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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钱傲每天在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长。
又爱又恨,心力交瘁!
接通,她沉默,听听他有什么事吧,她这么想。
她现在,特别的喜欢小孩子,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想象着自己的宝贝儿,心里就舒服得不行。
可这三嫂子,完全没弄懂,把她的拒绝当成了女孩儿家的羞耻,作为一个有名儿的媒婆界翘楚,这善良和热情,是必备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
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冷面飞哥没再多停留,转身就走,耗子赶紧地随后跟了上去。
“呵。”挠了挠头皮,洛阳憨憨地笑了。
元素冷着脸。
听完那边怒火,飞哥同志垂着脑袋,也不好辩解,这位爷的脾气,他太清楚了,只是低声说。
一听这话,元灵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恼羞成怒:“你自己被人甩了,有火往我身上撒,你就是个贱人,怪不得钱哥不要你!”
宁静,安祥。
“我说哥,别不是,心里边儿有人了吧?”
元素和洛阳对了一个眼神儿,原本寻思着,这种地头蛇,惹不起就躲,大不了不收他们的早餐钱就行了。
“有事?”
换句话说,好多人都等着看这丫的纨绔子弟如何吃瘪呢。以前他还是j?k中国区总裁的时候,再多的成绩,别人都不会认同,冷眼瞧着不过是吃着老一辈的现成饭,热锅热灶的捂着,是个人都能干的活什。
生活还得靠自己,退后……
听到外边的动静,元素伸出头,瞥了一眼灵儿,见她这样不屑的坐姿,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像以往那么教训,自从上次在凹凸会所那件尴尬事后,她觉得自己更没有立场,也不好再管束她。
好吧!元素有些怒了,都是妹妹,人家的妹妹咋那么招人喜欢,自个这妹妹,怎么脑袋像被门夹过?
忙着保胎,忙着胎教,忙着照顾家里,忙着让自己如何保持微笑。
“做梦呢?人家那是j?k国际,能说赶上就赶上么?”
眼眶红红的,脑袋热热的,每次想到他,自己就这副讨人厌的死样子,扒拉着头发,她很清楚自己这是魔障了,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那颗心?
激动的,兴奋的,各种的目光流转在她身上,在这个严重扭曲的社会环境里,显然没有道德与理性可讲。
“这事儿谁知到啊,那翔实的开发商那心出了名儿的黑,咱街道主任说,一平就给赔5000,谁给他签合同,那真是脑子穿刺儿了!”
这孩子,被这社会给闹得,原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单纯矜持没有了,只剩下媚俗意味浓厚的名牌服装包裹的变态灵魂。
说起拆迁,她自然想到在‘巴蜀人家’时钱傲和吴少他们的谈论。
瞧这模样儿,敢情是想赖帐?也是,这种土地公走到哪都以吃霸王餐为荣。
行行,让你再得瑟得瑟,小样儿!
拼命阻止自己去想,可那个男人的脸却不断在脑子里出现,各种神态画面交织,影像重叠,涣散……涣散后再重叠……
元素一拧眉头,心里狂跳,这几个小青年一看年龄,还不如自己这般大,可那说话的轻挑劲儿,实在让她很恶心。
元素家在这片儿,算是外来户,她妈是外地的,跟了老爸的户口夫妻投靠才在j市落了户,老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老爸家里的亲戚也不太走动。
洛阳是个实诚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打趣,脸上猴屁股一般,通红通红的,耷拉着脑袋,一句话说得支支吾吾。
不过,他目前特别喜欢忙,忙了脑袋就没那么活络,没时间想那个轴娘们儿,忙了就不会动不动就想拿起手机拨她的号码。
“滚!”洛阳急得吼了一声。
她电话薄上那个‘大混蛋’已经被她删除了,可那号码,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骚包‘8’啊。
孩子?他明明就不要的孩子,却好意思当着砝码来谈条件,眼眶不禁有些泛红,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嘴唇,还是不言语。
临出门儿时,身后传来陶子君愉悦地嘱咐声:“今儿就别让洛阳送早餐来了,这孩子天天跑出租,也挺辛苦的。”
一个家没人气,一个家人气太足。
“黄毛儿,上啊,黄毛儿,上啊,再不上,哥们儿可就上了……”
不对哦,还有洛阳呢,那就拼命吧……
一进门儿,那冷面男二话不说,拳打脚踢就拉开了场子,明显是练过的家式,几个小流氓完全不是对手。
抿着愉快的嘴唇,她甩了甩刚烫的时尚大|波浪卷儿的披肩长发,一屁股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双腿耷拉在茶几上,那双至少有八寸的高跟鞋,底朝天的翘着,一晃一晃的有节奏摆动,两只眼睛就那么正对着厨房门打量着元素。
那黄毛儿被几个弟兄一阵怂恿,还果真就走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元素流哈喇子,“小妹妹,不,小姐姐,有男朋友没有啊?”
耗子捂住肚子痛得直哼哼,颤歪歪的痛得咧着嘴支吾着:“知,知道,弟弟们要是早知道她,她是飞哥您的人,哪里敢让兄弟们去收,收钱啊?”
没错儿,他还在办公室加班,他越来越不敢回似锦园了,更不想回钱宅。
元素静静地躺床上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将来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哭声,或者更清脆,更嘹亮?心里就被那种没法儿形容的暖给溢满了。
电话那端依旧沉默,隐隐有女人淡淡的呼吸声,不吭气,但没挂电话,这就是好现象,钱老二被化骨绵掌给散了的功力,又回复了两成,语气越发柔软:“宝贝儿,你听我说啊,这法官判了罪,也得有个刑期不是?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蔫,你就不能看孩子面儿上,给我一个机会?”
另一个人有些羡慕地说:“妈的,一样是拆迁,摊上的主儿不一样,差距可真大,去年宽窄胡同大院拆迁,人家就摊上大主了,一平方米给赔了一万!也不知道咱能不能这么好命。”
时间过得挺快,没多一会儿,日头就出来了,斜斜地照进店里,元素心里也像映上了阳光,这小日子,真是挺愉快的。
眼看这生意,怜悯洛叔是刚从医院出来的人,这起早贪黑的日子,总这样熬着也不太好,元素催促道:“叔,你先去回家去休息,我和洛阳在这就行了。”
他突然心慌得不行,觉得不能再放任她在外面乱跑了,谁守着都不如自己守着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