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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的跟你这么喝你都喝啊？丑八怪你喝么？”
让博哥培训，估计还是价格不菲……但为了长远利益，也只有认了，毕竟没有博哥就没有今天。
于是张逸夫借着签文件的机会，冷不丁地跟巴干表示，恒电方面很感谢巴局长赏脸引黄部长前去考察的事情，如果局长方便，恒电想再单宴一次。
国庆节前的一晚，几路人凑在一起，喝了一场人世间最虚伪的酒，场面欢快，所有人说的每句话都是废话，没有半个字儿正事儿，谁都知道，这顿酒完了，大家都可以歇歇了。
“要不……”张逸夫坏笑道，“那天看你跟秦勇喝得不错，我再想想办法？”
喝了酒的男人，神烦，喝了酒的博哥就更可怕了。
“你先坐会儿吧……”张逸夫强行按下博哥，四下看了看，还好人都走了，只有几个服务员，不然好丢人。
“夏雪不一定去，关键把天明也捎回去。”
至于能真正看透这个局面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好说好说，再整一辆就是了，就是大过节的不太方便麻烦司机班的同志……”
张逸夫总觉得，必须要给巴干表达一个态度了，不跟老巴偃旗息鼓，见不得台面的脏事儿是没完了。干掉了袁铁志，对于张逸夫来说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若不是贾姥姥顶着，自己血槽早就见底了，在有限的事业生涯中，张逸夫可没精力这么一层层端下去，按照黄部长的思路来说，那是国家领导人的事情，自己搞好业务就对了。
二人嘻嘻哈哈上了这个厕所，暂时放下了复杂的职场局势，单纯地关心起孙儿侄儿来，其乐融融。
黄正辉带队临时考察恒电的消息，一夜之间四散开来，对此传言不一，有人说是部长大人想念就要退休的老师了，顺手拉一把；也有人说身为掌管计划和科技工作的大领导，本身对具有创新技术的生产单位就有兴趣；更有人说这都是恒电一手导演的，早就抱死了黄部长这个大腿。
“哎呀！谁看不出来陈总有功劳？但他一句话，总不可能让部长这么帮吧？”博哥使劲点着张逸夫的胸口，半撒着酒疯笑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逸夫，这我就该说你了。”博哥开始倚老卖老，“烦心事儿，这辈子没完的，你博哥是过来人，拿我离婚的事儿来说，这就得从高中恋爱的时候说起，那会就开始……”
“差不多了。”国强老师微微解开衬衫扣子透气，“那个向总，真是能喝，我以为她敬个半斤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活活来了一斤多，再多来，我也该招架不住了。”
“是啊！要不他是领导呢！”
“喝够了没？”秦玥鄙夷地看着半醉的老爹。
“怎么？哦哦……”牛大猛很快反应过来，“对对，还有夏雪呢。”
“你俩真是……”张逸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了，尽量严肃地嘱咐道，“现在厂子也安定了，部长也来表扬了，该出去拉单子了吧？”
“那不行，女同志跟我一比一的喝，怎么能拒？”国强老师随口敷衍道，其实事情是没这么简单的，因为黄正辉不可能跟向晓菲喝，这苦差事就只能他来了。
“哎……”向晓菲无奈摇了摇头，“明儿成么？你来厂里拿。”
“你们啊。”张逸夫摇了摇头，“敬周进步了么？”
二人站在厕所方便的空闲，牛大猛随口说道：“逸夫，国庆我跟张琳打算回趟冀北，看看孙子，你有兴趣么？”
向晓菲傻笑道：“你看博哥，还是我哥稳，这场面都想着正事儿。”
“……”前面的小司机欲哭无泪，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听到啊秦司长，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秦司长。
可以说，现在在业务上，张逸夫跟牛大猛没什么太大关系了，主从关系上，更是虚无缥缈。
“咳……”国强老师赶紧咳嗽了一下，“司机同志还在呢，你给我点儿面子好么？”
但昔日的情分，还是有的，特别是在美酒的发酵下。
“真快到了。”向晓菲揉了揉脑袋，醉意也上来了，傻笑道，“不过今天这酒喝的开心，那麻烦事搞定了！”
退一步，落个踏实，正值事业的稳定发展期，还是平息了巴干的想法吧。
“两码事儿牛叔，那是我侄儿啊！”张逸夫可不是那种牛了逼了就不认识你的人，当即拍着胸脯道，“哪天走？我也去，得见见侄儿。”
另一边，秦玥跟她爹坐在部里临时调来的轿车中，也没好到哪去。
……
“你这是缺乏男人滋润才老得快。”张逸夫坐在她身旁调笑道。
随着不断的工作变动，牛大猛的位置也在尴尬地变动着，本身节能工作他该是主管领导的，但是贾天芸来了，他不敢管，就空着了，后来贾天芸走了，他干脆也没回来管，巴干也没打算让他回来管，刚好生产处这个风口浪尖的处没人盯，牛大猛又有丰富的生产经验，他便暂时成为了生产方面的主管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