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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控制住局面后，史强才擦了把汗，抬头望向惊恐的成全，“小子，事到如今，招了吧，袁冠奎已经放弃了。”
“没事。”成全坐回椅子上，转头望向大厅。
“哈哈哈哈哈！操操操！！哈哈哈哈！！”
几分钟后，史强看着袁冠奎的尸体，竟然笑了。
“没了。”成全微微低下头，“这次真的被阴了，就像下棋一样，输了一招，必定会被吃子的，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不由得回想起上次的对话。
银色的老捷达车缓缓驶走，驾驶者是一个极为壮实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老款长风衣，但风衣胸口却有一个大洞，像是被烧过。
“你有完没完！！”成全彻底烦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么？我爸死了，我老婆被吓跑了，我情人被你杀了！你就这么喜欢杀人么？要不连我也杀了吧！”
“佟菲菲呢？”
却惟独不愿分享他自己。
原来错的是自己，自己当时就该明白的。
他不想让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吓到大厅的那个姑娘。
街上，袁冠奎被两名警员押着，像死肉一样朝警车走去，路人们惊讶地指指点点。
“找到了！找到了！！”他疯了一样地趴在桌上打起滚来，“《宪法》太伟大了！！前辈们真的是天才啊！！！连这种操蛋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死者代言人》。”孙小美咧嘴诡笑。
不觉中，袁冠奎眼中已满是泪水。
“我看您第一眼就知道了，您在打拼事业，不是乐享其成，我们更尊重您这样的。”
相对地，由于警方有意透露部分信息，有关袁冠奎的通缉令迅速出现在新闻中，这位前蓟京银行的营业厅主任不得不背负了一切的罪名。这在明眼人看来，是太明显的替罪羊了，富豪和黑老大玩起这一套来都毫不含糊。
他收起钞票，微微一笑。
“拷上。”史强无意再听他废话，只冲左后使了个眼色，自行点了支烟。
“……两个星期的，我有两个星期的……”
苟二笑着，哭着，驾车驶向高速，向着老家的方向挺进，自己这辈子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能拿的拿了，不该拿的也拿了。无愧于己，无愧于人，无愧于天。
袁冠奎之间见过这个人，随手掏出两百小费给他，他便不再多问，笑盈盈地引着袁冠奎来到大厅。在那日拒绝成全的支票后，依然有一笔巨款打入袁冠奎的账户，这让他现在手中现钞不少，可以轻松地维持东躲西藏的开支。
“你也是。”袁冠奎微微抬头，不让泪水流出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结束吧，结束吧。
笑得没了力气后，史强捂着肚子他点了支烟，而后撑起身体冲着夜空举起香烟：“走好！”
成全只沉声回话：“滚。”
不，死在袁冠奎手下对成全将是一种解脱，即便下了地狱依然是解脱。
第一个警员壮着胆子起身，举目四望：“有人伤到了么？”
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责任心，没有感情，没有耐性，没有人性。
苟二依然如之前的几十年一样，坚实地做了他该做的；而袁冠奎，却在最后一刻心软了。林强自然料不到袁冠奎与大厅接待小姐的故事，猜不透袁冠奎的心思，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永远的迷。
袁冠奎戴着墨镜，裹着厚羽绒服，左右四望过后，走了熟客才知道的小门。
正如成全的律师所料，成强与夏小雨的死成全可以撇清责任，而史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法定罪，至于绑架事件，向海涛咬死的情况下，成全将很难因此被起诉。因为这种种原因，警方不得不批准成全的取保候审。
林强歹毒不？
袁冠奎对着电视机默默抽泣。
姑娘也微微一笑，引着袁冠奎出了电梯，一路走到成全的包房门前。
故园路，怎么尽是不归路
“那么……”史强随后望向角落中的成全，“自由结束了少爷，自己走还是我拷你？”
袁冠奎木然道：“那对十月呢？”
“没。”
水和山，走了几多未去数
二人沉默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那不一样……苟二还不确定……”
“加油，袁先生！”姑娘挥了挥拳头笑道，“我依然尊敬你！”
大厅内，依然是上次的那个招待小姐迎了上来，她那并不出众的姿色曾给袁冠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门小弟礼貌上前，询问身份。
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享用晚餐。
“有白痴律师会去处理的！”
“我现在没心情看。”成全推开文件，不安地望向墙角，望向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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