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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怔。
柳云鸢推开他。
“对不起，阿鸢，我不是故意的。”裴沉舟羞红了脸，垂眸遮住幽深的眸子，神色慌乱，端起药仰头一口喝完，连蜜饯也不要了。
柳云鸢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唇角噙笑，“无妨，意外而已，慢点喝，别呛着。”
真是胆小，之前不也亲过。
“苦不苦？要不要再吃一颗。”柳云鸢见他喝完了，也兑现承诺，捻起一颗蜜饯放在了唇边。
“阿鸢，你也吃，很甜的，好吃。”他张嘴吃了，薄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又掏出帕子万分认真替她擦干净。
柳云鸢任由他擦着，垂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神色淡漠冷静，在月光的照耀下，眉眼美得惊人。
……
两人喝完药分别回自己的卧房睡。
翌日一大早，柳云鸢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来了兴致，就独自在庭院中空地上练起了剑。
她身着一身素净干练的衣裙，发髻高挽，气质清冷。
她一脚起势，身形如风般迅速冲向木桩，一剑劈下。
飞起身双脚连续猛踢，木桩瞬间应声而裂，一分为二。
没有花架子，招招致命、狠辣无比，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破碎的木桩上。
察觉到一侧有动静，才收势站定，剑指那边，“什么人？”
长风和万里在暗中看着她，非常吃惊，没想到这个女探子功夫这么高。
他们两个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只有少将军才能打得过。
“少夫人，是属下，昨天属下还护送您出门来着，还记得吗。”万里开口说，生怕晚一点就被她一剑刺来。
柳云鸢收起剑，淡道：“我认得你们，有事吗？”
“回少夫人，是少爷让我们带几个丫鬟过来让您挑选。”
“我和你们少爷还没成亲，不必叫少夫人，就先叫柳姑娘吧。”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应该被称呼为少夫人。
“是，柳姑娘。”万里对两个丫鬟说，“你们两个快来拜见少夫人。”
柳云鸢，“你们是哪里人？以前是做什么的？”
“奴婢见过柳姑娘，奴婢两人以前是刺史府在厨房的洒扫丫鬟，刺史府被抄家后，奴婢的家人都死了无处可去，求柳姑娘收留。”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白芷见过柳姑娘。。”
“奴婢蔷薇见过柳姑娘。”
其实这不是她们的的真名，她们是从暗卫营出来的，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暗三八、暗四九。
在裴家军攻入朔州的两个月前，她们被安排潜入刺史府当内应。
“白芷、蔷薇，都是不错的名字，不用改了，就暂且留下伺候吧。”
以前也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规矩那些都不用重新教，省事多了。
蔷薇紧张地神情一下放松，笑容灿烂神情激动，连忙行礼感谢道，“多谢柳姑娘，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的姑娘。”
万里说，“柳姑娘，两个丫鬟若是不够，属下再多找几个来给您挑选。”
“不用太多，暂且先两个吧。”
她喜静，不想太多人打扰。
蔷薇很有眼力见地说，“柳姑娘，奴婢看您额头都出汗了，要不要奴婢去给您烧热水洗漱洗漱？”
“嗯！去吧。”
蔷薇行礼弓着身退下，“是！奴婢这就去。”
柳云鸢看着还站在原地等两人，眸光清冷，“你们还有事？要不过两招？”
万里一怔，伸手挠了挠后脑，吓得连忙道，“属下武功不济，打不过柳姑娘，您就饶了属下吧！”
少将军说了要是动了她，就拧下自己的脑袋。
他就一个脑袋啊！
语气冷冽带着不容拒绝，“长风呢？”
长风垂眸低声回道，“属下也打不过！”
柳云鸢早就看出两人的武功不低，想试探试探，不会因为对方说不敢就会作罢。
突然，她一掌朝长风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