着他的大衣,稀里糊涂的来了一句:“呃,来根冰棍儿?”
“呵呵,前辈风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燕玺,是一名南洋浮金客,说来惭愧,您应该很陌生。”
“哦,陌生倒是不至于,怎么说也是同行嘛。”吴邪笑道。
闻言,燕玺神情为之动容,显然是没想到吴邪听闻过南洋浮金客,一旁的胖子一脑袋浆糊,不解道:“同行?”
吴邪缓缓点了下头,这个叫燕玺的人他不认识,可南洋浮金客的名头却有不少耳闻。
与北派摸金校尉一样,浮金客也是古时便有传承的派系,最早始于郑和,较之摸金校尉成形晚,较之昌沙土夫子则早了太多。
最早的土夫子具体起源于何时已无法考证,不过在唐宋时期,昌沙的盗墓活动便已有迹可循。
时至民国初年,昌沙盗墓活动尤为猖獗,最早的土夫子们也活动频繁。
盗墓人活在暗处,抛头露面乃是大忌,所以只有在圈内闯出了名声,才有人将这些盗墓者称为土夫子。
只有吴邪他们自己知道,土夫子听上去不错,其实只是对长沙卖黄泥为生者的俗称。
土夫子们善听风闻水,看土望木。
土层的堆积年代,山林的波动起伏,泥沙的质地成分,在土夫子眼里都会构成一副特殊的地图。
这种高超的技艺,源自于他们常年为了生计,不得已造就了对于地形地貌、山林土木的了解,而这些恰恰是墓葬地理的必要因素。
他们也逐渐由最初的卖土为生,转变成了掘龙楼、寻宝殿的盗墓贼。
当然了,吴邪自然没能继承下这些本事,就算给他闻上一年土,那土还他娘的是土。
如此说回浮金客,这些人最早都是跟随郑和船队的水手,常年活跃在外海,经历的事情也与正常人不同。
他们注意到了波澜大海之下的财宝,从明末开始,浮金客便一直生存在海外。
人类从古至今都对大海存有敬意,地震只要腿儿快尚有一线生机,但在海上遭了难那就是灭顶之灾,你就算是跑的再快,脚下也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