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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美是军旅,是军旅……”
外头的人气恼极了,可接下来,又只剩下了风声。
月毓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梅子,简直就像一个催泪弹。
月毓不太适应她的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何事?你说吧。”
好在梅子姑娘这一回没有大嘴巴,而且还真的把她的话给带到了。
好笑地哼了哼,夏初七跷着的二郎腿没有拿下来,身子斜歪歪的靠在那床脚上,嘴角依旧带着一股子嘲弄的微笑,静静等待着那一张漂亮的芙蓉脸出现在面前,也可以赏心悦目一下。
她浅浅的眯着眼睛,一片红火火的光线,映得她有些睁不开。
可这柴房里的日子,过得可真口口口漫长啊。
这些守卫哪里清楚,她与赵樽之间……其实啥关系都没有?
啪的一声,赵樽的棋子再次落在棋盘,三个字说得极淡。
又哼起了歌儿,夏初七笑眯眯地捅着炭火玩。忽地又想,要是这间柴房突然呼呼的烧了起来,她一下子便烧死在了这里头,那人再也找不到小金老虎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他家主子爷什么人物,又怎会真的放在心上?
瞧着梅子左右为难的样子,夏初七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那月毓有了台阶下,面色顿时就缓和了下来,“梅子,我没什么的。楚七她只是一个人在柴房里闷坏了,让她出出气也是好的,省得闷在心里,憋出病来。”
郑二宝瞄她一眼,略略迟疑一下,接了过来。
月毓静静的看着她,脸色平静得可怕。
那侍卫接过来莫名其妙,却也是不敢多言。
“咱们姐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于情于理我做姐姐的都是该来看看你的。楚七,你与爷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知道得也不多,究竟怎么回事,更是不太明白。只是那天,我听爷说起那‘河清海晏,岁和时丰’时才突然想起,那不是太子妃绣图上的八个字么?你啊,是不是因为那绣图和太子妃……与爷置气了?”
“那楚七说,说她怀了主子爷您的孩儿了……”
“楚七你放心,殿下派人把傻子送回村子里去了。我也一路跟去的,把傻子交给了他家的三婶娘,还给了他一些银子,你不用再担心他了……有了殿下的吩咐,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再为难他的……”
见她小脸儿一阵发红,月毓哪里会相信真的没有什么?想了想,那笑容又温和了几分,“梅子,你这个丫头,如今对我也不说实话了吗?难道我还会说出去不成?”
赵樽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给爷拿过来。”
不过,滋补汤他可以不拎。
一开始郑二宝还是担心他的,觉得他家主子爷其实稀罕那个楚七,这一关押了,心情肯定不好受。可实事上,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除了更加不爱搭理人,就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梅子会不会按她说的去做。
先前她钻过两次的那个狗洞,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嘲弄的翘起唇角,她随手把那一大堆东西丢在床上。
她反复哼唱着,一照再照,可镜子还是镜子,她还在柴房。
不过那门儿,还是木头的,他也不怕她又跑出去了?
这一回再关押,似乎比那个时候的待遇好多了。
可只有她自个儿才知道,底气有多么的不足,心里头有多么的漏风儿。
“没,没什么事儿,咱家只是惊了惊。算算日子,还真是有可能。”嘴里念叨着,郑二宝见月毓的面色难看了,又安慰的恢复了一惯的笑容,提了提食盒,“放心去吧啊,回头咱家就拎给爷。”
梅子懂事儿的点了点头,扁着嘴巴,吸着鼻子,那眼泪儿一串串的从脸颊上滑下来,“楚七,我走了,你放心,你说的话,梅子都记住了。”
郑二宝已经担惊受怕了整整三天了。从那天将楚七关押去了柴房开始,他家这位主子爷便过上了如此神仙似的“清闲”小日子,一个人小酌小饮,摆棋对奕,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在人家的美男计之下,居然还端住了。
“谢谢二宝公公。”月毓极其温柔地一笑。
夏初七瞧得舒心,到是梅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
其实整个驿站都是层层的守卫,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琢磨不透这位爷的心思,他郁结得正准备退出去,却听见赵樽低沉有力的声音。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
“那就好,他没事儿了就好。我说梅子你甭哭了,哭得我说的这些话,怎么就像在交代遗言似的?烦不烦啦你,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用做事,整天烤火睡大觉。多舒坦的日子啊。”
“月大姐,你想告诉我什么?那京城里的太子妃是赵樽的真爱?”
一张圆圆胖胖的小脸上红豆豆好像又多了起来,这姑娘大概是真的担心她了,身子还没有站稳,便蹲身下来,狠狠的抱住她,呜啦呜啦的哭了起来,鼻泣眼泪抹了夏初七一身儿,瞧得她哭笑不得。
梅子向来敬重月毓。
听着梅子描述送傻子回去的情形,夏初七无声的偏开了头。
看着她娉婷婀娜的背影离开了,郑二宝叹息了一下,回头走出去,将手里的滋补乌鸡汤递给了外头的一个侍卫。
夏初七说着便不太客气。
“这样,回头咱家给爷拎进去?”
为什么不是做梦?
夏初七似笑非笑的掠过梅子还挂着眼泪的小脸儿,目光落在了月毓平和的脸上,突然很想看一下她这张脸垮掉是什么样子。
赵樽微微眯了下眼睛,一张像刷了黑漆的脸,在窗户透入的微光下,带着一抹诡谲的光芒,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他在想些什么。那郑二宝审时度势,心里又不安地瞅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