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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无限,缠绵至极的一个吻,简诺感觉到天地都在眩转,她几乎醉倒在郜驰的怀里,如果不是他承载了她身体全部的重量,她根本站不稳。
他配合着感叹:“似乎有点难养。看来再不能当小丫头糊弄,得当老婆侍候了。”
等到她的呼吸完全平复,郜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简叔他们站在阳台上看着我们。”
饭毕,郜驰略坐了会儿,看时间不早了便要告辞。简正明起身相送,被他拦了下来:“您坐着简叔,伯母您也早点休息,小诺送我下楼就行。”
简诺纤小的手被郜驰握住,掌心传来幸福的温度。踏着月光缓慢地走在街道上,想到傍晚时分他们回到公寓的情景,她弯起唇淡淡地笑了,笑容平静而温和。
女儿出院,身为她的恋人,已经料到郜驰今日必会登门,但想到简正明四年前在郜家遗嘱案中充当的角色,哪怕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简母依然不习惯他的泰然自若,怔了怔才忙说:“都去外面坐着,谁也不用帮忙,很快就好……”
三天后,简正明独自去了竹海。
这一夜,郜驰让简诺留宿他的公寓。只不过他并没有让她看见自己飞掠而过的复杂目光,只是将满腹的疑问压在胸臆之间,只是看着她枕着他的胳膊,在怀里沉沉睡去。
耳畔环绕着他温热的气息,鼻端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简诺感动得不行。轻轻挣开她的怀抱,在他专注而温柔的目光中惦起脚亲了下他刚毅的下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她居然说不出一句话,只余一腔即将满溢的感动和感激。
很多时候她不知道要怎样才叫幸福。直到这一刻,看着强势惯了的男人举着锅铲为她煮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胸口翻涌,比久别重逢后的紧密拥抱更令人满足。不得不说,浸染了烟火气息的郜驰,不再有距离感,无比真诚,无比亲切。此刻平淡平凡的相处,是无数家庭每天重复上演的剧目,不足为奇,但却让人感觉踏实、真实。
见简诺站在门口不动,郜驰的目光从她的脸下移到她手中的围裙:“傻站在那干嘛呢?过来帮我系上,要不衬衫弄脏了要你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街对面黑色商务车前面,郜驰松开手拉高她毛毛的衣领,将她唇边未及收起的笑意收尽眼底,他低声说:“我表现的还行吧?二老会同意把她们的掌上明珠嫁给我吗?”
送走简正明后,郜驰第一次给元毅打去电话。接通后,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郜驰终于艰难地说:“告诉我你是不是该姓郜?”
简正明又说:“当时病房的门半开着,里面除了你父亲和邵毅外还有两个人,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你父亲说‘我愿意将竹海赠予元毅,等我出院后就安排律师过来改立遗嘱。’”
郜驰闭了闭眼,与简正明对视良久,才又听他继续说:“那天与邵毅在医院遇上,听他说老板因为高血压而入院来探望……”
似是感应到简诺的心潮起伏,郜驰故意逗她:“你听话的话,以后我天天下厨,嗯?”
熟睡中的简诺呓语着轻轻翻了个身,郜驰侧身将她背搂在怀里,将脸埋在她柔软的发间,深重的叹息声缓缓消散在夜色里。
搂着她站在寒夜里,郜驰吻了吻她的发顶:“你我之间不需要说感谢。做这些我是有私心的。”感觉简诺怔了,他解释说:“没有亲人祝福的爱情不容易幸福,我希望我们未来的路上不再有阻碍。”顿了顿,简诺听见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
深深看了眼郜驰,简母笑着点点头,退出厨房时经过简诺身边,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了?他不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子。绝不可能。
简诺没有想到郜驰在正式面见她父母时也是紧张的。她不知道,尽管有着傲人的家世,他也如一个普通的男人般备战,心情忐忑。
简诺重重点头,轻轻说:“谢谢你,郜驰。”
郜驰配合地弯身低头,简诺将围裙给他系上,还在身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上他的背。
希望,事情不要总是有违人愿。
那一段郜驰不曾参与的过往终于从简正明口中获知,他知道就是那次相遇,病房内父亲与元毅的对话被他在无意间听得一清二楚,而那份被递上法庭作为证据的录音遗嘱确实存在。
一室,溢满静谧。
郜驰“嗯”了一声,回身亲了亲她的侧脸,是那么旁若无人的亲昵与宠爱。
他磁性的音质低沉而充满韵味,简诺埋首在他怀里,忘了反应。
进门时简母正在忙着准备晚餐,简诺还没以来得及伸手帮忙,郜驰已经脱下外套走进厨房,边解衬衫的袖扣边说:“伯母,今天让我露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