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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华为霜疑惑着，哑妇就聚力在手掌处，在虞岁疏的背心柔柔的推了一掌。
虞岁疏紧闭着眼，喉间耸动，不受控制的将剩余的淤血一并吐了出来。
小屋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气。
哑妇将虞岁疏放在华为霜的怀里，用手指着桌上的药汁，呜呜嗯嗯的比划着。
理解她是想让虞岁疏躺在自己怀里，然后给虞岁疏喂药。
华为霜点点头，双手抱住虞岁疏的头，“好了。”
哑妇叹了口气，端着药碗走向床边时竟然有些要上战场的感觉。
还不等华为霜问呢，哑妇立刻就困住了虞岁疏的双手，而华为霜也立刻明白了哑妇这般郑重严肃的原因。
这个小男主他，怕苦啊。
看着怀里的少年昏睡中都紧闭着嘴不肯喝一口药，华为霜摇头叹了口气，心想到：小孩终究是小孩，怕疼怕苦很正常。
结果，那些没流进虞岁疏嘴里的药流在了华为霜的手背上，正好没束好的发戳在了华为霜的眼角，她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滴在手背上的药汁，就这么抬手揉眼睛。
手抬起时带起轻微的风，一股恶心的味道突兀的出现在鼻腔里。
“呕——”
华为霜没忍住，歪着身子干呕，那只手就顺势撑在了床边。
奇怪的事发生了，这时她又什么都闻不到。
哑妇的视线被华为霜的动作吸引，收了手里的药碗，一脸疑惑的比划着。
“没事没事。”华为霜不好意思打扰病人喝药，继续坐好扶着虞岁疏。
等一碗药喂完，哑妇和华为霜都着实累够呛。
哑妇对着华为霜连连点头，然后端着药碗就出去，没一会就带着清扫工具进了小屋，还极力拦着华为霜，不让她和自己抢打扫，像极了宠溺孩子，处处惯着孩子的长辈。
华为霜站在床边，抬手擦了额头的汗，那股味道却再次猝不及防的钻进华为霜的鼻腔中。
“呕——”
华为霜捂着胸口，这才发现，虞岁疏下意识地躲避那碗药汁，可能不是因为苦了，是因为这药汁像极了某种动物或植物躲避天敌而散发出的味道，非常的恶心。
不过好在这臭味虽然比较极致，却不会弥漫，只在凑近了才能闻到。
华为霜默默去了屋子外面洗手，心中感叹着虞岁疏长大不易。
看来小男主没少受伤喝这个药，不然怎么会在昏迷中都下意识地就躲着碗呢。
真可怜啊，父母双亡了，将自己视做亲子的哑妇也会死，以后的红颜也都好不长久……
华为霜回到小屋，心疼的看着还躺在床上的虞岁疏。
“你的一生都在书上，我只是局外人，若是你能帮我回家，我一定倾尽全力让你过得高兴些，顺畅些。”
“希望我能在你的故事里做到吧。”
虞岁疏似有所感，拧在一块眉稍稍舒展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