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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交情。”林强无奈应了，没法再装下去了。
“那是，我这边也焦头烂额。”
“那你那边怎么应付？”
“这个……黄光耀要求是有点高了。”林强随口应付着，脑中一直思索着肖东海找自己哭的意义所在。
一周前，在黄光耀的施压下，祝丰山终于撕破了自己的面子，咬着牙强迫迈出了一大步。随着西区支行长在会上被黄光耀点名批评，金融街支行李待兴的苦苦支撑，现在东区支行第一的宝座已经难以撼动。
第二条，较为平稳，也有很大的不可预知性，权看当时的分行人际氛围。
“林行长……”肖东海硬着头皮道，“如果能在洛咏生那里帮忙说一句话，这对朝东支行，对我个人都是莫大的帮助，今后必当谨记！”
“电话里没说，就是让你有空的时候回电话。”林小枣低声道，“肖行长跟我对话的时候很客气……感觉是有事求你。”
第三条，属技术、行政、职能路线，当上部门主任后，不必在担负营销压力，奖金虽然会少上一些，但相对地，也没那么费力伤神。
这个座次，并非只是为了虚名与荣誉，实际上正是提拔的座次。支行长若想再向上走，无外乎三条路——其一，掉到其它省市就任行长；其二，在蓟京银行担任副行长；其三，平调至分行成为部门主任。
“够的，够的。”夏东海紧跟着说道，“我们去做微讯工作的人，经常听到微讯底下的人谈论，说是洛咏生经常在公开场合谈起你，非常信任。”
但近期的风波中，这种稳定的格局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方才来电话的朝东支行长肖东海，也许也想在这个状况中有一番作为，借着时事的东风迈进一步吧。
“这个……比如说吧。”肖东海心一横，不再掩饰，“这不，眼看就要年结了，你那边急缺存款应付的话，我这边可以做做老客户的工作，让他们把钱暂时转到你们那里。”
“这个……不太方便吧……”林强微微心经，这玩意儿还能做交易不成？
若是对自己有大恩的祝丰山此时开口，自己必定想也不想放手，但肖东海除了资历老些，凭什么对自己说这些话？
“嗯……”林强皱眉，他在思索，肖东海是真傻还是装傻，是真的希望自己向洛咏生递话，还是委婉地哀求自己退出有关微讯的竞争。
“望京那边企业那么多，肖行长在说的哪家啊？”
其中第一条，是野心派的路途，外地的经济虽然不如蓟京，但升为分行长，强便强在对权力的集中把控，管理一整座城市，如若业绩出众，总行必当重视，如黄光耀这类人，走的便是这个路数。
与萧潇谈过后，林强重新梳理好精神，回到办公室。
为顾全颜面，林强这次也没有直来直往，你打太极，我只能放八卦。
“咳……林行长……有个公司，正在犹豫总部大厦选址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肖东海终是心一横，指明方向。
“他找我干嘛？”
“哦？”林强惊问道，“蓟京银行插手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林强脑中思绪盘旋。
很快，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到手的鸭子，不可能让他什么飞走了，肖东海一定也清楚这一点吧？
看来被黄光耀逼急的人并不止祝丰山一人。
“呵呵，朝东毕竟业大。对龙源来说，如果存款突然增长一亿，那是了不得的功绩，但对朝东来说，挤挤就会出来。”肖东海说着，又不忘提醒道，“再者说，如果争取到微讯，别说一亿，就算是挪十亿支援龙源，我也不会眨眼睛！”
二人无聊的车轱辘套话又是循环了几个来回，林强只感觉蛋疼得紧，终于没再扯皮，直接问道：“肖行长，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吩咐，大家都是同僚，我这边能帮的一定帮。”
“他当了小十年支行长了，有事求我？”林强不解摇了摇头，“明白了，我这就回。”
乱世春秋，风起云涌，这个局面也并未持续太久。
至于林强自己，暂时是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的，现在的龙源还完全没有与极大传统支行叫板的资格。充实自己，让分行满意是龙源唯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