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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见萧潇应了，知已得手，面露浅笑。
“哪里的话，请吧，我帮忙。”林强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强看着成全，一言不发。
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么挑衅。
“你这才是以牙还牙加倍奉还，不，百倍奉还。”林强叹道，“我不过是和十月睡过，你还打算和我身旁所有的人睡了？”
“这是两个世界啊。”成全欣赏着袁冠奎吃力的样子，轻轻抬起双手。“一个世界，只有十月；而另一个世界，有除了十月以外的所有人。”
“这就是现实啊林强，即便是孩子也看得懂的现实。”成全放声叹道，“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为什么之前要隐瞒自己的家庭呢？”
大家都没有走，而是与萧潇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连隔壁蓟京银行的大多数人都在门外站成一排，一面逢迎他们的行长，一面等着看热闹。
“这就是本质。”
“这样就有趣了？”
“表面上，是花。”成全惬意笑道，“实际上那个信封里，装的是信用卡，我的子卡，额度无上限，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刷爆的卡。”
林强唰地一下拦在她身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成行长颇有雅兴啊，每天来一次龙源？”
“好嘞。”袁冠奎乐呵呵地跑上前来。
女人，就是这么简单啊。
不知不觉，他已经被拖到营业厅门口。
“你是……”成全也注意到了这边，盯着莫惜君半天后才想起来，“十月的那个朋友吧，怎么样，联合银行可好？可是她特意求我，我才应允你跳槽的。”
“那就是十月。”成全露出微笑，回忆着那时的事情，“她比我大一届，可能是由于小时候就一起玩，父亲又是同事，即便到了学校，她也护着我，中午没人和我吃饭的时候，她就陪我，学校门口被劫钱的时候，她就叫人帮我解围。”
“这个滚蛋……”莫惜君面无血色，“他这么正大光明的……他不怕十月知道，他在做给十月看……他……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呢……没人瞧得起我！”成全脸色一变，露出了恶心的表情，“我发育晚，个子很矮，当时又满脸是痘子，学习也很差，老师瞧不上我，大个子的家伙也总喜欢抢我的钱。那时候啊，只有一个人心里有我，读得懂我。”
“我见过变态，但还没见过你这么讲究的变态。”
“哦？”成全也不生气，玩味笑道，“你可知道我给萧潇的是什么礼物？”
“奇怪的是，那一年我过的很充实！”成全又忽然笑了起来，“因为我父亲换车了，有一天，他开着奔驰来接我放学，整个学校的人都看见了，老师也上去和我父亲打招呼问好。那个时代，一辆奔驰恐怕是不少人几辈子也抵不过的了吧？”
林强被这么拉着，心中依然在斗争，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直到你最后一个人。”成全舔了舔嘴唇，“是不是很生气，无力反抗？”
“有一天，我会拥有超过你的财富，用你的方式来鄙视你。”林强冷然道，“并非因为我多么出色，只因为你是个蠢货，金山也会被你败光。”
“袁冠奎，你去吧。”成全笑着指了指花架。
“哈，这你就不懂了。”成全抿着嘴享受道，“那些风尘女子，很没意思，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哄男人都是一个套路，乏味得紧。”
“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不良少年，也拉我入伙，叫我声全哥。”
“又呆了一段，我们就不来往了。”成全苦着脸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来往了，他好像很讨厌这样的我，我有错么，这才是成熟的表现吧？”
“好吧，碰巧萧潇是其中之一。”成全再次笑道。
三人转瞬间已经来到了会议室。
“哈哈哈！！”成全不怒反笑，“承认吧，林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脆弱，老板手上的财富可以掌控一切，而打工仔永远在为晚餐而奔波。我会一点一点的，让你见识到人性的脆弱，所有的人，一个个地。”
成全压低声音，凑到林强耳边：“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呢？”
“咳……”成全没想到林强这么容易答应，连忙回身到，“这个，袁冠奎，进来帮我搬一下。”
啪！成全双掌用力一击，合并在一起。
门外，成全显然也一直在注视着营业厅。
“说吧！说吧！你就剩下一张嘴了！”成全有些动怒，“败家”这个词，在他那里尤其刺耳。
“有趣，非常有趣。”成全闭上眼睛享受起来，“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趣，明明是忠心于你的人，只因为一张小小的薄卡片，就上了我的车，也许还会上我的床。”
“后来，我们两家不来往了。”说到这里，成全的脸色又是沉了下来，“但十月，在学校依然偷偷护着我，瞒着自己的父亲……直到有一次，她家里有事，办了一年的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