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c),接着再看更方便。
赵樽负手而立,静静看住他身后的殿宇,好久才道:“丙一,他今晚上如何了?”
“不来了,赵十九,太痒了。”
好好的皇城根儿,硬是挤了一个水泄不通。
古往今来,十几岁的小公主和亲,嫁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都比比皆是,更何况东方青玄如此风华正茂?于时下男子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事儿。更何况,宝音若嫁东方青玄,依赵樽对东方青玄为人的了解,自家女儿必定不会吃亏,这分明就可一举多得。
赵樽又笑,“今日是阿七生辰,又是你我大婚,旁的事,你不必再花心思。只需要关注我便好了。”
皇城“墨家九号”医庐里的四季,并不明显。
“赵十九,你的脑洞开大了。在我们那个时代,姑娘得满二十岁才准婚配呢。我不管东方青玄要娶谁,只觉得咱们宝音还小,这个年纪的姑娘,哪里懂得什么情口口爱?她对东方青玄的喜爱,只缘于长久以来的自我催眠与心理暗示,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情绪,根本就没有与他相处过,等她再长大一点,想口口发生变化的,莫不是到时候再后悔?”
“……这赵十九到底搞什么鬼?过生辰还要蒙住头?”
她已经睡着了。唇角紧抿着,眉头紧皱着,似乎并未因为大婚之喜而生出欢娱之意。榻头上的一株绿植长长的藤曼垂落在她朱红的绣鞋上,绿红相间,却不显俗气,更衬他的妇人肤白身娇,年岁不增。
一张脸涂得白面似的,嘴巴像喝了血,她对着镜子观察半天,终于怒了,“我说各位夫人,这不是戏台上唱曲儿的脸谱么?”
是啊?是她要求捏脚的?
但这样的气氛,却是她熟悉的。
赵樽搂得更紧,“不是为了给你惊喜?”
她们分明就有事儿瞒着她,却故意扯东扯西,岔开话题,到底是为了哪般?她琢磨许久未有定论,吉时便到了。
赵樽搂紧她腰,再次附到她耳边。那细语声里,便生出了几分情潮,“为卿卿捏足,朕之幸也。”
“……”夏初七恨恨瞪他。
“是,陛下。”丙一垂首。
“阿七好好享受,眯上眼,不要说话。”
赵如娜道:“告状没有,诉苦就有了。”
赵梓月小脸带笑,“对呗,我家驸马说了,我优点可多呢。”
“噗!”夏初七笑了,“梓月这回总算用对成语了。”
“不许动。”
这一日是永禄五年腊月初七。
至于夏初七说的宝音年纪还小,甚至她与东方青玄之间的年龄差距,却是赵樽完全没有考虑过的。
“你在做什么?谋杀啊!”
但她的唇语炉火纯青,便是一个唇形也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又入了魔,瞧得她头皮生痛了起来。
他双手烙铁似的,贴在她身上,“爷给你的生辰之礼,阿七不满意?”
但她不能正面求情。
九五之尊的心思,实在难测。
或许是与他有过身体接触,她觉得自己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痛楚。一颗心,嘶啦啦的疼痛。
他的积分没了,换着花样的赚她。
洪家在魏国公案之前也算高门大阀,父亲叔伯皆在朝廷为官,鲜衣怒马,春风得意。可洪阿记小时候的日子,并不那么乐观。
她想:若他肯认回身份,又当如何?也许是人的一生变数太多,他目前似乎很享受锦衣卫大都督这个身份,总是不听她的劝。
干咳一下,她微微侧身,低声道:“爷,为了你自己,难道你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
“阿七以前可不怕痒的?今日哪里痒了?”赵樽微皱眉头,样子不解。夏初七受不住的笑着,去推他的手,可他却不容她推托,一把抓她的手压下,正经道:“累了一日,为你按捏一下,舒筋活络,有益健康,不许乱动。”
这一刻,双手交握,似是亘古。
这情态让他想起了那漫长的五年,在冰棺中看她的日子。
夜空中,微雪片片。
“娜娜……”她呻|吟般转头,小声唤,“拜托你了!”
赵梓月更是笑不可止,“皇嫂,这多好看呢?就跟那东施效颦似的,涂得白璧无瑕,把你鼻子上那一粒小雀斑都遮住了……”
凭良心说,他按得很好,不轻也不重,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诡的举动”,可夏初七就觉得今天邪门儿,他就是挠得她受不了的痒,这感觉让她想反对又觉得矫情,无奈之下,只得换个法子,一直腻着嗓子叫唤,故意暖昧的哼哼唧唧,分散他的注意力。
夏初七一噎,咽下的气导致心里阴影面积到达了极限。
“陛下可要见他?看他的表情,是想见您的。”
“阿七,今日在承天门城楼上,于百官和万民之前,我与你大婚,向你承诺,也向天下人承诺,从今日起,我赵樽必护你一生,怜你一生,爱你一生,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定与你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赵樽专注地看着纸条上字迹,出神。
乌仁含笑点头,小声回道:“我晓得的。”
一个人做皇帝做久了,其实很难再听入旁人的谏言。
这颠倒的阴阳与伦常,吓得喜婆恨不得戳瞎双眼。
“爷,别撕啊……”
这么大煞风景的话,赵十九说来真是坦诚啊。
有时候人觉得痒只是一种心态,只要熬一熬就过去了。她这般想着,赶紧收敛笑神经,正儿八经把赵樽当成一个足底按摩师,绷住了脸。可不待片刻,她又受不住了,也不晓得是赵樽故意,还是她的心理有问题,笑得弯着身子在榻上挣扎。
“啊……爷……捏边点……痒……唔……好……他奶奶的痒……”
傻白甜这词儿是夏初七说出去的,可这会儿她一脸严肃,抚了抚头上金冠,拂了拂身上喜袍,她左右扫视一眼,正色道:“往后谁说梓月是傻白甜,本宫定不饶她。”
她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中,身子冰冷,心也冰冷。今日是属于赵樽与夏楚的好日子,可赵绵泽却身陷陷囹圄……他在大牢里,会是怎样的落寞?
夏初七看到人群之中意气风发的长兄,大抵是登高望远,她不由想到了许多许多的往事……甚至想到已经故去的顾阿娇。
当初她若没那些小心思,许以夏常,以夏常待她的爱重,何愁不可得她盼望的富贵荣华?
“娘老子过生日,小屁孩儿都野哪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