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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毛毛则是露出一脸尊敬，眼睛亮晶晶，把盟主视为英雄。
北堂墨暗忖：怎样试探盟主的头发？
他之所以纠结于此，是因为独臂猿猴上次捡到的那个东西，那张长满头发的死人头皮。
如果盟主真的已有五衰之相，他为了掩饰，究竟做了哪些缺德事？
那深谷里的药渣是盟主所为吗？
那长满头发的死人头皮还有第二张吗？甚至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是否正粘在盟主的头顶上？
北堂墨看向盟主的目光失去尊敬，只剩下审视。
五衰之相是修仙之人将死之征兆。
北堂墨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前辈高人面对死亡时，如此不从容？
比如无哀门那十六个前任掌门人，宁肯死后变成灵魂花的化肥，也不肯尘归尘，土归土。
然而，空空真人听见“死”字时，仿佛听见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笑道：“有些人死去几百年了，但他依靠灵魂碎片，与别人共生，还活得逍遥自在。”
“有些人还活着，却比死人更狼狈。白雪真人，你这片白雪早就被你自己的脚踩黑了，污秽不堪。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盟主的道号是白雪真人，他在仙盟盟主的位置上坐了多年，许多人早已忘记他本来的名号。
这时，其他人窃窃私语，询问：“什么是灵魂碎片？”
“怎么依靠灵魂碎片与别人共生？”
“盟主真的出现五衰之相吗？”
……
为了防止空空真人说出更多秘密，盟主不得不出手。
他有双生灵相，一个是白雪，另一个是碎镜。
上次他与空空真人相斗时，灵相碎镜恰好能克制空空真人的虚影攻击。
所以，他这次直接召唤出灵相——碎镜，打算全力以赴，速战速决。
这恰好中了空空真人的激将法。
空空真人不怕他的碎镜，只怕他当千年的缩头乌龟。
空空真人冷笑道：“你有双生灵相，我的灵相有四个，让你一次见识个够。”
第一灵相——虚影，虚影如泰山压顶。几片巴掌大的阴影，却拥有让人心服口服的威力。
天罗堂主羡鱼真人上次亲自见识过虚影的厉害，此时他不禁双腿发软，微微颤抖。
第二灵相——蛛丝。
空空真人的蛛丝又细又长，银色，接近透明，显然不是用来粘蜜蜂的，它足以杀死修仙之人。
第三灵相——毒雾。
第四灵相——毒蜘蛛。
空空真人的四个灵相互相配合，默契十足。
毒蜘蛛藏在虚影和毒雾里，顺着蛛丝攀爬，等待机会，随时打算咬到盟主的皮肉。
盟主飞到护山结界外，仅靠自身的结界保护。
他的碎镜锋利，且能聚光，不断割断蛛丝，用光芒驱散虚影。
碎镜杀毒蜘蛛时，就像大厨的刀在切菜一样，切成块，切成细丝，切成肉糜。
毒蜘蛛死无全尸。
但是，碎镜无法对付毒雾。
空空真人的毒雾无孔不入，而且毒性致命。
盟主只能把自身灵气一分为二，使用碎镜的同时，召唤出灵相——白雪。
白雪在空中纷飞，不断包裹盟主，白雪逐渐凝结成冰，冰越来越厚，厚得没有小孔，也没有缝隙，阻挡毒雾。
同时，碎镜直接去攻击空空真人的躯体。
空空真人御剑飞舞，不断躲闪，长发被碎镜削成短发，甚至衣衫都被削得破破烂烂，十分狼狈。
乐关关看这场大战看得目瞪口呆，眸子瞪得圆滚滚，问：“盟主躲在冰块里，他不会憋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