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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瞄了赵析一眼,冷峻的表情未变,端坐的身姿如一尊雕像。
她慢慢悠悠的话一说完,赵析气急攻心,“噗”一声,喉头腥甜,便吐出一口鲜血,登时晕厥过去。
在此之前,她没有听赵樽提起过,她完全不知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当年赵析爱慕东方青玄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赵樽蹙眉,朝夏初七的方向略略侧首,唇角扬出一抹笑意来。
赵樽冷笑一声,“三哥无钱无粮无兵,如何除我?”
眉头狠狠一蹙,他的声音哑了不少,“好。我告诉你们。”
看他一眼,赵樽不回答,却是问夏初七。
“是,我是有这样想法……可老十九,你也真狠。是不是你故意把出行的消息透露给我……蒙了我来……再让这妖女给我下毒……”
“十九弟哪是愚昧之人?那我实说了吧,如今三哥与你,已是唇亡齿寒了啊。”
什么叫狼子野心,她总算见识到了?
“好啊!”夏初七咬着筷子发出一声笑,冲他眨了眨眼,方才放下筷子,严肃地抱拳道:“老爷,您只管吃喝,一切让奴婢来。”
“放心,我不会威胁,我只会强迫。”
赵樽袍袖一拂,淡然道:“三哥说笑了。你交给朝廷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真正的泰安骑兵,还在手上啊。你得悉了我的行踪,也没有报告朝廷,对也不对?说到底,你根本不想与赵绵泽合伙,因为你很清楚,他一样会过河拆桥,你这么做,只是想顺理成章地坐大而已。”
赵析原本胸有成竹,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夏初七的狡猾诡诈,他早就见识过,在赵樽那样一句暗示性很强的话后,他有些后悔吃了她倒的酒,突然又觉得腹中绞痛,就像真的被她下了毒似的,不舒坦了。
赵樽唇角轻勾,说话极是简洁。
赵析说罢,赵樽没有什么反应,夏初七却是吓了一跳。
叫老爷叫顺了?“嗯”一声,赵樽看她,并不吭声。
“你快问。”赵析目光阴沉,一只手已按在了肚子上。
他似笑非笑,赵樽也笑,“这么说,老十九的命,如今是捏在三哥的手里了?”
除了夏初七陪侍在“老爷”的身边,其余侍卫们自动坐到远处,看上去像是为了避嫌,以免听见主子们说话,但仔细观之,那其实是一种极为严密的防卫方式。
赵樽与赵樽对酌而钦,看上去气氛很融洽。
赵析捏在酒碗上的手,紧了又紧。好一会儿才哑然一笑,“你两个……果然耳聪目明。可我……也是无奈之举。”
势在必得什么?
他的意思是说自己虽然离开了藩地,赵析自己也私自离开藩地,彼此之间,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而已。
他不是旁人,正是穿了龙袍也变不成太子,穿了红衣也妖娆不来的宁王赵析。夏初七对宁王这个人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多年未见,就算曾经有那么一些厌恶也被时间掩埋得干干净净。
顿了顿,看那两个人不答,他又自顾自道:“兀良汗小人得志,嚣张得很,今年的四月初二,他们要在额尔古河岸搞‘鲁班节’,广邀各国前往,陛下大抵觉得我离额尔古较近……呵,所以,我可是沐了皇恩而去的,十九弟就未必了吧?”
赵樽敛住眉目,冷冷一笑,“三哥,你不要不知好歹。”
夏初七笑笑,抬手为赵樽盛了汤,漫不经心地侧过脸去,看着赵析的眼睛,然后上上下下审视着她,突然一笑。
“没有。”夏初七摇了摇头,眨巴下眼睛,“老爷是天下第一好人,怎会给人下毒,完全就是奴婢看不惯他,自己下的药。”
明明就在威胁别人,她还实诚?
赵樽把着酒碗,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身上的红衣,目光冷了几分,语气却是带了一抹戏谑的笑,“三哥也未变。”
“我不会威胁你,要不要回答,你自己斟酌便可。”
“死路一条。”
夏初七瞥过赵樽懒洋洋的脸孔,眉头一竖。
“老爷可有让你下毒?”
“老十九,久违了。”
赵樽哭笑不得,极是宠爱的拍拍她的头,这才看向赵析。
赵析也笑,“老十九当真不知?”
“你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句话刚说出去,赵析冷不丁打了个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彻头彻尾的中了他们两个的计,一不小心就钻入了他们的圈套,“你们……想要我拿泰安卫的人马,来换解药?”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道出赵绵泽。
原来赵析打的竟是这样的如意算盘?他想借赵樽之手夺下赵绵泽的江山,然后许给赵樽一个平安和世代荣华?呵呵,说得倒是很中听,但若是来口口登基,平安与否且不说,世代荣华更是一纸空谈。真的他当了皇帝,与赵绵泽会有什么区别,他又能容得下赵樽了?
夏初七瞄他一眼,心里稍沉。
而赵樽私自离开藩地,便是最大的把柄。
夏初七微笑着陪坐,干着丫头的事儿,喊着弟媳的称呼,样子很是闲适。赵析扫她一眼,目光中再无几年前在清岗初遇时的不屑,隐隐约约间,反倒添了一丝佩服。
夏初七叹服着,又为赵十九斟酒夹菜,看上去极是贤惠。
夏初七轻轻一笑,用的是“他”,不是“你”,因为她这句话是对赵樽说的。对着一个贵为亲王的人,她这般明显的忽略与瞧不上,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老十九愚昧得很,还请三哥明示。”
“三哥真是神出鬼没,在这里也能遇见!”
那人不是东方青玄。
也许是指他可以起兵南下,直指京师的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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