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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担心她的。
可她却是听见了,乖顺地点点头,不再闹他,但双手再次圈紧他的腰,将头偎入他温暖的胸前,小鸟依人似的蹭了蹭。
赵樽勾了勾唇,凝视他,目光寒意凛冽。
近了,更近了。近得似乎都能听见那人浅浅的呼吸。
一群人来时快,去时更快。
“知道打扰,还不滚?”
那人的声音很小,蚊子一般咬着出口,夏初七听得浑身一惊,几乎霎时便臊红了脸。
锦葵花圃被一簇簇茂盛的竹林围着,光线暗得只能听见一下又一下的脚步。
这样的情形,很是诡异。
这样窘迫的场面,赵樽似是所谓,可夏初七与乌仁潇潇却是尴尬到了极点。
“是你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么多。”
他静静的,还不待她反应,突地抱住她又一次翻转了身子,二人一同滚入了锦葵花圃的深处,与上次一样,他没有压她,仍是稳稳托住她在身上。
他牵了牵唇角,不轻不重地将她推开,淡淡看着她,出口仍是那一句,只是声音略略喑哑。
“敢问十九弟,可有看见皇后娘娘?”
定定地看着他,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沉吟了好半晌,才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外面时不时有禁军的脚步声,夏初七却像是不太在意,笑了笑,更加靠近了他,几乎整个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
她摇头,无辜地瞪大一双眼睛看向他。
赵樽冷笑一声,目光一沉,突地抬手击向他的胸口,这一掌,其势凛冽如风,速度极快,令人防不胜防。赵楷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条件反射地抬手相迎。
她咬得极狠,嘴里还含含糊糊的低骂。
夏初七话未说完,又一次被赵樽捂紧了嘴巴。
他低着头,看着他,一动不动。
“赵十九,你受伤了?”
她微微一震,恨声起,“那你先前为何救我?”
一阵刀剑出鞘的金铁碰撞声,听得人的心底里发凉,她虽说自己不怕死,可却怕赵樽再出事。面色微微一变,她抬头看向赵樽。
她的样子急切得紧,赵樽却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缓缓偏过头来,看着她一身的宽袖轻罗和微微散乱的髻发,目光一眯,淡然地抽回手,语气从容而冷漠。
火光映亮了假山巨石,一群禁军齐齐站立,刀剑在火把下泛着寒光。他们整齐的列队围住了这一处,看着赵樽领了乌仁潇潇从走出来时,一个个纷纷退步,如临大敌一般,眸底满是恐惧。
“赵樽,你给我站住!”
她含糊的说着,他微微一怔,没有意外,也没有抽回手,更没有回答她。
由着她一步步欺近,赵樽目光深不见底,抿紧的唇线,刻满了一副雍容的高深莫测之态,仍是不理会她。
下垂的花朵,片片飞落,在晚风里颤抖。
她郁结地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放开她,或是不要管他。可也不知道这人到底看懂没有,一张冷寂的脸掩在幽深的阴影里,无半分情绪,更是不与她说一句话。
看着他隐在黑暗里的面孔,夏初七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愤怒,像是在哀求。可他的面孔却一如既往的冷漠,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一句话都懒得再说。
这种话怎能乱说?
“你,你没事吧?”乌仁潇潇看了赵樽一眼,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赵樽没有回答,朝她点点头,往湖边走了两步,又调过头来,礼数周全的道。
外面涌来的禁军很多,他们的样子正是在搜查什么。三五成群,手持刀戟,气势汹汹地四处翻找着,不过瞬间,便有人举着火把往竹林里来了。
从阴山始,她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那一座雄伟壮观的皇陵,曾经见证过他们那般庄重的誓言。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你,跟我走——”
“放手……”
禁军的速度哪里比得上他?
拖曳着嗓音,他似是嫌弃的一笑,凉凉的语气,略带了一丝嘲意:“容本王失礼了。娘娘虽美,却不是我的心头好。”
“赵十九……”
在那一刹的火光下,夏初七看清了赵樽的脸。
夏初七心脏一紧,好奇心爆了棚,可对方根本也不给他们看清的机会,扬起了手上的武器,便瞄准了他们。
她能理解,这件事很难怪他。毕竟在时下的男人来看,她这样的行为太过惊世骇俗。赵十九一时半会,恐怕真的消化不了,很难原谅她。
“你们几个,去那边。”
大家都是亲王之尊,他这般的语气确实有些狂妄。可在赵楷看来,这才是正常的赵十九。想当年他得宠时,在宫中简直就是一个小霸王,太子爷都不敢拿他如何,更何况他一个庶出的皇子?
“我只是你的妖精。”
看见晋王,每个人都竖汗毛。
“皇后娘娘,男女有别,还请自重。”
“做贼的人,也怕贼。还没开打,就跑了?”夏初七见赵樽怔在原地不语,理了理身上裙衫,低低顽笑一句,慢慢走过去,瞄他一眼,轻轻问。
她想,她是疯了,外面的人到处在搜查,想要找到他二人“有染”的证据,她却与他躲在这巨石背后这般。
禁军为首之人,正是肃王赵楷。
他贬损玩笑的话,夏初七不是第一回听见,比这个更损的都曾听过。以前两个人相好之时,从来就没有缺少过斗嘴这一项。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赵樽占尽上风,但她也从未因此气恼过他。
低低的两个字,压在了他的喉间。
他身子一直僵硬着,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抗拒。她心里倏地笑开,一点危险的意识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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