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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凌乐乐拿着手机冲进房内，颤声问道：“那个支行长……是林强……么？”
“……”成全脑子被问得乱掉，烦躁地摆手道，“女人不要多问，我解决就是了。”
佟菲菲隐退，这不够。
陈行远快步前来，抱住十月。
“……”成全瞪着陈行远，最终没有辩驳，只点了点头。
“呜哈哈哈哈！！！！”成全大笑，“真脱啊！！不愧是十月，还是老样子！！！菲菲快下来看表演！！！”
“那对林强有什么好处？”
陈行远也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他现在不能与成全闹僵。
“爸。”十月亦十分沉痛，“不管成全如何，成叔叔这些年来其实接济咱家不少。”
林小枣已经呆滞了，她不敢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不敢哭，不敢说什么。
“没心情做那事。”成全欣赏着十月的表情，“但有心情看你。”
事说得差不多了，诸位老友一一离去，最后苟二也告退。
审讯室，林强已经被单独关了四个小时，房间封闭无光，他曾经听十月讲过，这是审讯惯用伎俩，是一种冷暴力，在孤独中磨掉嫌疑人的心智与自尊。
“廖亮，你马上跟我去林强家，安慰一下他父母。”
蓟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十石靠在病床上，听过十月讲述后，表情错综复杂。
“但他只是负责刑侦的。”胡素有一说一，“如果进入公诉程序，那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天下，现有体制下，成家如果强行介入，林强依然凶多吉少。”
……
“你还不赶快联系公安部的朋友！！！”夏馨焦急地催促着，“坐着干吗？？咱们落难的时候，林强可是从头帮到尾的。”
佟菲菲过了下脑子，想着林强最后跟她说的话，决定试探一下。
终于，郑帅发话了，一向咋咋呼呼的他这次很冷静，没有什么过激言论。
“爷爷，我明白你说的。”邱晓彤点头道，“在我们那里一样，司法透明只是在不疼不痒的事情上存在。”
“人。”邱之彰看得透彻一些，“暗处的斗争已经开始了，保林强的人，与害林强的人，都将围绕着案件调查做工作。彤彤，你不了解这个国家，这种时候事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蓟京银行，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陈行远与秦政，这件事的发生，即便是他们也毫无准备，全盘都乱掉了。
“爸爸当然知道。”凌晨劝慰道，“你别想这件事，我会解决。”
“请你放过他。”十月微微侧头，没有去看成全的眼睛。
“谢谢。”林强揉了揉眼睛，这几个小时熬得他也难受，便干脆从红色的盒子中抽了一支，自行点燃。
现在的她早已冷静下来，只是不得不装出被吓怕的样子罢了。
但恐惧与难过，只有郑帅自己知道。
“……”
“所以不能进入公诉程序。”胡笑握拳道，“这次……太麻烦了……我想尽办法也打不通关系，连见林强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哎呦哎呦，又是你特有的偏执与自尊，我当然不懂！”成全摆手笑道，“你来求我，总要有一些表示吧？我高兴了，自会考虑放林强一条狗命。”
“哦……”一向反着来的萧潇，此时也知道事情严重了，老老实实应了。
现在的成全，已经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史强拿着一叠文件和一杯水单独进门，看样子他并不打算隔着单向玻璃说话。
“不是他，绝对不是他！”凌乐乐惊恐道，“他虽然坏，但没这么坏。”
“我知道，我知道。”十石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后天我就要手术了，搞不好马上就要去找老成了，若是我苟且捡回命，咱们去他坟上上一炷香吧。”
十月的手僵持在半空。
这让成全心中一寒，这等老辣的前辈，终究还是存在的。陈行远明明只是集团的一位下属而已……他为什么敢这样……自己为什么要怕……
“不是成心撂着你你的，要等化验结果。”史强叼着烟，摊开文件，“两件事，我先告诉你。第一，肯定成强是中毒而死的，原因是巨量的三氧化二砷，这量大得吓人，五脏六腑都是，毒素的扩散速度令人发指。”
“我以为，能记住感情是你唯一的，仅有的那么一点点长处了。”十月缓缓穿上外衣，冷眼望向成全，“现在的你，一无是处，我为成叔寒心。”
这段名人家事的残酷转折，这只能在故事里发生的事情，真真实实的出现了。尽管新闻报道要遵循隐私保护原则与法律严谨原则，在官方未定案发表声明的情况下，媒体不应做出任何猜测与倾向性文字，但“联合银行某支行长被当做嫌疑人被带走调查”这样的措辞，依然让林强在劫难逃。
“这点确实。”长城集团董事会的一位元老点头道，“成总说的是，苟二说得也没错，这案子既然史强接手了，我们不如等他调查出结果，我们再用力也不迟，如果真的是林强害死的董事长，我们绝不轻饶。”
坚持到这个岁数，恐怕不得不破戒，第一次低头求人了。
“你什么都不懂。”
“那什么有用？？？”
“你真的，一点也不怀疑袁冠奎么？”
此时，郑帅成为了主心骨，大家在议论的同时，都等着他说些什么。
联合银行，龙源支行，火速结账送走款车后，没人离去，所有人都集中到会议室中，就连轮休的人也特意赶了过来。
“坐着吧。”他抽出坐在林强对面，将这杯水推给林强，自顾自地点了根烟，随后将烟盒与打火机也一并推了过去，“想抽自己拿。”
“别捣乱了。”莫惜君皱眉道，“越这样越难看，被舆论盯上的案子都没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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