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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看！”林强藏着手机笑道，“我的小密探！”
东馆分行，是黄光耀东南乐章中唯一的破音，也是他毕生无法忘记的阵痛，传说，由于东馆支行的出走，他的提职至少晚了一年。
当然，少不了年度支行评比，年度优秀员工等等无数的荣誉。要知道，这个荣誉不仅仅是荣誉，更是功绩的最终肯定，直接关系到了次年的升职，评级，加薪，职等……
廖亮立刻明白：“明白了！无辉耀不打团！！”
“没问题，月底把协议统一给行政交上去就好了。”
会议室中，林强还完全不知道二十公里外发生的事情，若是知道，他一定当面捆住肖东海，拉到黄光耀办公室暴打三十回合。
“收到。”林强回了两个字，快速收起手机，起身道，“没事儿我就早点下班了。”
“放心。”郑帅轻松地笑道，“对私这边完全没问题，据说我们领先隔壁五倍了。”
月度考核，固然重要，但对于现在的龙源来说，并没有硬性指标，得过且过。
如果龙源支行，能在最后一个月突然有爆发性增长，那么显然，在做的每个人，在第二天都会红得发紫。
“他也……约了倒是。”
正聊着，林强收到微讯，连忙掏出手机。
“这还没有……但是！但是！”肖东海紧跟着说道，“林强利用自己的职级，直接压得我们东区的人没法说话，和微讯总裁聊的时候，又是前口一个邱董，后口一个总行特批，只为壮大他们龙源支行的名头。”
“我不限制大家外出，甚至鼓励大家外出。”林强坐在主座上，再一次重申，“但考勤一定要记得详细一些，不方便记的，直接给我电话，短信都可以，我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好！”尽管肖东海心下喜笑颜开，脸上却还是满面郑重，“那行长，我先出去了，再重新激励下支行的人，最后拼一把。”
……
“嗯……合情合理，无心之言。”黄光耀很淡定地说道，“再者说，我又不是搞艺术的，品味本就粗鄙。”
“黄行长，要我看，林强拉拢微讯，并非那么简单……”肖东海不遗余力地继续扎针，“您是知道的吧，如果某个对公户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被总行收走直接管理，像电网，财政局那样……”
“不错……”黄光耀这下子终于有些动容了。
“您还记得……东馆分行的事情么？”
“帮我约……洛咏生。”
“这个人……真的是抱着上面的腿，硬气得很。”肖东海指了指天花板，“不瞒您说，今天中午我们的人去微讯说事，林强二话不说就闯进来了……”
“对对，怪我。”郑帅连忙收口，“实际上，这个月还有空间，但我想尽量推到下个月，毕竟年结最重要。”
“好……”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万众之诚，葬于小人。
“哈哈。”廖亮也跟着笑道，“林行长，今天中午开始，已经有不少中介带着客户来贷款了，我告诉他们返点要一个月后下来，没问题吧。”
“完会后你们交流。”林强随后道，“最后一件事，马上月底了，这是年底之前的最后一个月底，大家不要松懈。”
可现在，当这两个字从肖东海嘴里出来的时候，是另外的味道——
作为分行级的管理干部，最怕的就是这个，自己的功劳，直接上面领了。倘若微讯真的与联合银行合作的话，这对自己来说绝对算是一笔不错的业绩，但如果跨过自己了……可就完完全全是他林强的了。
“是，林行长，这点怪我。”廖亮立刻领罪，“我出门总出得急，随手一笔，搞得整个组人都以为我这样是对的。”
“问你们家郑帅去。”林强摆手笑道。
他几乎做到天衣无缝了，几乎做到一位总行长该做到的一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又是她？不刚刚发过么。”
话罢，他低头一看，表情立刻紧了一些——
“憋。”林强点了点头，“直接憋个辉耀。”
“行长……我不太明白，最好给我个明确的指示。”廖亮尴尬道，“我也有些可以拉拢的对公户……到底要不要推到下个月？”
至于与总行的关系，他林强跟邱之彰，恨不得比父子还有亲！
但年度考核，却是一年的重头戏了，那将直接牵扯到次年的支行预算，也就是分行对支行的重视程度与支持程度，不仅仅是财政上的，还包括人才上，待遇上……
“林强仗着跟邱董的关系……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肖东海见有转机，更是来劲了，“到时候，可就是用我们分行的资源，在帮总行做事了。”
东馆只是一个地级市，地处东南省，也就是东南分行的管辖之下的地方，在联合银行的管理系统内，一个省只有一个分行，下面每个市再是支行，肖东海所说的东馆分行，原先只是东馆支行，是黄光耀手下的一介支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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