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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死亡城镇篇(四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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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在意你们的也可以说是别人的生死,那他们还会有两种组织存在这种对抗吗?”

“复刻人就摆在那里,他们完全可以集结起来去对抗复刻人。”

“可是呢?”

张宁明说到这里微微摇了下头。  他知道人的尿性,也明白如今事情发展成现在地步的原因。  “那是他们不愿意的”  “对比起身体素质变态到极致的复刻人,自己羸弱的同类显然更好下手。”

“那些躲起来的家伙也是,他们完全没有关于复刻人的担忧,只要不故意找复刻人的麻烦,他们就不会站在与其相反的立场。”

“选对手的时候,大家都以更加容易的选项,来面对自己的同类”  张宁明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  他似乎还要接着说些什么,不过最后想了一番,还是把那些事情都给吞回了肚子里。  脑袋往后轻轻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他现在简直感觉异常疲惫。  “算了,我好像说得有点多了,如果你们真觉得拿这些所谓有价值的东西去交易,能给自己生命多加一分保障的话,那你们就去。”

“我的提醒就只有这个,你们想要的保障,基本不会按照你们所想的给予你们”  话完。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  唯有张宁明轻侧着脑袋,望向角落里的陈雅萱。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有他明白此时自己心中情绪有多么复杂  “他现在只是一个天赋已经被压制的普通人”  “却还是比其他人都厉害许多。”

“连最依仗天赋能力的苏早都是这样。”

“那你们呢”  “千野,陈蓝。”

“你们到底是种什么样的人”      昏暗中。  只觉一阵阵剧痛从身上的各个部位传来。  强行睁开无力的眼皮,苏早望见了一张陌生的天花板。  不远旁是水倒进杯中的声音。  他循声看去,遍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桌前,正小口喝着杯中的水。  “醒了?”

女孩出声询问。  只是由于警惕苏早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如果可以,苏早正常的反应是起身先将其挟持住,然后再问出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当然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除了能够用眼睛打量到这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外,他什么都办不到  身上受的伤实在太重。  苏早甚至感觉到如果此时自己乱动的话,那很有可能会直接死在这张床上。  “你,是谁?”

顿了片刻。  他没有其它办法情况下,才想着选择与女孩进行沟通。  “有间,你可以这么叫我。”

女孩放下手中水杯,站起身慢步朝苏早靠近,她身上有股淡淡说不出来的香味,不由窜进苏早的鼻中。  探出纤细的手臂,有间轻轻抚摸下了苏早的额头。  她表情不咸不淡,只停留了几秒就将手给缩了回去,并未有做过多的停留。  “你还发着烧,建议先好好躺着别乱说话。”

苏早自然将这句话抛之脑后。  他没有任何顾虑直接开口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陈雅萱她怎么了?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一串三连问。  问出了他此刻最想知道的问题。  都说人的感受是无法实现真正共情的,有间这时的表现可以很充分的解释这句话。  她又坐回了椅子,很是不在意的回答道。  “这里是你暂时休息的地方,那个女孩没多大事,至少现在是活下来了是我把你拖到这里来的。”

“你?”

苏早听完有间的话,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太对劲。  “那些复刻人呢?”

他可不觉得那种诡异存在于规则中的家伙会轻易将他放掉,苏早深知复刻人的杀戮心,它们根本不会有其它情绪。  出了宰杀能带来兴奋外,它们是没有事可做的  然而。  接下来有间的回答却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被我宰了算下来,也相当于是我救了你一命。”

“宰了?”

苏早眼睛浅眯,仿佛在判断着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他很清楚如今所有人从诡异手里获取的能力都被抑制住了。  基本和普通人无疑。  即使有对付复刻人的能力,那也不可能会对付得了那么多。  “而且,我就只救了你一个,虽然是故意的,但总感觉这样心中很亏欠其他人,我希望你能对我的施救进行报答。”

没到苏早说话。  有间便转过头来说出了那么一句。  有种熟悉的感觉从苏早心底莫名涌起  他隐约记得。  自己好像曾经见过似曾相识的一幕。  只不过那段记忆太过模糊,他怎么想都没有办法想起来。  “所以呢?你单独把我救了,是觉得我能带给你什么吗?”

苏早的潜意识告诉他。  眼前的女孩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人。  准备随时暴起将女孩制服的想法,也在心里不断踌躇。  似乎有一个处在脑中的小人在不断劝说他,告诉他,只要他对这个女孩动手,那最后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  而苏早不知道的是,他此时所有的反应,全部落在有间眼中。  就连想要动手的企图,也都被有间给看了个透。  望见这一切。  有间不禁的感慨叹息,仿佛在遗憾着苏早给出的反应  “我还以为,自那件事情后,真正的你能够出来,”  “但没想到你却选择了这种相处方式”  有间轻轻回说,话语间无不在透露出自己的失望。  这话让苏早不由一惊。  即使两人距离较远,他也感觉到自己后背都开始冒起冷汗。  这个家伙,她为什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的人?”

