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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没有推荐,没有看官,五一大庆,五福临门,四海为家,三羊开泰,二阳豆浆机,一帆风顺,五一得一,五五二十五的日子里,笔者却面临着写文以来的一大噩耗,那便是:笔者的存稿已经见底了。
倒不是笔者偷懒了,而是——笔者最近在攒短篇,为何笔者忽然又开始写短篇了,实在是——孤苦无依,苦心孤诣,孤苦难熬啊,写了这么久的长篇,只有寥寥一次犄角旮旯里的推荐,在网站上下翻了翻,似乎没有比我的书更糟糕成绩的了,当下心情仿佛沉到了海底,还是那种瞳力也看不清的海底,于是我做了人生的第一次大改变,那便是——
我辞职了。
然后我找倒了一份离家更近薪水更高的工作。
哦吼,真的,你不走出来你都不知道你的福气在哪里。
开玩笑~不过,工作和写作一直都是我的双柄剑,支撑着我平凡但是重要的生活。过去,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好鼓励着工作困苦的我,使我总对未来有些憧憬。而现在,是工作支持着我平淡的爱好,供给我在这个庞大复杂的社会生存和生活。
偶尔,在心思沉重,思绪无法扭转之际,我也会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新手而踩了雷,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菜太弱了。当然这种怀疑并不会持续太久,我算得上是心态比较好的人,现在我都已经说服自己了,这本书,我就把他当单机写了,单机游戏会玩,单机写作就不会写了吗?但是,纵然如此,他依然是我人生成长的阶梯,是我此时心性的印章,也是我人生中宝贵的财富。而且,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我写得足够好(至少对于我自己这个读者而言)。
这篇短篇,便是在这种状态下诞生的,他更像是一种对我自己的解脱,我想让自己抽离那个世界一段时间,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虽然从时间上来说也没什么可喘息的)。
网文这个行业很残酷,初入行业的我至少明白了一点,那便是,不能断更(除了大神)!所以我把这短篇发上来了。我真的只是非常卑微的不敢断更……
所以,如果有幸你看到了这里,容我跟你道声歉,还要听我在这里唠叨诉苦,读者也并不想看到作者是多么孤苦无依,苦心孤诣,孤独难熬,读者要看的是故事。
所以,如果你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请直接跳过标题的这些章节,后边的章节照旧。待本书完结之后,这几章我会替换成相应的番外(虽然我已经写了很多看起来非常莫名其妙的番外)。
再次说声抱歉。
chapter 1
淮扬河上烟雨酒,美人掩中水映月。
今日是这淮扬河中一叶楼新晋的花魁——阿狸姑娘正式开牌洗尘的第一天,早就听说这阿狸姑娘乃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儿,肤柔玉嫩,桃眼樱唇,待字闺中十八载,甫一出世便令这淮扬河上的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偏偏呐,那见过阿狸姑娘的人都说,阿狸姑娘美,美在似薄雾罩青山,阿狸姑娘妙,妙在那轻衫半遮面。是的,阿狸姑娘出现在人们面前,无一不是用一缕轻衫掩住了左脸,任如是,单是那半面,便一颦一笑,美若娇娥,勾魂动魄,不可方物。而剩下的那半面,却又如月下之影,水中波鳞,愈是遮掩,便愈是迷人,愈是看不见,便愈是拨人弦。
待字闺中十八载,阿狸姑娘还学得一手好乐律,身为艺伎,自然自幼便与音律缠绵。今日之阿狸姑娘,便是手捧琵琶五十弦,细弦轻拨,轻弹慢絮,袅袅入声,依依入梦。
为何断我去好儿郎!
为何拆散那苦鸳鸯!
呐!呐!呐!
