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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再说吧。”林强挥了挥手，不愿多谈。
……
“等等，到底有什么人！”
钱渤见状，也不好多问，又取了杯水过来，便要喂邢礼。
胡笑开车驶远后，刘铭才问道：“这……又是谁啊？你们银行职员的生活好滋润……”
“你会疯掉的。”林强抿了抿嘴，“你这种人，还是别知道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啊？”
“啊，到地铁站了。”
钱渤刚进屋，邢礼便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那上面，到底有什么人？”
那自己呢？
“呼……呼……”邢礼喘着粗气，“只有两个人知道……要么是我，要么是他……他……背叛了么……”
“订，机票，现在。”邢礼冷冷道。
“可是……这种会议要提前……”
看着钱渤的献血，邢礼好像才缓过神来，神色一滞。
“我——是——行——长！！”邢礼突然爆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我！才是行长！连你都违逆我么！！”
“嗯。”刘铭郑重地点了点头，“实际上我出来之后，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你。”
“你？”
忍了这么多年，不在这一刻，卸权前的领导会像绝经前的妇女一样可怕，钱渤知道这个道理。
老实说，自己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得到重要线索后到底如何处理呢？
“ok。”胡笑最后道，“帮你的忙够我被开除一百次了，我倒霉了你可得安排工作。”
“哈哈……”胡笑捂着嘴笑了起来，荡出了两个酒窝，“不对吧……林强口中的刘铭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你什么意思？”邢礼愤怒地一掌扇过，将杯子扇飞，“你当我是个连杯子都不能拿的老人么？”
“请一定相信我。”刘铭坚定地说道。
钱渤捂着鼻子，惊愕地看着邢礼。
“那是谁？”
“那为什么他没有站出来？”林强颇为恼怒，“身份，权力，上层社会的关系，哪一样他不强于你我千万倍，然而此时却宁可让我们以命相搏，他也熟视无睹，这种人值得信任？”
“是……”钱渤只得咬着牙，拨打电话。
跑路么？！总行长董事长要准备跑路了么？！
“哦，呵呵……”刘铭继续傻笑。
“老东西……没有我你能撑到现在么……”他咬着牙恨恨说道，“最后一年，坚持住……钱渤……马上就是属于你的时代了……不要步你哥哥的后尘……钱渤！”
“改，改到今天。”邢礼靠在沙发上，“越早越好，越早越好。”
“？？”钱渤目瞪口呆，“可是……金融方面的领导出国，需要先申请……备案……”
“别说了。”邢礼却没有看他，挥臂道，“帮我订上去洛杉矶的机票，明晚的，董事会决议后的时间就可以。”
“审计长。”刘铭神色一凛，“他亲自接我出来的，和我说了很多，但我都没听进去。不过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如果还有人值得信任的话，也就只有审计长了。”
“你……先去洗洗吧……”
“对……你不知道。”邢礼虚弱地坐在沙发上，想拿起杯子喝上口水，却颤抖地将水撒了满地，就像老年帕金森患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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