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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林强开口便骂，“每次你的情报员来电话准没好事。”
“我操，这就是你拥抱的意义么？”郑帅揉了揉后背，“疼的要死你知道么！”
林强满脑放空。
“就咱俩啊！”谢斌挑着眉毛道，“都定好了，你最喜欢吃的湘菜！”
“穿上高跟鞋还不到一米八呢，伯伯你说笑了。”十月回身一笑，就此离去。
“没办法啊。”十月摇了摇头，“伯伯你清楚的，黄毛鬼子只当我们是打工的，上面还有忠诚的奴隶阿三们压着，华人永远得不到机会。如果我正式移民的话，也许我的孩子将来会得到同等待遇，但我的一生也就荒废了。”
他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硬盘。
“接风，都谁啊？”十月系上安全带，没有转头。
“热情啊。”林强攥着拳头道，“利益是冷的，情感是热的。想想看，如果领导拥有巨大的热情，并且让每一位下属都感觉到，上下齐心，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一股能量。”
“湘菜啊，现在不喜欢了。”十月随意摆了摆手，“就你一个人接个屁风。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快说。”林强再次骂道，“早说我早想对策！”
“就是说，祝行特意这么安排的？”郑帅思索道，“将这些精英弄过来，龙源的对私业务就再也不用发愁了，但其它营业厅主任不会有意见么？”
谢斌见十月出来，连连迎上，满面笑意：“十月啊，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一位身着西式正装，黑色短发，干净利落，化着淡妆却也掩不住清秀可人大眼睛的女子坐在陈行远对面，自信地露出裙子下的长腿，而非用丝|袜塑形。
对女人……任何策略都是没用的啊……
郑帅正朦胧体会着这一层意思，电话忽然想起。
“一个女的？”
“嗯？”
“在说邱之彰么？”郑帅挠头笑道，“我也是只依稀记得初任董事长姓邱，以为怎么也得是个沉重得让人难以想象的大家伙，没想到就是那个嘻嘻哈哈的老头儿啊。”
“是的，据说这个位置原先是留给你的。”郑帅叹道，“但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换一个继承者了。”
“将来，可是一番苦战。”陈行远沉下身子直言道，“小月，别以为现在国内的事情就轻松了，蓟京银行，已经永远与轻松说再见了。”
“嗯，那个秘书调任法务部副主任了，估计是准备提秦政，然后由秘书接秦政的主任位置。”
“谢斌……”十月点着下唇想了片刻，“哦哦！想起来了，追了我好多年的那个矮子！”
“你知道的，支援这种事，时间久了，也就变成常驻了。”林强笑道，“这些人一定感觉到了龙源不一样的地方，隐隐有种想彻底调过来的决心吧。想想也对，将来龙源晋升支行，奖金必然水涨船高，人力充足的话，每个人的工作压力也会适度降低。”
“为了他们没有意见，这才说是‘支援’啊。”林强又是拍了拍郑帅，“至于能不能留住他们，就看咱们的魅力了。”
“哪里，还要感谢陈伯伯给我这个机会呢。”
“做过预习的啊，陈伯伯。”
“这个可以理解。”林强呢喃道，“这种时候换秘书，估计是要强行培养一个人上来了。”
“那五个来支援的家伙，很能干么。”郑帅扫视着柜内柜外，“看来祝行真的是强拎了五个精英过来，其它营业厅主任脸色一定不好吧。”
“说换就换？”
“太突然了吧……”
郑帅一掌拍在林强肩上，满面凝重——
“伯伯当然信你，小时候你就够伶牙俐齿了，伯伯和你爸爸都说不过你。”陈行远摆了摆手指，颇显严肃的提醒道，“但你要做好准备，你这次的谈判对手，可不是个简单的家伙。”
“真像你的风格啊！”陈行远笑得合不拢嘴，“从小就是，有一个目标，立刻去实践，如果发现走不通以后，立刻转舵！”
“也谈不上走不通啦。”十月摆了摆手头发，娇笑道，“伯伯这边机会更大，又是自己人，老爹告诉过我后，我自然立刻回来喽。”
“你哪位？”十月看着谢斌，眉头微皱。
林强与郑帅站在大堂中，处理完中午滞留的客户后，迎来了短暂的闲暇。
郑帅挂下电话，满脸郑重。
谢斌一路小跑坐上驾驶位，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转头问道：“十月，先去吃个接风饭吧？”
“不一定哦。”林强搂着郑帅笑道，“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来应付工作的么？”
“哦？”郑帅再度望去，确实，每个人都很认真，丝毫没有想偷懒的意思，没事的时候也在检查之前的单据与账目，在大厅的营销人员也尽力去接洽每一位客户，“你的意思是……”
“哦？很了解么？”陈行远眉色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