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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很密切么？”胡素见他的样子，不禁问道。
按理说，要与人喝酒，捧着酒杯到面前敬才是正常的礼仪，谢斌此时的样子，更像是耀武扬威，逼着别人来敬自己，只为赚一口气。
因为他们都清楚，谢斌为什么要赚这口气。
林强只与周围人闲聊，对此时倒也没有多关心。
这个年龄段的同学聚会，为了避免尴尬，组织者通常会选在自助餐厅。
林强出来后，自己的眼眶也有些酸涩，如果自己能决定一切的话，也许会冲动之下宽恕他的罪行。但法律终究是法律，犯罪受罚，不可置疑。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才是谢斌暗中策划这次聚会的最大目的。
本来准备劝林强的同学，此时都已经哑口。
“哼，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来了。”辩友摇了摇头，指着谢斌的方向，“你看，但凡在银行干的，都得上去来两句，拉上这一层关系。毕业这几年，变的人太多了。”
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层？
其实这种时候，过去恭喜一下是应该的，但现在显然已经变了味，由于在银行工作的同学太多，此时都争先恐后，拼了命要上去拉曾关系，见这阵仗，林强自然也懒得与他们争。好好的同学聚会，就这样成为了拉拢关系的酒场。
坚硬的钢制大门缓缓关上。
“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咱俩要不先撤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林强笑道，“这里太乱，头疼。”
“嗨。”谢斌摆手谦虚道，“都是运气好而已。”
“你的意思是……”林强微微皱眉。
未曾想到，谢斌不依不饶起来。
“为什么？”钱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吧，应该是在银行近20年来，最杰出的徒弟。”
但可惜，这次同学会有些变味。
钱才如死灰搬的内心却渐渐融化。
钱才话罢，重又盘腿做回床上，闭上双目。
……
“林强，别这么不给面子啊？”他依然坐在原地，高傲地举着酒杯呼喝。
这其中，又以在银行业就职者为甚，会计师事务所虽然收入颇丰，但工作强度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干上两三年就感觉耗费了半生的精力一般。而银行业，在垄断与稳定的基础上，虽然也很累，但跟会计师事务所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薪酬也对得起自己。
“权力的斗争，没有赢家。”
“恭喜啊！谢斌，这个岁数就当上副处，前途无量！”
这个同学圈还算比较有涵养，大家通常不会当中直面问他人在哪里高就，担任何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顺利。同时，总问来问去的家伙也会给人趾高气扬的感觉，这方面大家都比较克制。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哎！大晚上的，有什么事！”谢斌挥手道，“来来，咱们喝两杯，你们联合银行最近贷款的事可是惊动了全署的，据说你也陷入了不小的麻烦。我虽然没有直接负责这件事，但还是可以帮些小忙的。”
低下头，我就原谅你。
“真是个……好徒弟啊……”
林强这才忽然想到，一直忘了问刘铭现在是什么级别，他比自己大上几岁，搞不好他是谢斌的上司也说不定。
两行热泪，不自觉地滑下。
胡素望着这个背影，呆呆自语：“不加倍奉还么？”
“不不，这杯他欠我的，必须他来！”谢斌推开这个同学，依然执意盯着林强，“林强，最近联合银行麻烦署里的事情可不少，这杯酒，你总该敬一下吧？”
“养肥了，再杀，一网打尽。”钱才大臂一挥，狠狠斩下，“也可以说是捧杀，让罗莎得尽春风，拉拢意志不坚定的党羽，让行长疏于防范，只待东风起，烈火燎原。”
“想当年，咱们学院辩社所向披靡，连夜商讨对策的激|情日子一去不复返啊！”辩友靠在椅子上，略显怅然地说道，“看现在，除了陪酒就是陪酒，偶尔有忆当年往事的机会都被糟蹋了。”
大家读的是经济类专业，出路也大抵相同，综合而言，总体也不外乎三类就职方向，其一是各大会计师事务所；二是银行；三是机关，其余少数人就职于各类企业，逐渐转型。
“正合我意！”辩友突然畅怀起来，“还是社长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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