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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滴在颜色的手背上,她张了张嘴,竟迷迷糊糊地讲了第一句话:“小圆子,别哭,对孩子不好。”
一路上,两人玩玩笑笑,很快便到陶子君家的胡同口。
“别闹了,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接过手机,颜色拨了家里的电话,今儿是中秋节,原本和爸妈说好的,中午回家吃饭,可如今……
“哥哥,我二嫂说得对。”徐丰态度端正地接受了批评。
一想到颜色和徐丰,还有他们那个夭折的孩子,她不由得感叹世事不可预测,昨日他俩还在帝皇有说有笑的憧憬着美好的小日子,不过一天时间,这天儿,怎么就变了?
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重要那一个待见她就成了,不是么?
他凭什么,还敢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
元素坐在钱傲边儿上,桌子底下,两人的手,一直紧紧握着,这份浓情蜜意,好得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凑成一堆儿。
疯子呢?徐丰,这混蛋在哪儿?
真的好疼,抚着自己的肚子,想到许亦馨的话,那心就不停的痛,无时无刻不在痛,她其实挺奇怪的,他妈的为什么自己都疼得没力气了,还是疼呢?
见她又哭了,元素心疼地掏出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的擦干,又接着安慰:“疯子说得对,你俩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好养身体,懂吗?傻丫头,听老人们讲,这小月里哭多了,对身体的影响可是一辈子。”
冷得她牙齿打着颤,脑子里消化着女医生的话,上下牙关剧烈的敲击着,身子更是不住地哆嗦,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手术台的边沿,感受到有冰冷的液体从手背滴入。
“你啊,太客气了。”对于他这声妈,陶子君别扭的笑了笑,也没反驳,“人来了就行,家里也有月饼,何必破费呢。”
仰起头,徐丰吸了吸鼻子,想微笑,可是却连一个最惨淡的笑容都挤不出来,眼眶红得像只兔子,声音嘶哑疲惫:“二嫂,我,我也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可她醒了也不理我,啥话都不讲……”
“痛,很痛。”颜色咕哝着,也跟着掉眼泪儿。
这餐饭,是元素到钱家以来,人员最为齐整的一次,可于她而言,也是最为不自在的一餐,第一,她算不得钱家人,第二,钱家有一半人对她没有好脸色。
元素磨牙霍霍,又嫌弃她。
元素见他笑得坦然,浓浓地感动充斥的内心,慢慢也就静了。
不要脸的男人!
因此,再回钱宅时,她脑子里千奇百怪的念头,尤其多。
“颜颜,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徐丰死死抓住她的小手,心里担心得不行,瞧她这脸色,他心肝儿都在颤。
“你好,这位小姐的药。”推门而入的护士小姐声音温柔甜美,看惯了病人的痛苦,她的脸上平淡无波,可服务态度到是挺好。
高高举起拳头,钱老二作势要砸她的脑袋:“小娘们儿现在能耐了你,没大没小的,小脾气真是日益见长,说说,谁惯的?”
耳边响起熟悉的轻唤:“媳妇儿……”
有人说,如果你沮丧了,证明你太闲,闲到无事可做,才有时间去沮丧,去伤春悲秋。
瞟了他一眼,元素偷笑出声,知道二爷不愉快了,真是难为这位爷的性子能停下来听他们唠这几分钟,便和徐小靖道了别,一起进了电梯。
正如徐丰所说,颜色是一个将友情看得很重的妞儿,对待元素,真的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巴心巴肝。
可是紧蹙的眉头,却怎么也舒缓不开,汹涌不止的眼泪一时之间也止不住。
陶子君笑言:“是啊,是啊,你真是妈的乖女儿。”
见她笑了,钱老二也放松了下来,笑道:“凉拌,你还可以更拽一点,才像我的女人。”
知道她是调侃,元素也不和她辩,只是问道:“你在这医院上班?”
瞧到她这副木然的样子,元素心疼极了,叹了口气揉她脑袋,“小颜子,你知道我嘴笨,不懂怎么安慰你,但是……也许,这孩子跟咱没缘份,你和徐丰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伤心了,好么?”
脑袋‘嗡’的一声,元素吓得浑身一颤,惊悚的看着钱傲,半晌不能回神。
这一整天,元素都忙得晕乎乎的,心情的落差起伏也很大,从高兴到伤悲,再从伤悲到高兴。
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吃得挂落儿太多了,非常非常想表现一下,在家人面前挣回颜面。
很显然,这两个同学外加上同一间医院出身的姐妹儿就唠上嗑了,钱老二站在边儿上,不耐烦的轻咳了咳。
眼看小脾气要发作,钱老二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吧唧吧唧’地就亲了好几口,背转身冲徐丰挤眉弄眼的表达了自个儿撤离的意思,拥着她就出了病房。
走近了病床,很近的距离,她的脚却有些发颤,眼前有点发黑,要不是钱傲扶着她,估计她都走不到。
“咱派过去的人今儿来的电话,那块儿地有问题,之前是属于一家国企公司所有,大约是2000年的时候,后来用这地做抵押,向银行借贷了两个亿,之后国企改制,这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钱没归还,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开始招标,现在咱公司钱是投进去了,银行却向法院申请还债,法院就查封了地。”似乎是感觉到电话里男人的呼吸不畅,韩一鸣那声音顿说越弱。
“我接个电话。”他低低对元素说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钱老二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只要咱妈喜欢,钱算什么呢?这可是慈禧老佛爷戴过的,老年人戴一准儿长寿。”
颜色虚弱的挑了挑眉,狠狠掰开他拽着自己的手腕,伸出手,轻吐出俩字:“手机,借来用用。”
爱就是爱,不管你怎么抗拒逃脱,爱就在那里。
什么?小颜子的孩子保不住了?
徐小靖性格开朗,说完笑得咯咯地,元素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附和:“你不说我都不觉得巧,还正是巧了,我也是这儿出生的,哈哈。”
接着,就是好大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呼拉拉地充斥在鼻端。
病房里,无限悲伤蔓延。
院子里风大,坐了一会儿,钱司令员看了看时间,正想做几句中秋总结陈词,以便吩咐众人各自休息,而钱思禾却突然挥着小手愉快地叫喊:“等等,停,停,有急事”
香烛高燃,烟雾缭绕。
这是哪里?
“说清楚一点。”钱傲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紧,黑眸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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