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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本来要去电科院找你，施罗德告诉我你在运设备回公司，只好在这里等了。”金毛擦着鼻涕，依然尽量保持着优雅。
话罢他立刻摇头道：“不对，我是不是要称呼教授？”
“你也玩日本游戏么？”金毛兴冲冲地坐在电脑前，“我以为你除了工作就在恨日本人。”
“哈哈。”托马斯大笑道，“在美国这会被认为是玩笑，可在中国，我们真以为你会去坐牢。”
“他为什么要带头盔？他不是丞相么？”
“小夏也来了？”宁澜露出了阴险的神色，“她的鞋也这么有特色啊。”
“嗯……”金毛也眼睛一眯，“按照经验来看，自动化招标应该在两天后出结果，我们也许能比这个快吧？”
“不行，我得看看去，问问他们吃不吃早饭。”
“你去睡吧，我自己研究一下就好了。”金毛已经开始乱点了，回到选择界面，这次要选一个合适的君主好好玩。神奇的是，他不用张逸夫翻译，就可以轻松地分辨出刘曹孙三位，他果断地选择了心目中的曹操，而后看着初始位置有些不对。
“好吧，这不重要。”金毛已经打开电脑，画面停在dos系统的盘符，“你没有装win31么？”
清早宁澜起床，看门口有鞋，欢喜道：“哎呀！逸夫回来了！”
西门子希望在纸面上完全落实采用pro总线的事情，趁着评标还在继续，相信张逸夫也会被迫性地很急吧？
“算了，就住我家吧……明天一起去公司好了。”
“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们赔本也会做好北漠的工程，这是我国的重点工程，与三溪并列。如果因为恒电供货的设备出麻烦，电厂发生大事故，我是要去坐牢的。”
“我不能这么赶着签合同，我敢肯定，这个合同还需要修改，来来去去，别说两天，一周都不一定能完成。”
张逸夫对这形象太熟了，正是当年西门子公司负责北漠招标公关的那位。他自然想到今后少不了与西门子交流，但他们如此重视如此高效还是令人出乎预料的。
这场会议到凌晨一点才散，张逸夫三人第一时间将恒电的设备封装，搬上卡车，连夜运回恒电。现在的系统加密程度还有限，不是完成品，之前那样的偷盗事件不能再发生了。
张逸夫来到键盘前：“cd-games，然手dir一下就好了。”
“这是袁绍……”
比尔苦恼地挠了挠头，张逸夫玩的真孙子啊，如果恒电不中标，他就要把这个东西火化埋进土里！干脆不让任何人看到真容！搞技术的人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
“有一个报价上的问题。”一人憋了很久才问道，“现在看到，恒电的设备提供与报价，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这份表格是否是最终方案？”
“如果慢了呢？”张逸夫却不想这么快，莫名其妙签个合同的感觉并不好，他相信金毛包中的合同厚度没50页也得有30页，看也得看一天呢。
“啊……”
“曹操在这个版本带了头盔。”张逸夫给金毛指道。
“这样吧，我先开车送你回酒店休息。”张逸夫拍了拍金毛，拥着他走进恒电的停车场，“明天下午，来我办公室详谈。”
“这样，今天这个环境，不太方便做分享。”张逸夫继而说道，“今后如果有机会，在相关会议上再做交流，我会拿出真东西。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e1是否可以在北漠继续做下去，这个项目也许会停滞对不对？”
施罗德心里一紧，这确实是个问题，在北漠这样大的电厂，全面采用总线标准，这个成本还鲜有参考样本，尤其是中国。
张逸夫与一位赤|裸上身的外籍男士相拥躺在床上，并且张逸夫的腿还搭在了那人身上。
“那是北朝鲜，中国是法治社会。”胡海涛咳了一声，深觉张逸夫这个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得赶紧说清楚了。
“那就说得通了，我们曾经尝试过挖他过来，他当时回话说待遇岗位都很好，但他的计划是回中国。”托马斯幸灾乐祸道，“看来现在他会对我们感兴趣了。”
当张逸夫停好车准备下车上锁的时候，才想起来旁边还坐了个人。
“那我问不出什么了，你们来吧。”比尔这才放松地摆了摆手。
比尔与施罗德尴尬对笑。
君子之交再怎么淡如水，也不如利益交换更稳固。
“欧洲人也玩这个？”
“san”，即是光荣三国志系列游戏的简称，头一年才出到saniii，今年年中就已经出iv了，张逸夫还是托人从湾湾搞到的正版。
“放心，我也会尊重大家，会贡献出真东西。”张逸夫点头道。
“如果安排交流的话。”比尔最终无奈道，“我们会提出正式且隆重的邀请，对中方表达尊重，一切也会写入议程，希望……”
“这……不方便吧……”
“啊……”
“我困死了，就这样吧。”
张逸夫赶紧下车，见金毛只穿着一件西装，连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金毛披上：“别冻着啊！”
张国栋睡眼惺忪出来：“好像多了一双？”
“这样……是不是会耽误？”金毛欲言又止，“两天的时间……”
“那也得去，得抓个现行。”宁澜坏笑着去敲张逸夫房门，敲几下没人响应，便偷偷打开了一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