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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林小枣呆呆问道。
陆友道楞了一下，刚要说话，陈行远只手一栏，泰然笑道：“这个题，真的那么难么？”
“陈行……”林强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哑，“眼下我脑子乱，琐事繁多，等事情过去了，再答这一题吧。”
而分行内，先前具备提拔潜质的人仅有罗莎、秦政而已。
强大的联合铸就了联合银行的地位，如若分裂，将回归到各自城市掌控的级别，最终不过是靠市内关系而苟延残喘罢了。诚然，原先的蓟京银行在蓟京内很强大，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十几年的银行业竞争中，天下早已不同以往，即便蓟京银行重现，也不可能夺回原先的每个客户。更何况，脱离了联合银行，资本规模将会急剧减少，社会影响力也会瞬间下降，将再难进行重大项目。这种条件下能生存就很不容易了，谈何重现辉煌？
林强心下一松，还好外卖到的快，终于能解场了。
“哦……是这样吧……”林小枣学着郑帅的样子，小手按在林强头部两侧，轻轻揉了起来。
司马懿憋屈了一辈子，最后成事的时候也基本快老死了，但他可以将权力传给儿子孙子，将天下永远攥在司马氏的掌心里。
“主任，那些信用卡我已经申请撤回了”，林小枣刚探出头，便又一次看见了二人在做奇怪的事情，“啊……我等等再来。”
“啊？！”郑帅惊道，“咋了，又不是第一次跟陈行远吃饭了，你不至于这么虚吧？”
会议室内，陈行远与陆友道只是看着林强，即便他已经足足思考了两分钟，二人依旧一言不发。
待看着二人上车后，林强瞬间身子一虚，扶住郑帅。
陈行远也例行向陆友道介绍了一下郑帅，陆友道也如其它人一样夸郑帅长的精神。之后的午饭对话，并无太多内容，都是领导与下属间司空见惯的对话而已。
陈行远见郑帅来了，也不好再多说，只挥臂道：“小郑，来，坐下一起吃吧。”
“这是真理。”陆友道附和道，“林强，这句话你得听，真真切切的真理，我现在回头想想，遗憾的地方都不少。”
不可能，陈行远只看重基层一步步起来的实干派，他自己也是基层出身，绝对不可能将最重要的使命交给理论派。
话罢，他双手搭在林强头上便要揉。
听到文君，二人都是神色一紧。
我，林强。
这个看似闲谈的问题，已经深入到这一步了？
而钱才没有陈行远的“忍”，他急于求成，淹没在欲望的洪流中。
“快！”林强拍了拍郑帅，“扶我回办公室……帮我沏杯茶！压力好大！”
“嗷……嗯……”柔软的小手林强竟然觉得很舒服，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小枣一捏咋就这么舒服？”
“行长亲自来帮咱们解围，这还有啥压力的？”
可即便如此，能在30岁前戴上那顶王冠，依然极具诱惑，即便是一顶腐朽的王冠。
分行下，各支行各自为战。
约莫十来分钟，简单的午饭便结束了，陈行远也不再多留，称是下午有会，与陆友道双双离去。
还有谁？谁能满足这一切——
“嗯对，那会儿我还一个字一个字校对呢。”陆友道也笑道。
而陈行远呢？即便他的野心达成，也不得不在一年内退休，这短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他需要一个继承者，继承自己的野心与信仰，让蓟京银行按照他的意志发展。
林强喝了口水后，勉强笑道：“我只是力求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太遥远太高深的事，真的来不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