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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初贪鬼也只是常人大小，甚至可能还有更小一些。所以贪鬼当时只吃了刘家的人，那毕竟是五十多口人，足足吃了一夜。
两百年前开拓繁荣的地方，如今已经是一片荒草丛生。人类活动区域发生了倒退。
老汉摇了摇头：“师傅你看这街道，像是好了点的样子吗？新来的县太爷倒不收人头税。但是他觉得十年来民生凋敝，人口太少，税收也减少。所以现在如果一家少于两个孩子，就要交重税。如今县城这般荒凉，都是因为死的死逃的逃，人都已经不在了。”
侯府的人恭恭敬敬的派船将卫渊，连带着西行动物园成员，送到了江对面。
“你别看我们这与杭州府就隔一条江，但是我们属于绍兴府管。杭州也管不到我们这啊！而我们这儿距离绍兴也不近。谁管啊？而且我们这的商帮早些年遭了大灾，几乎全灭。后来再也没起来。所以好不好全看县太爷……”
这画纸张泛黄，看着颇有古意。再看落款和图章，唐朝韩干。
卫渊一招手，一声马儿的长嘶，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批健硕的骏马，停在了卫渊面前，仰着脖子、呲着牙，很是得意的表情。
老头还没等开说呢，自己眼睛就红了。
鸡腿对于这种非肉食食物瞧不上，爬在马屁股上没下来。
无论是什么样的灾害，只要还有人能活着，这些小官吏都能获得还凑活。
就在卫渊以为打完收工的时候，阿锁忽然说那刘家庄中还有好东西。
因为苛捐杂税造成的逃荒，以及强盗、妖魔的肆虐，杭州府西边的大片区域都出现了荒芜现象。
“先别着急走！这里还有一件好东西！”
这马看着有点怪，因为古人作画很多时候都是重神似而不重形似，所以这马有脖子根粗上头细，身子硕大等毛病。
这画要是真的，那是相当名贵的古画了！
……
不过没关系，好骑就行。
进了萧山县城，大街上那叫个冷清。零零散散的几个摊位，都没有几个货物。
如今这两货都瘦了，可见萧山县城是真的穷困潦倒了。
卫渊在街边一个馄饨摊子坐下，排出了几个大钱，“来几碗馄饨！”
只是世道毕竟混乱，这杭州府直辖的地界是平常府城的两倍还多，靠近杭州湾这东边还好，很是繁华也比较安定，虽然难免一些小毛贼和妖怪作乱。但总比杭州城西边那大片的荒野无人区强。
等到后来全村的人都已经被吃光了，那贪鬼也变得巨大无比，开始吃泥土、岩石的时候，它距离刘家已经很远了。所以刘宅倒也没找到啥破坏。
“蒙多，我们走！驾~”
老汉低头包着馄饨，低声说道：“那些大户人家还好，他们有钱卖人。那些拐子从外地拐来好些孩子，被那些大户当成养子养女买下。其实就是仆人、丫鬟罢了……老汉我本来有一个儿子，只是几年前落水死了。如今我老了没人养，每年还要交重税。如果我不出来买馄饨，我就得被逼死。等我什么时候干不动了，就是我该死的时候了……”
人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舒服点难道不好吗？比如实在不想码字的时候，就鸽掉好了！
卫渊终于知道那巨大的怨气是怎么回事了！那是近十年无辜惨死的千百婴孩的怨气！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那画并无异样，就像是他看错了一样！
卫渊唏哩呼噜的吃下一碗，开始细嚼慢咽吃第二碗。
韩干这人被称为画马界的鼻祖，号称马在画中走。甚至还有阴间差人请他画马当做坐骑的故事流传。可见确实不凡。
卫渊察觉到了画的异样，尝试着消耗能级激活。
这世界果然是善恶无报的世界！
卫渊坐在马上，马屁股上趴着鸡腿。
当然，卫渊不认识什么韩干，也不在乎什么古画。
一边的二哈可馋的不行，口水直往下滴，急的在原地连叫带蹦，就差点直接掀桌子了。
按照阿锁的指引，一行人来到了刘宅。就是刘老爷的家。
第二天夜里，那贪鬼强大了许多，开始闻着味去周围邻居家吃人。毕竟木头砖头，哪有肉好吃？
卫渊骑着马来到了县城门口，城门口只有两个干瘦懒散的卫兵蹲在地上“站岗”，看到卫渊来了，扫了一眼就不再管了。
这种规模的怨气，足以干扰气象，六月飘雪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