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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中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当初刘海中报警，把他带进派出所，媳妇娄晓娥一个人在家，被刘光天带着阎解成上门欺负。
虽然当天就打了刘光天一顿解气，但不解仇。
怎么可能让其进轧钢厂呢？
就这样，整条胡同的待业青年都有工作了，刘光天和阎解成还是街溜子。
很快俩人来到了街道办，刘主任没在。
他们便找到了南锣鼓巷的居委会主任程大娘。
比刘主任低一级的人物。
“程大娘，跟您打听个事。”
“啥事？你俩闲着不能去找个活干？整天当街溜子，整条胡同就数你俩闲！”
“哎呦，程大娘，我们倒是想啊，可每次轧钢厂招工，都把我哥俩给打下来，我们容易吗？”
“轧钢厂就别想了，纺织厂、灯泡厂和暖瓶厂，你们去不去？去的话今年年底之前应该有机会。”
“啊？那几个小厂子跟轧钢厂没法比啊！还等到年底，也太久了点吧？”
见刘光天阎解成一脸的不情愿。
程大娘有些生气。
“都是建设祖国，你们却挑肥拣瘦的，难怪轧钢厂指名道姓的不要你俩，确实很差劲！”
“什么？轧钢厂点明了不要我俩？”
“少来我这打听事，就你们嘴里的小厂子，也是多少贫困户挤破头想进去的，进了厂，成了工人阶级，铁饭碗就端起来了，你们还挑？挑什么？工作没有贵贱！”
“是是是，没有贵贱，不挑不挑，程大娘，您看着安排吧，我们哥俩回去。”
“对不住了程大娘，我们不是挑肥拣瘦的意思，我们听您的教诲，听您的！”
俩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连连道歉离开了街道办。
来到大街上，刘光天气得回头啐了一口。
“呸！神气什么？！别人能进轧钢厂，我们就得去小单位？”
“行了光天，别说了，这次没白来，至少弄清楚是轧钢厂卡脖子，回去让二大爷去打听一下，咱哥俩没得罪人啊？谁这么缺德整咱们？”
“呃……得罪人……咱们俩得罪了……哎呀！除了他还有谁？！”
刘光天懊悔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谁？”
阎解成急忙询问。
“赵卫中啊！你忘了？他还是技术员的那会，打了傻柱和一大爷，后来被派出所带走，院里开大会，咱们去欺负娄晓娥，非要扭着胳膊把她强带到会场上！”
“嘶！”
阎解成后怕道：“确实，还真可能，要真是他的话，咱哥俩这辈子都甭想进轧钢厂了！”
“除了他没别人啊！都不用我爸去打听，咱一推理就出来了，第一，别人没那个实力，不能左右轧钢厂怎么招工，第二，咱也没得罪别人啊？”
“这个……诶？不对，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
“光天，你是得罪他了，我没有啊，当初去报案抓他的是你，上门欺负娄晓娥的也是你，我就是跟着充数的，常六根同样跟着去了，他怎么进了轧钢厂？”
“常六根？常六根当时站在穿堂门那，是被我爸命令了没办法才跟着去的，他根本就没往赵家迈一步，不像你，跟着我一起堵了赵卫中家的门！”
“这……”
阎解成沉默了，有些埋怨的看了刘光天一眼。
“光天，你让二大爷领着咱赔礼道歉吧，或者让二大爷送礼也行，反正不求的赵卫中原谅，咱甭想进轧钢厂！”
“那三大爷也得去呀。”
“我爸凭什么去？又不是我爸得罪的，这事就得二大爷出头，不然咱哥俩就别说那么多，干脆绝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