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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实在太他妈没道理……为了所有人有饭吃，可千万别让他搞稽核！
邱之彰面色稍有缓和，转而问道：“好了，大家也都累了，那么这次监事会？”
林强归坐后，邱之彰咳了一声，望了望桌前领导，也望了望朝东众人。
“……”肖东海呆滞地趴在桌子上，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良久之后，他再次按下了播放键。
林强冲门外道：“梁主任，请。”
于是，接下来的讨论，基本变成了对梁沐枫的赞美大会。从朝东基层领导，到各位支行长，无一不提议又梁沐枫跳级就任朝东支行长。大家恨不得将梁沐枫从入行到现在的所有美德都赞叹一番，连他是个愣头青时扶老太太办业务都不放过。
“好，我也正有此意。”黄光耀起身应了，随即道，“蓟分的人留一下。”
这一天，对梁沐枫来说简直是云里雾里。
“我……我带领朝东……”肖东海支吾道。
“谢……谢邱董……”梁沐枫口舌不甚利索，当场有些呆。
肖东海颤颤扶着桌子，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感觉整个人都在灼烫，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路必达：“到时候，曲康平这个人彻底消失，只有路必达还小心的活着，等待合适的机会，将在你这里贷到的房子逐步出手，我们都有的赚，且都全身而退，只有林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一层遮羞布已被撕扯而去。
全场静静听着录音，没有任何人惊呼，直到录音结束，依然寂静。
“是。”梁沐枫微微鞠躬，“邱董，我们不懂事，在这里丢人了。我恨肖东海恨得入骨，在此挑唆众人帮我出气，所有的事，都是我梁沐枫一手造成的，还望不要处理其他人。”
肖东海：“老路，林强又不是傻子，你明明在我这里贷了，怎么可能还在他那里重复贷？”
“我说林强啊……你最后跟肖东海说什么了？”李待兴这才敢开口问道，“怎么好像给他吓傻了？”
“一定。”
“是……我看也可以散会了。”监事会主席随即宣布道，“那么本次监事会临时会议结束。”
“是……是……邱董……”监事会主席立刻点头，“我们今天就开始着手做。”
“这还用想？”祝丰山笑道，“路必达最后一刻才把录音给肖东海，肖东海连确认的时间都没有了。刚刚林强不是说了，已经掌握住路必达了？”
总行领导看得都不免心惊。
掌声中，邱之彰率先起身，冲黄光耀道：“那么，其它人散了吧。光耀，正好大家都在，你们不妨内部讨论一下下任朝东支行长的人选。”
“错了……错了……”他趴在桌上挣扎着，“林强……你死了……是你死了……不是我……录音出问题了……再播一次……”
肖东海趴在桌子上，木讷地点开手机，抬手定格在空中，不住颤抖。
到最后，梁沐枫媳妇听说丈夫要当支行后，竟一下子哭了出来，想着她家老梁苦了这么多年，一口恶气终于出了，媳妇兴奋得口不择言，一个女人，竟一口闷了小三两白酒。
梁沐枫点头过后，指挥朝东人纷纷坐到墙边的旁听席上，朝东人自然还想再骂，但梁沐枫德高望重，刚刚又硬生生顶罪，一行人便也都服了他的管，压着怒火安静下来。
他们心惊，他们胆寒，他们钦佩，他们畏惧。
林强看着痛快幸福的老梁夫妇，闷了口爽酒，他见着老梁好，好像比自己好还要美！
他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匹夫上朝，力挺林强，口诛肖东海，却不料自己到了这岁数，竟阴差阳错，来了个鱼跃龙门！
“老赵啊。”邱之彰单掌拍在监事会主席肩上，“单是自我监督，力度也是不够的。新年新气象，希望监事会与稽核部门合作，尽快出台一些强硬的纪律监察方案与违规处分方案，上至我董事长本人，下至营业厅网点的每一位柜员，加大力度，真刀真枪。生死存亡之时，我们要报着大换血！大截肢的决心！将风气给我扭正！”
随着国家层面正风力度的加强，像邢礼那样的贪腐大领导一一下台，像邱之彰、凌晨那样的大领导一一得势。此消彼长之下，灰雾正慢慢散去，黎明正徐徐到来。
“管理好那些人……也并非异事啊！”肖东海苦口解释道，“黄行长你去朝东问问，我走的事，伤了多少人的心？他们都巴不得我回来。”
这样一个个骂，越到后面越是没谱，最后面的年轻眼镜男竟骂道：“肖东海！你搞得女孩子都不敢来朝东分行了，来两个傻的还被你吓跑！搞得我们朝东全是光棍儿你知道么？！”
梁沐枫当真是有骨气，骂过之后，将捣乱的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这令林强都没有想到。
“老梁……你干什么……”
一行人一个个上前指着肖东海怒骂，将压抑已久的情绪通通宣泄而出！
邱之彰是在忍不住了，捂着嘴挥臂道：“够了，够了，你们先旁听吧。”
肖东海的眼前闪过了很多人，她们怨恨地看着自己。
“我干什么？！”梁沐枫目欲喷火，“你还有脸说朝东人想留你？？你忘了自己挤走了多少青壮领导？忘了自己糟蹋了多少姑娘？忘了自己误了多少大事？！”
掌声响起，一半给邱之彰，一半给林强。
“50万……50万……”
“你当然可以说没有，我也不可能去找那52名女性一一核实，那样会刺痛她们。”林强轻哼一声，“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这比别人骂你管用。”
“这次务必真刀真枪，董事会也会下文件，要求全国各大分行鼎力配合，一定要将下一个肖东海，下一个邢礼，一网打击！”
肖东海：“可……房贷是不可能二次贷款的。”
之前肖东海弃用的年迈客户经理一步踏上，指着肖东海的鼻子骂道：“肖东海！我告诉你，听说你走了，我们朝东人只差摇旗呐喊了！！”
朝东梁沐枫拂袖入门，支行对公部众人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十几个营业厅的基层领导，一行人大步踏入，气场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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