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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请问大都督,你可都瞧出些什么来了?”
那扭来转去时的灼|热眼风,都快把夏初七给烧化了。
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她情不自禁地突然战栗一下。
一个婢女的命,在他们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黑眸里火光一跳,赵樽揪住这话头便问,“哦,原来大人知道这是本王的家事啊?不管是死的莺歌,还是这个傻子,都是本王的人,便是本王今日把这莺歌打杀了,那也是本王的事,与你东方大人何干?”
明明就是他与赵樽的矛盾,只转眼之间便抛给了宁王赵析。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与往常调戏他时完全不一样的尴尬。
这辈子傻子待她也极好,可那种好很多基本一种像未成年孩子对待自家的母亲,依赖和亲情远远多于男女间的那种感受……
好一个烫人的山芋,他抛得可真好。
她个头不如莺歌高,可气势却是不小,出口的话更是可恶。
重重的叹了好几次,梅子的羡慕都表现在嘴上,一张嘴儿就没有停过。
可这会儿,在这个没有灯光,只有冰冷和黑暗的河面儿上,身体的接触是那么的敏感,他火样的胸膛紧紧地挤压着她,两个人湿透了的身体紧贴在一块儿,随着他那个激烈的搂抱,让她突然便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被点燃了。
这嘴利索得,又刺人,都还挑拔了矛盾。
要不是喝得有点大了,她其实也不能那么缺德。
一想到这个,她的身子便像坠入了棉花堆儿。
东方青玄撩起眉梢,“锦衣卫行事,素来如此,那是圣上恩准。”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成熟|女子灵魂的夏初七,很难具体描述这一眼那惊天动地。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她笑,“月大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傻子做错啥事儿了?你是衙门里的捕头呢,还是县太老爷?这人到底怎么死的,还没有说法呢,你就急巴巴的给人定罪,莫不是心里有鬼?”
说到此处,莺歌话风一转,一双眼睛盯着她全是希冀,压低了声儿,连单调都软了下来,瞧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哀求的意思。
“大都督还真是有趣儿,如今这驿站里头,谁不知道你和宁王殿下的关系,先前还说锦衣卫是听命与当今圣上,现在却要让宁王殿下来替你做主了,可是不把咱们晋王殿下放在眼里?”
一听这句话,夏初七心里头那个感动啊,可下一句却是听得他说。
莺歌那一双妩媚的眼睛黯了下,被呛了也不生气,忍不住还打听。
“听见外头吵得不行,便过来看看。十九弟,一桩小事儿而已,让东方大人来处理也就是了。”宁王回答着,语气里全是和稀泥的意思。
她是殿下身边儿的大丫头,向来都是有些威风的。不过她平素为人温和,很少发脾气,这会一吼,好多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因了傻子是个傻子,没有人乐意与他住。
“哦,这么说来你十分有理。”
拍着傻子不住发抖的后背,夏初七挣脱不开他,索性便由他抱着了。她心知,人在害怕的时候,会特别需要一个安慰的拥抱,像傻子这样的人,那便更需要了。
一听他这话,夏初七怀疑的目光就冷了几分。
说真话真是没有人信了么?
“楚七,爷究竟带你上哪儿去了?咋搞得这一身湿的?”
见天儿的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女人肖想,估计那滋味儿,也不会太好受吧?
说罢,打了一个不太雅观的呵欠,老神在在的往那木板床上一躺,便闭上了眼睛,“记得收拾下屋子,早点歇去吧啊,养足了精神,睡足了美容觉,你才有姿容去勾搭他。要不然,小脸儿都不美了,可不就白费了你这般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心?”
当然,她是不记得自个儿也猥琐过的。
随了众人朝宁王敬过礼,她才望向东方那个大妖孽。
“大都督,这是晋王殿下的地方?死的是晋王殿下的人,只怕你也不好僭越吧?”
环视着一圈的众人,唇角翘起一抹冷笑越发幽暗。
“楚七,瞧我这一心急,便口不择言。你别跟我生气,我就是那么一说。这莺歌不过一个婢女,不管傻子他有没有做什么事儿,也不管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咱爷就算为了你,也肯定得担着的。”
可东方青玄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可她能愿意么?
“那东方大人,你到是当场审理看看,让本王见识一下锦衣卫的威风,要是你今日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得给本王一个说法。”
这货……
“莺歌啊。”
这会儿子,只见傻子光着上头,下面就穿了一个裤头,愣愣傻傻地坐在床上,瞪大了一双眼睛,整个人都快没魂儿了。
“草儿,草儿,我两个家去吧……这里不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又发了狠,头顶一道冷冰冰的话音落下,激得她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自个儿又犯了花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联想。
东方青玄笑了,“殿下此言差异,凡我大晏王朝的子民,都得接受锦衣卫的督管,如今青玄人在这里,便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口口杀人,难道青玄能坐视不理,有负圣上所托吗?”
直到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来瞅了一眼。
这人能交么?东方青玄他什么人啦?
一只手抚着抚额头上的大黑疤,十根手指头又插入头发里翻来覆去的搅和,一直以来爷们儿心性多一点儿的她,突然便有了属于女孩子的烦恼。他的胸膛真的很热,搂着她的那双手,也很有力,男人对待心爱的女子才能那样的吧?
“楚小郎认为,说明什么呢?”
那个“呢”字儿,她学着莺歌的,拖得极嗲,只把自个儿给恶心的一抖,而那莺歌的面儿却是挂不住了,讪讪儿地笑。
傻子这个人多老实傻气,一大清早儿的醒起来,床上便躺着个死掉的口口女人,可想而知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了。夏初七心疼着他,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好。
她很少这么称呼他。
她上辈子有许多哥们儿,也待她好过,可似乎她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大了,很少有人觉得她其实也是需要男人疼宠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抱着她,给她冰冷的身子裹上衣服,又将她抱到马上,搂在身前,替她遮挡了凉风。
东方青玄那微笑的脸,越发僵硬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