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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每个知识分子一样，在这个时候当断不断，优柔寡断，在情怀理念与现实意义中左右徘徊。
一段时间过来，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淡漠了。
“你早知道会这样？”向晓菲觉得老哥简直神了。
再看后面，与之对应的，就是误国、刮民、滥技、贪财，这四词可比上面的要刺眼多了，一字之差，一念之别，完全成为了两个极端。
……
尽管他明哲保身，并警示过两位弟子，这次毕业设计是难得的机会与历练，其中同时还有着法律约束，不要动任何歪念想，但这样有用么？外界的诱惑太多了，出去转一圈没有念想的人也便产生了念想。两位研究生自回校之后，经常在该出现的时候没出现在实验室，这让常思平难免多想。
一谢先生不计学生出身，倾囊相授。
二谢先生不问学生是非，鼎力相助。
要不就这样回去吧……
“鞠躬，行礼，要严肃。”张逸夫笑道，“最后说，写信的人在等您回信，然后每隔两日再去找他们一次，如此往复。”
“好吧。”向晓菲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信封，而后问道，“见到他们我怎么说？”
至于最后半句话更加突兀，一直半白话半文言的东西，最后半句话突然变成大白话了，我的一切便是先生的一切，这太疯狂了……
“不行，必须是你。”
向晓菲的裙装与妆容，对见惯了校园风景的人绝对是一种冲击，不少学生甚至以为是什么明星来了。
而回来以后，发现身上和心里，已经多了一些东西。
与先生相识，相知，相别，久眠难安，扰信一封，以谢先生。
今日学生蒙荫，小有所成，必今世不忘先生之恩，以成大器。
强国、富民、精技、厚财。常思平最多做到了第三条，剩下的几条都是间接性的，虽然他有这个愿望，但并没高到这份上。
哪里都可以不干净，唯独这里不行，至少培养我的这里不行。
稍微一琢磨，意思出来了，顾，雇。
信的一开始稀松平常，谢教育之恩，中段谈到家国天下，将自己的教诲抬到了强国富民的品德高度，最后表明立场，表示常思平对于张逸夫，比学校更重要。
好在，他倒是不曾被书记骚扰，想必书记也清楚常思平的为人，不做什么无用功。
但雇字实在太难听，因而用顾。
常思平看着这信，这封看似拗口，半白半古的短信，他自然不用多费心理解，一看就懂了。
【学生逸夫。】
如此品行，乃先生之道，亦学生之道。
常思平握着这封看似隐讳，实则直白的信，心潮澎湃。
“没……如果超过一个月还是没回信就算了……”
怀着这样的家国情怀，张逸夫默默写下了这两封信。
但中间几句话，未免说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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