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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还是方思绮从海博展览那边打听出来的，连这种细节都照顾到了，张逸夫也真是越用她越顺手，倒也不是说向晓菲不顺手……这感觉很难说，就好像你用了一把改锥用了十年，挺好用的，但突然拥有了一个全功能的高档瑞士军刀……
领导只咳了一声，当做不知道，领导也他娘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真正首次见到这种级别的大领导，张逸夫也差点被气场吓尿了。
“不是的，他做事要通过议会之类的东西，征求一大帮人的同意……”
摄像师慌了，转头望向自己这边的领导。
秦勇保持着应有的气场，并没有展现出恒电与其它展商有什么不同，这种场面自然不该展现出任何个人关系。
各个展台的人也火速翻出照相机摄像机，对于企业内外宣传来说，这也许都是空前绝后的宣传材料。
“我没见过，不知道。”
人与人，就是不一样的。
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标准的领导眼神，疏而不散的黑发组成了标准的领导人式的背头，面色平淡，至于帅或丑这样的评价标准，已经完全不适用于他，有气势就是一切。
张逸夫等人也是照本宣科接待，秦勇则对自动化成果予以鼓励，对环保方向表示支持。倒是周围马钢，熊大林等人没怎么掩饰私交。
“文天明……照相机……”张逸夫则偷偷冲文天明说道。
但真实目睹这一切，给人的感觉是理所当然的，甚至会敬畏，会崇拜。
“禁止拍摄！”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语气严肃地说道。
笔挺的西装，红色的领带，泰然前行。
“我怕啊……”文天明使劲使脸色。
“你操这心干嘛？”
立刻，一位随行人员帮其褪去风衣，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流畅，好像生下来就该这样的。
“我这不算高升，熊局长才是。”马钢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时跟张逸夫解释道，“新班子会已经决定，今后叫熊局长才对。”
“做不到。”张逸夫老实承认，“首先你要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别人才能用那种眼神看你，敬畏你，当敬畏你的人足够多了，才能变得像现在这样。”
这一切行动与流程，也许都会有人去讽刺不公与领导行为主义。
“他不用么？”向晓菲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眼前的这位。
在贾老爷进入展馆之前，大约十余名精干黑西装年轻男子就率先进场开路，腰间手上都有对讲机，他们首先模拟贾老爷的行进路线，并且用凶神恶煞的眼光扫视这段路线上的人，然后冲对讲机里严肃地说些什么。除此之外，那些没有眼力见沿途傻乎乎站在路中间的无关人等，都会被他们不打招呼无情地推开。
“美国总统会像这样么？”向晓菲继而问道。
向晓菲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文天明摸着相机的手也在发抖，在他眼里贾老爷甚至可以是电磁王一类的东西，一抬手他的相机就被吸走没收了……
因此秦勇领衔的电力部参观团队，自然先到有限的电力口展台驻足，热乎了一圈后，几乎最后才来到了恒电展台。
“只是副主任……”熊大林有些慌，连连解释道。
身后围拢的大佬们这才进入人们的视野，黄正辉错后半个身位，不快不慢地跟随，其余还有诸多看起来就知道是大佬的家伙，单拿出来也许都足够咄咄逼人，现在每个人都像小绵羊一样老老实实地跟在老爷身后。
围绕在权力的中央，构建出这个国家的一切。
“你……永远做不成那样吧……”向晓菲用细若游丝的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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