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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不会影响诸位，这部分工作由分行技术部门完成。”黄光耀目光一闪，转向南区支行行长，“南区在前天突然存款增加3亿，别以为我没看到。”
“龙源支行。”林强虽然有些抬不起头，但还是尽量自信流利地进行汇报，“月储蓄余额5972万，对私5156万。”
“北区支行22345亿，增幅05。”
9点30分，包括林强在内的全部支行长集中在第三会议室，黄光耀不作多言，由西区支行行长开始，按座次开始汇报工作。
“这个标准，对我自己同样成立。”黄光耀一掌拍在桌上，“分行连续三个月不足3——我滚蛋。”
“下次让我听到。”黄光耀扫视众人，继续说道，“我看过蓟京分行之前的数据，基本增幅在每月1上下浮动，这个月的增幅倒也没有多么反常。”
“南区支行87亿，增幅-02。”
“……”
会场一片沉默。
“……是……”西区支行长尴尬地抖了下脸，拿起材料道，“本月，月底存款余额——29788亿，其中对私8312亿，对公21476亿……较上月底，实现12的增幅。”
“……”西区支行长狞着脸道，“黄行长，我们这边人员与居民流动不大，也没有新楼盘，没有新单位，很难有突破性增长，保持月1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超越西区，是他太久以来的向往了，然而当实现的时候，他脸上却只有疲惫与平淡。
……
“行长……”朝东支行长顶住压力解释道，“利率变动的事情发生在上个月中旬，就上个月而言，个人储蓄确实有大幅增加，但这个月……受到的影响有限。”
“我这么说吧，就算是储蓄放在我们这里不动，每个月也会有05左右的平均利息。”黄光耀轻轻点了点桌子，“我算过了，抛去业绩突出的东区支行的话，这个月我们的存款余额几乎是零增长，大家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吧？”
“金融街支行134亿，增幅-34。”
“嗯，最后是我自己。”黄光耀只点了点头，没做点评，冲左右道，“蓟京分行，月储蓄余额1700亿，教上月增幅34，其中绝大多数增长源于东区支行。”
西区支行长是一位少壮派，无论是年龄、外形还是气质都钱才相仿，汇报工作的时候同样充满自信：“受到分行的激励，西区支行包括下属全体20家网点都在本月进行集中式营销，在全员的努力下……”
“好的，东区。”黄光耀直接冲祝丰山摆了摆手。
最后，轮到排名最末的龙源支行了。
北区支行长：“是。”
南区支行张年龄较大，半头白发，本该德高望重，可此时却被黄光耀的目光和气场完全压制住，颤得不敢发言。
“那是宣传力度不够。”黄光耀连接连拍了三下桌子，“只要我们利率一天有优势，揽储速度就不应放缓，蓟京那么多银行，几万亿的资金，我们有太多机会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清楚黄光耀话中的味道。
“有困难现在提，不要说什么力争。”黄光耀望着西区支行长，“做不到就说做不到，不要给我莫须有的希望。”
“没有怪罪或者比较的意思，我实话实说。”黄光耀继而说道，“在东南支行，没有特殊政策影响的情况下，连续三个月增幅不足3的话，支行长立刻滚蛋。”
“让我看到结果。”黄光耀指向祝丰山，“东区支行在这次风波中损失最大，但看看现在，才过了一个月，就捞回了80亿，凭什么老祝能做到？”
“为了应付审计机构与央行，我不抵触临时拉存款渡过难关。”黄光耀盯着南区支行行长，语气颇重，“但这种只为了应付我的行为，希望不要再出现。”
全场人目光游离，只望着行长，等他继续。
黄光耀咳了一声，将其打断：“只汇报上月底与本月底的存款余额便可。”
看见新行长来了就这么卖命？
当了婊子立牌坊，在祝丰山得意的时候他们唾骂。
黄光耀几句话明着是夸奖祝丰山，但在这种会场上，公开表彰几乎等于捧杀。在其它人听来不免变味——若不是祝丰山做的如此突出，其它人也不必被这般责骂。就像一个班上的孩子，其它人都不及格，只有一个人乐滋滋地得了满分，通常而言，这个满分的孩子都会被孤立，而老师夸奖得越厉害，孤立得也就更厉害。
很显然，在金融业，零增长等于负增长。
“既然大家不表态，我就直接提工作目标了。”黄光耀见会场沉默良久，不愿再浪费时间，拿起一张自己亲手画出的草图，“西区、北区，保证下月增幅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