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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初七回头看时,只见元小公爷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步入屋内,一张风流倜傥的面孔上,斜挑的丹凤眼璀璨如同星辰,端得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儿。只可惜,他脖子和脸上有好几条长短不一的浅浅抓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对。”元祐重重点头,“也是钩吻。”
“十九皇叔一直喜好博弈,为何独对此局没有半分兴趣?”
在抢救的过程中,她就一动也不动,站在离床三尺的地方,微垂的眸子,看不出悲苦,只眼睫毛颤动间,隐隐可见一抹绝决的悲苦。
赵樽目光微闪,与哈萨尔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擦过,皆未说话。只听得赵绵泽犹自笑言,“北狄使臣在重译楼被杀,影响了两国的睦邻关系,朕极是不安。这两日一直在思量解决之道。思来想去,自古姻亲关系最是牢靠,梓月皇姑二八芳华,温端贤静,哈萨尔太子贵为皇储,乃今后的北狄君王,二人最是般配。朕有心促成这桩姻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说?”赵如娜目光满是狐疑。
“长公主……”顾怀见她如何关心陈大牛,心里一沉,便想要申辩。
“赶紧备车,把侯爷抬回侯府去医治。”
“正是因为急死了,所以才要开玩笑嘛。”
周顺刚应了一声“是”,那坐在案几边的张太医眉头就打了一条褶皱。
一听这半讥半讽的声音,屋子里便静默下来。
赵如娜松缓了一口气,嗔怪的笑。
“十九皇叔来得正巧,朕正与哈萨尔太子论棋。”
听她这般叽歪,屋子里的气氛更是紧张万分。
“让你闭嘴!没听见?”赵如娜剜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耍着长公主威风,一拂袖便走了开去,不再多看他一眼,只吩咐紧张得一直搓手的周顺。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片刻,那声音似乎是从床下发出来的。
“你这性子真是,这都急死了,你还在开玩笑。”
夏初七想,那些小国也有可以蠢蠢欲动。
上一回侯府老太太是假病,这一回陈大牛却是真病。
这时,一道清越的嗓音传入耳朵。
“呵呵。”赵绵泽目光挪开,再次停留在棋枰上,声音略有一些笑意,“今日朕找十九皇叔和哈萨尔太子过来,是为过几日的射柳之事。另外……”迟疑一下,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一语惊人,“也是为了梓月皇姑的终身大事。”
据闻,原本端午的射柳,这一回被安排在了五月末。
眼看这把火又要烧到赵如娜的身上,门口却传来一道笑声。
“噗”一声,夏初七笑不可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得了吧你。不是我说,娜娜,一个人性子温顺是好的,温良恭谦都是美德。可一味谦让,人家便会骑到你头上来。这世道,弱食强肉,就这么简单。你若是听我的,没事就耍耍横,你看他们怕你不怕?”
“定安侯在奉天门外出事了,陛下可知?”
老太太向来最喜欢这个小儿子,如今他平白的遭受这无妄之灾,她自然要把这笔帐算到了赵如娜的头上,一边哭着儿子,一边数落媳妇儿,“儿啊!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怎就不能好端端的回?这都是作的什么孽啊,俺老陈家咋的就惹上瘟神了啊……”
赵樽行礼坐下,懒洋洋地揉着太阳穴,“想不到哈萨尔太子,也是博弈高人?”
“不知太子殿下心许何人?”
这是自从晋王回京时的“金川门之变”以来,京师城里最不平静的一段日子。
这一句回答得很是敷衍,可诚意也是有的。
赵樽淡淡撩他一眼,似是也不怎么在意陈大牛的伤情,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棋枰上,随口问道:“陛下还在思量这棋局呢?仍不得破?”
“嘿嘿!这不是教你么?”夏初七也笑了。
赵绵泽点点头,面上并无太多波澜,“朕刚接到消息,已命人去了太医院。”
“侯爷!”赵如娜心脏紧缩,扑过去唤他。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一个重译楼,一个奉天门;一个北狄使臣,一个南晏重将;一个死,一个伤。若说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似乎有点儿牵强。若说这中间毫无关系,仿佛又隐隐有那么一点点猫腻。
“长公主……”绿儿赶紧扶住她,“您先去那边坐坐。”
夏初七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领了晴岚和郑二宝进来,大剌剌往床边儿走,一边走一边道,“这世道,欺软怕硬的主儿见多了,却真没见过欺得像你这般白痴的。不知道人家是长公主啊?不知道分分钟都会要你的脑袋?亏得你披了一身光鲜的人皮,满肚子怎么藏的都是污秽?”
夏初七哧的一笑,“今日一见,表哥别样风采?”
夜,仍是静静的,什么也没有。
“定安侯中毒了!”
“不必了。”赵如娜冷着脸,并不解释,回头看向周顺,“抬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朵里突地传来一道低低的“咚”声。
好些天来,夏初七都没有再出魏国公府,只是从梅子嘴里,零星的听说了一些外间的传闻。听来听去,众说纷纭,令她不免为梓月担心,为李邈担心。越是担心,越发觉得这困于“牢中”的日子,实是度日如年,想想过去的漠北,想想过去的辽东,真不知比眼下精彩了多少倍。
没有想到,除了赵绵泽在殿内等他之外,还有一个北狄太子哈萨尔。两个男人皆是芝兰玉树的美男子,一身燕闲之服,隔着棋盘入座,面带笑意,像是相谈甚欢。见到赵樽进来,赵绵泽抬起温润如春的眸子,唇角带笑的招呼。
窗台上,小马和大马的“咕咕”声没有了。
“张太医,他怎样了?”赵如娜手足僵硬,声音竟哆嗦一下。
“表妹说得对。”
“儿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怎么活得下去啊……俺的儿啊……娘要是早晓得会有今日,那会子哪怕是去死,也要把你拽回青州府去,不留在这里受妖精迷惑,无端端断送了性命……”
“真的,千真万确的真!”夏初七拍着胸口打了保票,似是又想起来什么,“娜娜,说来钩吻乃是剧毒之物,若是有人诚心要害大牛哥性命,何必这般做派?把毒放在军棍上,一点一点渗入体内,见效极慢。若是直接吞食,定是活不成命了。”
曾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期期艾艾道,“俺……没有。你赶紧给俺大牛兄弟瞧病吧,辛苦你了,又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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