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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林强呵道，“我能照顾的地方自然会照顾，但这样给我使脸子我再放任不管，谁还拿我当个东西？”
“萧潇。”林强沉吸了一口气，“我坐在这里跟你谈，给你面子，就是念及前面那么多事情，我正式许诺的话，也绝对会言出必践。”
“因为小枣年轻漂亮？”萧潇擦着眼泪哭问道。
“没，我妈说的。”
“哈哈。”林强苦笑一声，突觉郑帅揉得自己十分舒适，竟还有些享受，赶紧警惕抽身，“你丫干嘛呢！滚蛋！”
“不关我事，这活儿是郑帅派的。”林强摊臂笑道，“我是真的想让他整理档案，不是处理垃圾……”
“这不得了。”郑帅一拍手，“你看，现在我是副行长了，小枣也当秘书了，就连新来的莫惜君都混上主管了……”
林强眉头一皱：“快10点了，还吃早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这么松散了？”
“这个……”郑帅盯着林强道，“你真没看出来？”
营业厅后台，原来的林强办公室，现在的大客户洽谈室，萧潇正慵懒地趴在桌子上，面前是吃剩下的早餐。
看到林强这尴尬的表情，又说了句讨喜的话，萧潇终于咯咯乐了出来，破涕为笑。
“对，对，小枣就顺顺利利，一到我就要避过风头。”萧潇嘲弄一笑，“林行长啊，没关系，我早习惯了，哪里的领导都是这样，许个诺然后就忘了，一年又一年，我就是柜员的命对吧？”
“你太下流了……”
“……”林强满腔的怒火与说辞，立刻哑火。
“哈哈！你自作自受。”
“是吧。”
“呵呵……”
“萧潇现在……有点没法管……”郑帅无奈道，“最近总迟到，还经常放着柜台不管出去偷懒，我也说过，但她就是不听，最后干脆来一句——‘有本事开除我啊？’”
林强推门进来，咳了一声：“这里重新装修成食堂了？”
“绝对没问题。”廖亮一排胸脯笑道，“我原来毕竟也是销售，和那些房产的人交流很彻底，只要有返点，绝对自己人，放100个心吧。”
但现在，终究是心软了。
楼道中，廖亮小声问道：“林行长，那些材料……是堆在仓库里的么？”
“哈？你又突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呜呜……我到底算是什么……”
来到对公大厅，一个客户正在咨询开户的事情，魏航负责讲解，林强也向魏航投去了客气的微笑。但林强心里始终在想，这个人到底该怎么用，直接排挤出去，有些浪费业务方面的能力了，这种摇摆的人实在难处理。
“郑帅，你现在好歹是副行长了，别当好好先生。”林强指着楼上道，“你看小枣，工作时间虽然短，但每天都有进步，知深知浅。”
“别的不说，那会儿祝丰山要调你走，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后来成全闹事，她也表明立场了。”郑帅拍着自己的胸口苦笑道，“升为支行，全员提拔，却惟独把她给落下了，她这是心寒呐……”
“你可以补假。”林强寒着脸道，“但不要这样，这是害群之马。”
林强坐到萧潇对面，沉吸一口气，双掌合十，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最近分行在统一削减行政职能人员，要避过这个风头。”
“嗯……”林强嘟囔道，“但现在确实没有合适她的岗位，对公这边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
“哼……还是拖……”
“……”
“你们都一样……都一样……”萧潇低下头，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一把将早点掷到一边，趴在桌上嗷嚎大哭，“你也变成那样了……”
“你以为……说我年轻漂亮就没事了？”她抽出纸巾，狠狠擤了口鼻涕，瞪着林强。
“笑个毛？”
林强只感觉对付这种人，用工作上讲道理的说辞都是扯淡，只能用哄女人的方法才能奏效。
“呜呜呜……”萧潇不住捶着桌子，“前一段那么拼死拼活的干，长了好多白头发……也没时间交男朋友……”
双方面对面沟通，将话说清，再哭一顿发泄过后，萧潇情绪也好了很多。
“这个……算我错了行么……”林强最终极其无奈地走上前去，揉着萧潇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