今日之曲,乃是这大江南北时兴的《宋配郎》,讲的便是一对中心人被苦苦拆散,最终不得不化作连理枝,此生此世,代代相随的故事。
这首曲目,邻里闲时早便唱过无数回了,但从阿狸姑娘口中唱出,那怨诉不再似怨诉,反而是解脱,那如泣如诉也不再是如泣如诉,反而是情意绵绵。或许这便是心怀意切的美人才能唱出的曲儿吧,欢快的人口中总是欢快的,就如同她微微一笑,你便感觉自己的心中开出了晴朗的花儿。
在场之人无不侧目,无不陶醉,只有一位……他实在是太过于与众不同了,他穿着素青色的长袍,戴着方巾式的帽子,旁人引吭,他便沉默,旁人沉醉,他亦沉默,旁人拍手击掌经久不衰,他还是沉默,他似乎是与一个同伴一起来的,或者说,他更像是——被他的同伴硬拽着来的。他身边的同伴——一个长相有点……嗯,难等大雅之堂的公子哥,正疯了一般拉着他的手,欢呼着,雀跃着,他却还是沉默。
阿狸很快便注意到了他,或者说,很难不注意到他。他的眼睛像是天空一般澄明,磐石一般坚毅,阿狸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也注意到了阿狸投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的目光于刹那间交汇重合了。
“就他了。”阿狸对身边的扈从莺儿说道。
“是。”莺儿点了点头。
今夜月明星稀,今夜灯火通明,想来,是一个难眠夜。
阿狸如此想到。
chapter 2
花枝招展下,柳弄迎人间,阿狸的这一方处住处倒是难得的清静。
“姐姐今天是第一天挂牌洗尘,那么多公子哥们,来来往往眼睛都看花了,姐姐怎么一个都不挑,偏挑了个木鱼脑袋臭长脸?”莺儿为阿狸摘去了头上的碧玉簪,发间的珠流钗,这些珠钗首饰都盘在阿狸的右侧。莺儿一件一件取了下来,放在了梳妆台的前侧。
这梳妆台上,除了各类珠宝首饰,唯剩的便是半面镜子。那半面镜子,恰好便映照着阿狸如天雕琢,美得不可方物的右脸。那半张脸,仿佛便是老天爷偏心一笔一点画上去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被那半面镜全然印入帘中。
“今日开牌,说了只是谈艺,选那些个花花公子又有什么用?”阿狸抿了抿嘴唇,她的一颦一笑在那半妆镜中都显得如此迷人,“他们会弹琴吗?他们懂乐律吗?狗屁不通吧,不如选个道士,最次还能给你诵诵经,啊唔依呵啊唔依呵,能助我安眠。”
“姐姐,注意礼节!风度!待会儿在旁人面前可不许这样了!”莺儿急得跺了跺脚,这阿狸什么都好,偏就是说话风风火火,咋咋呼呼,如同菜市场里砍价的大妈,这在自己人面前还罢了,进了场合也不怕有损风度?
“好了好了,知道知道。”阿狸翻了翻眉眼。
“不过,那道士好似是那么多人里最俊的。”莺儿凝眼道。
“那可不,我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姐姐……”莺儿皱了皱眉,“你莫不是动了凡心吧?”
“不会的,好妹妹。”阿狸摇了摇头,合上了那半妆镜子,“不过他若是待会儿诵经把我诵困了,赐我一场大无量之梦,我或许可以酌情考虑一下他。”
“姐……”
噔噔噔,敲门声。
三声有序。绝无再多。
“好了,你先出去吧。”阿狸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个薄薄的笑意。
“记得别偷听。”她又附了一句。
“好啦好啦,祝姐姐今夜好梦。”莺儿离开了梳妆台,还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阿狸姐姐是这方圆之间最美的人儿,也是莺儿从小到大见过的最美的人儿,她那尤抱琵芭半遮面的姿态,实在是令人不得不艳羡。莺儿每每为阿狸绘妆,都忍不住感慨,那半妆镜中的半脸阿狸姐姐真是太美了,说是天人之姿也毫不为过,连带着她看着那半妆镜也觉得自己好看了一些。
莺儿打开了门,看到了门口那个木脸道士:“好了,你进去吧。”她说道。
倒还真是长得挺俊俏,浓眉大眼,剑眉星目,挺如松姿,莺儿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是衣服实在是太土气了点。
吱呀,合上了房门。莺儿立马便趴在了门缝上,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偷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