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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用斗。”钱渤郑重地望了望二人，“让别人斗。”
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林强回会议室收拾好东西后，就此赴约，既然是约在外面，肯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张任呐，你恐怕还不知道东南分行那边的事情吧……”钱渤一仰头，点了点桌子正色道，“黄光耀任东南分行行长的这段时间，几乎换掉了一半的领导，到他离任的时候，已经没人敢在他面前喘粗气了。不夸张地说，东南虽然业绩出色，但氛围已经令人不堪忍受了。”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钱渤摇头道，“你以为，靠气场和铁腕就能铸就那种统治么？不可能的。黄光耀最可怕的地方，还是斗。”
“划分帮派么？没这个必要吧。”张任摇头道，“跟着领导做事就是了，他是已经是一把手了，过两年升上去即可，我没兴趣操这个心。”
发信者张任，约在外面餐厅午饭。
“之后，以我们为首，形成派系。”钱渤手指在桌子上划着，“以这种方式麻痹黄光耀，得以让他放心分权。”
钱渤与张任多年在总行就职，关系也算不错，张任的性情也是人尽皆知，这种程度半抱怨性的玩笑还在容忍范围内。
“呵呵。”钱渤了解他的性格，此时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劝道，“你的学历、经验和能力有目共睹，尤其是沟通能力，整个总行恐怕也只有你有这种气质了吧。”
其意义不言而喻。
“没办法了。”张任叹道，“只能在这个过程中保持心地纯洁了……”
“这不是我想走的路线啊。”张任摇头道，“没必要那么你死我活的。”
“哈哈！”张任看着林强的表情笑道，“你丫也没好到哪去。”
谁管他几年以后闹翻天？
“洗脑？有这么严重？”
“少扯淡。”张任摆手道，“国际业务部每年三四个项目，管着七八个人，出出国谈谈判的生活我非常满足，本来都准备在美国买房了，瞧现在这事儿弄的……”
话刚一出口，张任自己就呆住了。
林强见张任已被迫接受命运，便转头向钱渤恭喜到：“钱行长终于提职了，恭喜啊。”
“等等……”张任瞪着眼睛道，“敌后十八年？”
邱之彰用黄光耀这味猛药，自然也不敢撒手不管，因此两个副手都指定了总行的人，张任与钱渤综合能力都很杰出，断然不会被黄光耀轻易架空。
“尽力而为吧。”林强只得苦笑点头。
“咱们直话直说吧。”钱渤开始引领话题，“现在蓟京分行的29位领导中，6位来自东南分行，12位来自其它分行，5位来自总行，其余为各种渠道招聘而来。至于各支行的领导，现在为止还没有变化。”
“但这里是蓟京啊……”张任叹道，“怎么能如此……如此……没有道德。”
“没办法，邱董也是突然吩咐的。”钱渤不好意思地起身引林强过来，倒上茶水，“来来，咱们先以茶代酒，碰一下。”
“清楚个屁。”
“你也知道！！”张任抱头哀叹道，“跟着那个黄光耀，头发会掉光的！”
“……”
张任瞥了一眼钱渤，无奈起身，非常不情愿地举起茶杯：“事到如今，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如林强所料，餐厅包厢中不止张任一个人，钱渤同样在场。
“这是你的见解？”张任皱眉道。
“打断一下。”林强咽了口吐沫，愣愣问道，“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还要让黄光耀来当行长？”
此时林强已经完全理解了邱之彰的用意，下面，就要看埋下的两剂解药能否克制毒性的滋生了。
“……”
“是这个意思。”钱渤满意地点了点头，“邱董果然没看错人。”
“邱董是看重你。”钱渤诚恳说道，“关于蓟京分行的人事安排，他都是先过一遍总行领导的，让你担当副手，这正是邱董的重视与信任啊。”
“你有信心带起新蓟京分行的业绩么？”钱渤问道。
张任当即反问道：“那怎么不提前和我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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