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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但大多数人做不到。”凌晨抿了抿嘴，“那种被重视，被需要，被敬仰，被奉承的感觉很让人上瘾，很多领导到了退休年龄，甚至连工资都可以不要，只求能给他保留一个办公室继续工作。”
在两个大男人被凌乐乐骂“连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后，午餐烧烤立刻回归了愉快的氛围，吃饱过后，凌晨夫妇携手去附近闲逛，留下林强“教育”乐乐。
“是……”
如果联合银行有内部报刊的话，这绝对是头条中的头条。
“你说呢？”林强冲四周比划道，“假设这是个圈内人的聚会，你个是小演员想争角色，然后投资老板在吸，导演在吸，制片在吸，我问你，你吸不吸？？”
“他好像在澳洲做事。”林强尽量多吐露一些，“和金融相关的，应该更偏重商业。”
“咦……”凌乐乐皱眉道，“不就是陪导演睡觉么……谁不知道！”
“好了，我告诉你了一个内部消息，你也得稍微回报一下。”凌晨笑着开了句玩笑，而后望向平静的湖面，有些发颤地问道，“这个问题我私下问，你可以不回答。”
一，将闲散的行政人员调至一线。
凌乐乐睁开眼睛继续使劲摇了摇头。
林强就任行长的月底，另一位“老朋友”刻意摆了一桌私下的局，庆祝林强高升。林强的无心插柳之举，竟然立竿见影地收效。
“得，得，咱们聊点儿别的。”林强也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无益，也许几年后自己会有新的理解推翻现在的自己。
二人相视片刻，而后凌乐乐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比我还幼稚！！！！”
“喂……据说邱董要退休了……”
“呵呵，不是该不该，是能不能。”凌晨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你以后会懂的。”
“哈哈哈！还是年轻啊！”凌晨爽然笑道，“现在说得好听，咱们不提养家糊口的问题，即便到40岁时，你真的放得下么？”
“是啊，真他妈想雇个人帮我吃饭。”林强摇了摇头，“凌哥，我跟你说实话，40岁我他妈要是不退休我就是孙子！真不知道陈行远怎么干到60的！”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发育快得吓人，林强都有些不敢看了。
“那是老领导风韵犹存吧，在体制内还有听话的孩子。”
“总之，我提前通知你一下。”凌晨很快转开话题，“将来你与我弟弟可能会是竞争对手，如果有什么矛盾，你大可先跟我说，权当给我个面子。”
就气质和能力而言，凌南与凌晨同样出色，他们的地位也无疑印证了这一点。但为人品格……林强就不敢断言了。
林强自己也很清楚，依蓟京银行的实力不可能在硬业务是有太大的突破，即便是陈行远也没能做到，老行长一定藏了股劲儿，等待银行归入市委怀抱再让激|情喷薄而出。况且在蓟京，银行方面的行家实在太多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联合银行、建工银行、外资银行、新兴银行，包括黄光耀掌控的华商银行，他们都有自己专攻的客户群体和铁杆的对公户，单凭奖金与激励是不可能短时间内改变这个局面的。
邢礼事件中，凌南的行为他始终难以忘怀，包括万千紫册子中的那些名字……
“哈哈哈。”凌晨大笑，转头看了看林强的头发，“你还早，还早！”
“绝对放得下。”林强挠头傻笑，“真的是痛苦大于享受。”
借由此机，他悉数还上了那200万的借款，终于可是睡个好觉了。
这一系列措施过后，虽然颇有成效，但依然无法与黄光耀当时的成绩相比，一方面黄光耀毕竟是黄光耀，在东南分行有过数年的成功管理经验，那一套东西不是跟着学就能做好的，这是他的身价所在。此外，蓟京银行的底子终究是差太多了，即便奋力压榨，能出的汁也就那么多，不像联合银行这个“胖子”，肥的流油，单一个祝丰山就能榨出几十亿的储蓄。
然而人们并未因此疑惑太久，新的消息开始暗中扩散——
“看来是有了。”
“哦？”凌乐乐一下来了兴趣。
这是邱之彰最后能为林强做的事了，尽管这饱受诟病与非议，但邱之彰还担得起。
“……”
综合一切，林强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都鄙视自己的中二宣言——
“你去死！你这会儿没有啊！”凌乐乐红着脸骂道。
“衰什么啊！我妈不好好的！”
“烦死了……又是老和尚老喇嘛什么的人生哲理吧？”
“你谈得太极端了。”凌晨并不同意林强的观点，“我们这里就有很多老领导，逢年过节依然有成群的人登门拜访，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势利的。”
“不是，我女朋友的故事。”
王文君若是听到被这丫头这么喷，而且还用“婶”这个高龄称呼，不给她掐死……
“嗯。”林强露出正色，凌晨透露的消息，绝对是重量级的。
“我弟弟，春节前调到央行了。”凌晨压低声音说道，“那只是个过场，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去接邱之彰的班。”
“这是欠条。”凌晨并未数钱，只盯着钓竿，伸手将欠条还与林强。
但为什么，自己毅然决然地走了下去，越走越深……
与凌乐乐貌似粗浅的对话，再次让林强重新审视自己，审问自己。
“嗯……”凌晨重又望向平静的水面，“有件事，我私下透露给你，不要说。”
紧张刺|激？更多的钱与权？
“我男的怕个毛！”
这好像是第二次了，为毛真理永远站在凌乐乐的那一边。
“蓝翔会计专业不算。”
“也对。”林强想了想，很难反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山易主，朋友与敌人都不在了。
“你高考考上金融院校再说！”
“早恋了？”
“感觉怎么样？”凌晨含笑坐着问道。
增强自己的信心，银行的信心，乃至集团董事会的信心，让他们给自己时间做更多的事情。
“他在财政局干了5年，该升了。”凌晨解释道，“基本就是两条路，要么继续在市委内提拔，运作好的话可以成为副市长，但蓟京副市长太多了，凌南明年就50了，从年龄上看，他最多也就停在那里了。另一条路，就是在财政口内提拔，往中央去，财政部，央行等等机关都有一些位置，到了中央路子就宽了，机会更多一些，不像市委就这么大点儿地儿，凌南就选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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