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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远一时间哭笑不得，直指着林强一副复杂的表情：“好么，你们一起管着我。”
“简单估算一下，大概在一亿左右。”
“这心态好！”李待兴也是起身笑道，“走吧，到点儿了，吃个饭吧。”
作为计划的提出和执行者，林强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但第一站，仍然是陈行远的办公室。自己这么擅自与审计署合作的话，即便最终结局是好的，将罗莎等人绳之以法，甚至追回了银行的部分贷款，可在领导那边，就并不一定是皆大欢喜了。
“那么，会上我会暗中帮你的。”
林强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是要利用自己在位的时候，最后一搏么？
证据确凿，做。
林强则一直默默坐在沙发上，等待他的决策。
这个会议，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长是因为基本没有废话，不短是因为事情还真的不少。
“别，找我秘书要吧，他一般都备着。不要意思，让你跑一趟。”
同时，他也在看陈行远的态度，以解释自己内心对他的最后一丝怀疑。
这确实也是一种普遍的领导作风，不能说不对。
“嗨。”林强挠头笑道，“您真想抽，怎么都能抽，我们不过是侧面激励一下，坚定您的决心。”
“嗯……”陈行远顿了顿，直言道，“罗莎向行内提出了你的处分申请，后天上会讨论。”
陈行远双掌合十，半晌后，竟痴痴问道：“有烟么？”
“陈行好久没抽了啊……”秘书默默叹道，“他把别人送的烟都存在我这里，让我监督。”
“我出去买吧。”林强含笑起身。
“等等！”林强阻拦道，“不行，现在还不能让罗莎知道他们已经复合了！”
“如果失败，我们的损失是什么？”
“没事，您直说，我现在内心很坚强……”
“漂亮！”林强振臂一挥，表情不再从容淡定，而是虎视眈眈。
林强脑中决定着这一切，脸上自然还是面不改色地应了。
……
李待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只摇头笑道：“你有事就忙去吧！”
“那基本就是没有损失。”陈行远掐灭烟头，比林强预想更快地做出了决定，“这件事，不能明面合作，你用私交，向刘铭透露这件事情，之后看他的行动，如果可能的话，让审计署正式联系我们银行，然后大家一切公事公办，来做这件事。”
林强表面上夸奖，但心里清楚，陈行远其实并没有做决策，而是将决策权推给了审计署。如果是审计署“发现”的这一系列事情，再要求银行配合，如果失败的话，银行就不再负什么责任，陈行远本人也是如此，即便失败，也牵扯不到他。
林强来到陈行远秘书的办公室，讲明情况后，秘书也是一叹，从抽屉中取出一盒小熊猫。
“让她知道二人复合只会更加不利。”林强镇然道，“为了那个成果，我值得赌一把。如果能追回一亿的话，功绩绝对大于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吧？”
话罢，他将烟盒递到林强手中：“别让他多抽。”
发信者刘铭，内容简单干脆——
“这样好，我这就去办。”
林强听了秘书的话，连忙收起烟盒：“就一根，赵秘书特意跟我说的。”
“陈行，流程上，能不能传召我也上会？”
“陈行……时间紧迫，很快就要进入公诉流程了。”林强默默道，“下决定的话，要趁早。”
正此时，林强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终究，银行是银行，审计署是审计署，自己闷声做大事，完事之后，真的就要去投靠凌晨了。
陈行远再次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