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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暴风雨前!!【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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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的翅膀振动,可以引起龙卷风,为整个大环境带来变化,那叫“蝴蝶效应”。一只鸽子撞破夜色,落在她的肩膀上,也引起了她的心理变化与环境变化,她叫它“鸽子效应”。

夏常曾忧心告诫她,说这般做,影响不好。

甲一接过衣裳,抱在怀里,奇怪不已。

“没事。”她咽了一下唾沫,脸上浮上笑意。

她其实很清楚,只有一个字,是他不敢写太多。不敢写太多,是为了她的安全。

甲一看着她,默不作声。

宫中闹得鸡犬不宁,赵绵泽不得不出面儿。如此一来,许久没有见到赵绵泽的乌兰明珠也“被迫”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帅皇帝。许久不见,她在赵绵泽的面前,那小产之后郁结在身的瘦弱身子顿时添了几分娇柔。没有想到,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苍白憔悴的面容,还有那虽有满腹怨怼却仍然柔柔展现的微笑,当然,还有她唇角那一抹适时偷现的小梨涡,竟让赵绵泽想到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喟叹一声,解了她的禁足之苦。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

那封仅有一个字的家信,早被她捏成了毛边儿。

何承安怔了怔,连忙换了一张笑脸。

据闻,洪泰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五日,晋王大军一路推进孟琏司,与当地土司经过十来日的短兵交接之后,于十一月二十五直插元江。元江一役,晋王大胜,亲自督战的安南国王子阮承启被擒,此事引起四方哗然。而晋王一路挥师南下,弃乌那而攻安南的意图更加明显,安南边境数座城池被他收入囊中,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此时,早已沿着澜沧江西进的陈景,却带着南征军的大部分主力出现,一路挺进磨儿勘,奇袭了乌那国护教王驻地,与之鏖战七天七夜后,乌那败退磨儿勘,护教王战死。

晋王仅以晏二鬼为先锋,用小股队伍入安南,能有何作为?

但暗地里,他的探子活动更为频繁了。

赵绵泽沉思着看他,抚在龙椅上的手指摩挲片刻,缓缓一笑。

因为从十一月初开始,魏国公府里便来了两位宫中的教习嬷嬷。

认真说来,这事儿算得是一件仅属于皇帝的重要机密。再认真一点说,那一只靠哨子支配的人马,并不算是赵绵泽自己培置的势力,而是洪泰帝的心腹。洪泰帝在很早之前,就一直把赵绵泽看成他的接班人,也顺理成章让他接管了这一支秘密人马。这些人,隐藏在各处,他们才是真正的皇帝亲卫和眼线。比如,在漠北烧毁北伐军粮草的黑皮。更比如,那个一直秘密潜藏在陈大牛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类。

她找到赵绵泽哭泣,把谢静恬和乌兰明珠一起撸了出去,要伸冤。

只可惜,任凭她们争奇斗艳,心机用尽,赵绵泽却并无偏爱。

御书房里就三个人,他的意思是连何承安都不信了?

“陛下,奴才在。”

甚至有人在说,北狄与南晏“即未盟、也未打”,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了这一桩联姻。但真相到底如何,谁也不知。只知道从时间来论,不论乌仁公主的嫁妆有多么丰厚,两国之间到底有多重视,南边的战争一直未完,晋王这个新郎倌,哪怕用飞的,也赶不及回来大婚。

百姓们都在忙碌着,迎接一年一度的除夕了。

可高倨龙椅上的皇帝,抿紧唇静默片刻,却是笑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为何这般面熟?”

今儿又是一个月中的十五日,窗口的月光照进来,很是明亮,可夏初七看着甲一棱角分明的嘴巴一张一合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低低喊住了他。

民间百姓在热闹的准备过年。

说到此,不得不多一句废话。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可让帝王低头,下可让妃嫔脱衣”的本事,在相当多的时候,都是一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职业。但这样的职业也存在太高的风险性,他们面对的是这个皇朝的最高掌权者,稍不注意就会掉脑袋,就比如这位丁太医,他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被下了大狱。

有钱入库的日子,一切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

宫中羡艳的眼,又盯在了乌兰明珠的身上。不过,明眼人却一笑嗤之。只道:如今大晏边陲战火不断,皇帝再度宠幸惠妃不过是他想借着与北狄联姻的当儿释放给北狄皇帝一个信号——睦邻友好。

赵绵泽低低说罢,似是有些疲惫,阖上了双眼。

在一片欢腾之声里,谁也没有想到,乐极会生悲,那敬妃李氏明显不如淑妃谢氏有运道,她还来不及得知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也来不及等到那封贵妃的圣旨,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竟是把孩儿摔没了。

腊月初五,是大朝之日。

“唤焦玉来。”

“陛下?这是……?”焦玉不解的接过哨子和字条。

“唉!”甲一见她不动,长长叹了一声,“你先歇着,我退下了。”

她写好回头,朝甲一莞尔一笑,把墨汁未干的字条递了过去。那唇角笑开的弧线,冷冷的,凌厉似冰,没有半分温度,却容色倾城。

听完第一句话,一个教习嬷嬷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小马,飞一飞,是不是舒服多了?”她问。

洪泰帝的儿子们,那些分封到各地的藩王,因入京为太皇太后服丧和皇帝大婚,都被获准逗留京城,暂时不归藩地,等大婚之后再行启程。以北狄以太子哈萨尔为首的一干使臣,也因乌仁公主的大婚来临尚未还京。而那些为了朝贺大晏皇帝大婚特地入京的四方夷使,也纷纷涌入京师。人都凑齐了,应天府被挤得像一口沸腾的粥锅。兴奋、喧闹、嘈杂,拥挤不堪。据说这些日子,应天府衙门里每日的案件都在增加。茶楼、酒肆、歌舞坊,就连秦淮河上的青楼里客流量都上升了不止一倍。

“不必麻烦,飞鸽传书就好。”

他心里冷笑一声,嘴上更少了恭敬,“那依陛下的意思,如何才好?”他向来桀骜不驯,说话也少有转弯,当着众臣的面儿,见赵绵泽不回答,又是一阵质问,“莫不是陛下要下旨让晋王先回来拜堂成亲,再返回去和乌那蛮子干仗?呵,即便下旨,恐怕也来不及了吧?再说,乌那蛮子会等着咱喝完喜酒再打吗?”

赵绵泽提起笔,写了一张纸,又撕掉一张纸。

“你才发现么?平常眼睛都长在后脑勺上吧?”夏初七淡淡调侃了一句,看他接过信纸要转身,突地又抢步过去,负着双手挡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挑高眉梢,“甲老板,你要何时才肯告诉我,你的事情?”

“只带衣裳?”

从漠北回来休息了几日,今儿第一次上朝的元祐,身上的风尘还未退去,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发声儿,他心里憋的一口浊气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两步,拱手便回,“陛下,婚姻大事,儿戏不得。臣以为晋王如今征战在外,婚期应当延迟,待他得胜归来再办。”

可不管李琴月有没有怀上孩儿,谢静恬有没有先下手为难,此事的赢家都只有一个——乌兰明珠。发生滑胎之事的第二天,曾经盛宠不绝的惠妃乌兰明珠再度成为了赵绵泽的“枕上常客”。据彤史记载,一连数日,建章帝都召幸了惠妃。惠妃娘娘重获圣宠,一如当日,又胜于当日。

于是,又一个得益于“帝后大婚”的人诞生了。

没有了教习嬷嬷在跟前做“蜜蜂”的日子,夏初七的生活再次美好起来。

可偏生,不论她们说什么,夏初七却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