苏早加重语气,因激动而撕扯到的伤口,又让他感受到的疼痛更重了几分。  “说过,救你的人。”

有间明摆着不愿把一切给说清楚。  她盯着苏早的眼睛,试图在对方眼神里寻找出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你自己不清楚么?如果,真的一直用这种方式来维持自己,要不了多久你是会成白痴的。”

“我想你是清楚的,可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那双将自己浑身上下全都看透的眼睛。  让苏早感到十分不适。  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拳头也捏得越来越紧  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有间就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这令他的拳头又松了下去。  “算了,现在的你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慢慢去接受真正的你吧,那时候你才算真正的活着”  有间走了。  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走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苏早才从对方离开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他总感觉,这个女孩像是在哪儿见过。  可就是怎么样都没办法想起。  并且,对方貌似还知道现在他身体中的秘密  苏早也不愿自己才想的是正确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向于有间口中所说的选择,仅仅只是其它的一些片面事情。  在床铺上躺了许久。  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苏早又再次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假酒一样,仿佛床在摇晃,胃里在翻腾。  “这是到了多少度”  恍惚间。  苏早又想起了他在垃圾桶旁蜷缩的那个雨夜。  湿淋淋的,就像现在这般感觉好冷。  没有人与他说话,也没有人能够照顾他,周围一切都是空旷且安静。  最奢求的,只是一张温暖的毯子而已  “说实在的,你为什么把我和他放在一块呢?这种麻烦东西,本身就不配与我们一起”  耳旁仿佛出现了自己的声音。  在迷糊间的苏早听到这句话后,他强忍着倦意睁开沉重双眼,脑子里不断告诉自己清醒过来。  困倦与清醒在反复中挣扎。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拼了命的想往上攀爬  “我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意志起到了作用。  苏早最终将那烦人的声音从身边赶走。  忍着身体剧痛,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  给他包扎的家伙就像是知道他不会被复刻人找上一样,并没有和其他人那般把伤口缠得死死的,将鲜血味道掩盖。  挪揄着,苏早尝试着想下床行走  但此时的他这种想法显然很是天方夜谭。  不过才有站起身的动作,剧痛就如潮水般扑了过来,将他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不露出任何一丝缝隙。  站稳时不可能的。  砰地一声苏早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面上。  因为角度原因,他的下巴还磕到了,被不算平整的地面将皮肤磨破  好吧。  不仅伤上加伤。  他现在还把自己给整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也不清楚那群复刻人究竟下了怎样的死手,把他给整成这幅狼狈模样  对比起床铺的柔软,冰冷的地面显然让苏早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  不过还好的是。  他现在正在发烧,所以倒未有感觉地面有多么冷,只觉得自己像躺在一块硬木板上面。  “陈雅萱”  苏早嘴中呢喃着对方名字。  他不知道那个叫有间的女孩有没有骗自己,陈雅萱是否在水缸里躲过了一劫。  现在的他,只想找到对方,然后好好看看对方的模样  “哟,怎么还躺地上来了?这是有间干的?”

伴随一道开门声的响起,这句调侃同时出现。  来者是一个男人。  等到他把苏早给扶回床上的时候,后者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怎么说呢  除了身上那一眼看去显得廉价的服装外,其实还算是有个正常男人样。  至少苏早的审美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我叫罗伯特,目前的角色设定为,被有间使唤的大怨种”  “她也真是的,也不会把你看好了等我过来再走,一点儿耐心也没有。”

“没猜错的话你刚刚应该是尝试着想要站起来走几步,结果发现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了吧?”

“啧,人总是会要学会爱惜自己呀,你现在这副模样,就得好好躺着才对,别到处乱跑。”

“”  罗伯特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  貌似完全没有顾及苏早的感受和抗拒。  他一边说着,也一边从自己口袋里不断往外翻掏着东西。  苏早能够很清楚看见。  那些都是被报纸包起来的,一粒粒奇怪的药  还有一些则是很精致的小罐头,上面写着扭扭曲曲的陌生字符,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东西。  “来,先把退烧药给吃了,这玩意儿在城镇里可不太容易找到,我还是废了挺大些劲才给你拿回来的。”

眼瞅着药喂进嘴里,苏早并没有办法反驳的力气。  不,也不对。  不能说是喂进嘴里  或许用灌还更加合适一些。  因为罗伯特是直接将苏早的嘴巴给暴力捏开,然后将药丸放进口腔深处,最后再轻按几下喉咙。  身体不适带来的本能反应,使苏早很不舒服的把这玩意儿给吞了下去。  “好了,药也吃了,这罐头瞅你目前这模样大概是没法进食了。”

“我总不可能一勺勺像喂药一样给你喂进去吧?反正饿几天也饿不死人,你当作减肥就行,什么时候能动了,就什么时候吃吧。”

“罐头我就放在这里了。”

罗伯特说着。  还用灌头的铁质外包装砸了砸桌子弄出声响,示意苏早这玩意儿他是放好的,别到时候找不着怪他。  做完这些,罗伯特就像保姆一样,守在了苏早身旁  由于无聊。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早已准备好的书,开始津津有味看着打发时间。  只留苏早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虚弱睁着眼睛望向这个奇怪的男人  退烧药的效果没有想象中的好。  苏早在这期间饿着肚子只感觉自己睡了醒,醒了睡。  身体仿佛被灌了铅,除了能够躺在床上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  就算是上厕所,他都没有办法处理。  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会直接弄在床上,搞得一股奇妙味道飘散在屋子中  幸好没有怎么吃东西,不然这时来一个大的,那恐怕粘得到处都是。  罗伯特没有做好自己作为“保姆”的本职工作。  他对苏早的生理需要视而不见,任由苏早躺在湿淋淋的被子中  直至脑袋没有一开始那么晕,且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后,苏早才得已挪了挪位置,把潮湿那块弄到另一边去。  “怎么了?可以动了么?”

罗伯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他给苏早已经守了一夜,现在感到困得不行。  若是可以重来,他认为自己一定不会听有间的忽悠,来干这份没什么前途的苦差事。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这是苏早高烧退去一些后问的第一个问题。  他想不明白这些人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又怎么会冒着复刻人的风险来救自己。  只是罗伯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托着下巴,眼神贼兮兮的转悠了几下。  “你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呗!我真挺好奇能让有间感兴趣的会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