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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哥抿了抿嘴，语重心长道：“逸夫，好事多磨，能屈能伸啊，你拉不下脸，没事儿，有你博哥呢！你一句话，你博哥帮你想办法！”
张逸夫接过电话，对面可算不上悠闲。
聊着聊着，电子电话音响起，博哥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砖头大小物体。
不管是袁铁志张书记，还是周进步，他们就不能好好呆着么？
必然的，有人在技术上迈了第一步，就有人会在销售方法上迈第一步。
“我的妈啊。”博哥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你就想，销售副总是这样一个女人，这简直太……太下流了，太无耻了！”
电力行业的市场，对技术性和安全性已经有极高的要求了，这都无法避免这种“不老实”风气的出现，何况他者？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博哥对此完全不以为然，只是表现出很好奇为什么会惹到电力局的领导，当然他也不可能追问，这种事肯定都有隐情，一个劲儿地问，那就不是油滑的博哥了。
随后的时间，张逸夫开始嘱咐博哥看着点儿向晓菲别打歪主意，当然他也早嘱咐过向晓菲看着博哥别打歪主意，一切按最正规的走。这俩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张逸夫得防着他们凑一块自作聪明。
“……”
劣币驱逐良币，老老实实做买卖的人，眼见老老实实的话就将在竞争中失败，于是也迫不得已成为了不老实的人，久而久之，不老实反而成为了规则，成为了入行的前提；再久而久之，大家发现这个行业的规则是给不老实的人定的，更多以不老实而见长的人都会云集过来，最老实的人则会心灰意冷地退场。
张逸夫倒是无所谓，周进步期望的交易他不方便说，其它的倒无所谓。
博哥听得略慌，因为张逸夫的眼神中除了坚定与决然，更多的是……卑鄙与不耻！
张逸夫尽量沉稳地嘱咐几句后，放下了大哥大，木然坐在沙发上。
博哥本身已经是个没有底线的人了，能让他如此咒骂的女人……
那表情太欠扁了。
“这厂址，也不用再找了。”张逸夫最终扫了眼桌子，“二修厂，我吃定了。”
张逸夫确实吩咐过，博哥是能人，不能短了他的，可向晓菲也太大方了吧！
“我没事。”张逸夫沉吸了一口气，扫了眼桌上的那些纸，而后提包起身，“我明天有个会，回去准备了。”
“鑫明还真的，没背景……”博哥尴尬道，“你也不想想，家里若是皇亲国戚，谁干这脏活儿？累不累啊？那老板最开始就是个做插线板儿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混成现在这样了。他们产品不见得多好，也不便宜，就是销售太厉害了。逸夫你是业内人，你也清楚，这行儿不怎么透明，很多产品对质量不一定有那么高要求。”
想他妈老老实实搞技术搞研发，出产品赚到应得的利润，为什么就这么难？
都是男人，张逸夫信服地拍了拍博哥：“天骚，绝骚。”
张逸夫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说出来怎样的背景都要泰然淡定：“说吧！”
今天方思绮搭上了周进步的车，保不齐明天还会引来哪只老虎，只要她不觉得累，这事儿就没完。
“……”
“喂？”
博哥应了一句后将砖头递给张逸夫：“晓菲找你。”
想来想去，张逸夫还是将这种摆明了“欺负人”的行为，归结于恒电太弱小了，新人入场，老鸟们总要上来干你一顿的，恒电立足未稳，连属于自己产权的厂区都没有，难免不被搞，只有把自己做大做强，像蓝翔一样让大家都知道你牛逼，再来搞你的时候才会掂量掂量成本，更多的周进步要发话的时候才会看看自己的斤两。
干！博哥都用上大哥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