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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了？我总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小小私欲而号召弟兄们去送死吧？”
“这”
“所以你选择牺牲你自己，对吗？以战斗为借口，一下子让这么多人都到齐你是想做那种事情 对吧？”
“对于公司的那群人来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能让我的计划成功啊。而且有流光忆庭的忆者与无名客们同时作证，再加上公司内部也应该会有相应的探测手段，那样的结果，由不得他们不信。”
“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自灭者的道路吗？”
黄泉的眼中多了一丝波澜。
“从一开始我的命运就注定了我的结局。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为我那既定的结局到来之前，加上那么一点点好看的装饰。你总不能让我吃苦了一辈子，连点糖都吃不到吧？就算是［秩序］星神，也不会那么残忍吧？话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没看错的话，是同情吧？”
“喂喂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想让自己死吧？”
搁那听了半天的波提欧也听出问题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天安那双流露出笑意的双眼。
“我早已见证过无数人的离去，他们有的人死的很有价值，也有的人死得十分冤枉。我还能够选择自己的结局，我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你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见证你的死亡？就像当初砂金算计［家族］那样？”
“我自然不会给公司任何借口，我的死亡不能被他们拿来做文章，所以我的所作所为必须要尽可能的败坏一点道德，反正我在这宇宙之中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再做点缺德的事儿，也不会怎么样，包括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可以成为你们杀死我的理由。”
“自以为是的牺牲，除了让身边的人痛苦以外毫无意义！”
波提欧生气地一把抓住了张天安的胸甲内侧，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你和我都失去过至亲，明白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你还没经历过这样的第二次选择，但我却要面对就算你站在我这里，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吧？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失去挚爱的绝望了，就算献出生命又如何？我的诞生本就是一场错误，而知更鸟却给我带来了短暂的光明，这场战斗我会放水的，我需要你们拼尽一切来杀掉我，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紫色的血水从张天安的嘴角流出，他露出了一个有些释然的微笑。
“就算你们不杀掉我，在我彻底放开战甲限制的情况下，不超过一天我体内的血液毒素就会突破80，反正我最后还是要死，我已经能感受到我活不了多久了，只不过是你们帮我体面，和我自己体面的结果罢了。”
“混蛋！”
“砰——！”
波提欧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男子的脸上。
而后者没有丝毫躲闪之意，用脸接住了这结结实实的一拳。
“虽然咱们刚做兄弟没多久，但我依旧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如果你觉得这么做能出气，那就打吧。至少让我在最后的这点可怜的时光内，还能感受到疼痛，能够证明我还活着。”
“那你给那些人释放的迷雾”
“那些迷雾是有致幻效果的，我能够不用出面就可以和他们解释一些东西，其实大体上和我要跟你们说的事情也一样，只是可怜知更鸟了，刚相恋没多久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我这是一场拼上性命的赌博，如果我真死了，那也算是帮这个宇宙除害了，这宇宙少了个煞星，少了个本就不该存在的错误之人。说如果我没死那也许是某个星神看我可怜，捞了我一把吧？”
“你为何要这么做？这样的做法会让知更鸟很伤心的。”
三月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也同样非常愤怒。
无名客们虽然和张天安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小3月和他组队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他非常照顾他们，主动帮他们解决最难缠的敌人，甚至还给了他们趁手的装备。
她在心中早就把张天安当成了自己的队友，而面对这样自暴自弃的队友，这个热心的姑娘真的生气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单独找我们透露计划的必要，你明明可以对我们直接释放迷雾的。”
老杨的声音也有些惋惜，张天安能做出牺牲自己去保护他人的事情，这足以说明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坏。
但他也很明白一个道理，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除非能够达到星神的那个层次，否则就算是令使，也不可能做到事事如意。
而他也见过了不少遗憾，只可惜今日可能又要再多一个遗憾的瞬间被他记在心里了。
“你明明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的，为什么要选这么极端的一条路呢？”
星再次戴上了帽子，她的那张俏脸上同样写满了复杂。
“因为公司会比我的手段更加极端，我要么只能被他们收下当狗，要么只能选择被斩首，靠着死亡脱身才是最好的手段。假死是不可能的，他们早就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了探测生命体征的芯片，就连我身上的战甲也能反映我的身体状况。”
“你们都围在我身边摆出这副表情，会让我死的不是很舒心啊。搞得就像是我要交代遗言了一样，明明我还能再活一会儿的，毕竟咱们还有戏没演完。”
“你都这样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真的对你一个将死之人下手吧？”
丹恒也叹了口气，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却会因为自己的爱人而自愿断送自己的性命。
“你们还能做最后一件事情，那也是，我要拜托你们的最后一件事情。”
“让知更鸟亲眼见证我的死亡，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虽然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但真当我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心中依旧有些忐忑呢。”
“我还能赌最后一把啊用我的死亡，去赌最后一把。”
“最后一次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