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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捏了……赵十九,我不捏了。哈哈!”
“老子……”夏初七许久没有爆过粗,这一刻很想骂人。
这厮原来没安好心啊?
咬牙切齿地说完,她翻了个身扑入喜被里,蒙住脑袋,嘴里“呜呜”有声的做哭状,像是伤心到了极点。可她一个人表演了半天,背后半点动静都没有,她闭了声音,慢慢地侧过头,却见那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哭够了?”
执令官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按照规矩说了一长串“喜国喜民”的吉利话,等乐礼响过,一柄喜秤便落在赵樽的手上。他专重地伸过去,挑开了夏初七的红盖头。
他不识得字,事情所知不多,赵樽也没有问他这张纸条洪阿记是怎样传到阿七手里的。当然,这件事也勿庸考虑,洪阿记当年在禁宫中经营多年,身为建章帝近侍却与人为善,结下不少善缘,虽然如今沦落,但那些当年投诚的禁军内侍乃至宫娥里面,有不少人得过她的恩惠。他们大忙帮不上,也不敢帮,但偷偷摸摸递个小纸条,确实不算难事。
“可你们也不能把老子打扮得像个发了情的狐狸精啊?”
“陛下,你来了?”
赵樽离开端敬殿的步子是沉重的。
皇帝亲自伺浴,自是享受的。
夏初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要怎的就怎的吧,我从了你便是……”
换平常这般,赵樽必定会有反应。可今日皇帝似乎格外正经,任由她“咿呀咿呀”的鬼叫着,云淡风轻地按着她的脚底,穴位掌握得当,直到她自己受不了,求了饶。
赵樽无视她的反对,将她脚扯过来,抱在怀里。
“阿七今日可是累着了?”看她懒洋洋靠在浴桶上,一动也不动,只字都未提,赵樽双手揉着她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着,“爷欠你的大婚,总算补上了,爷这心里也痛快。若阿七今日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爷定当满足。”
夏初七无奈的声音,含糊的,低得像鸟儿。
她想喊停,他却不允。
夏初七穿了一身厚重繁复的大红喜袍,头上金凤珠玉串牡丹,肩上翟衣霞帔加蔽膝,端得是画中仙子,高远入尘,又如烈日娇花,艳丽夺目……可平白无故被打扮成这样,她满脑子疑问——过生辰,为什么搞成这副德性?
“赵十九。”
喜帕下,她看着地面,由赵樽牵引着,一步一步走上承天门的城楼。
这天下之人,大多于他其实并不相干。
“把那洪氏妇人提到端敬殿,伺候他。”
夏初七默了。
夏初七呆住了。
感受到他眸底冷意,夏初七轻轻抿唇。
赵如娜浅笑靥靥,“我为何不能吃腌萝卜?”
赵如娜失笑,与夏初七对视一眼。
“好了。到此为止。”赵樽并不看她愤怒的眼,只轻轻把她的两只脚爪子用软棉巾子裹起来,把她抱放榻上,然后拍拍她的脸,低低道:“爷收费很贵的,阿七想好多少积分适合了吗?”
这个原本该叫着夏弈……或者姓赵的皇室男子。从开始到如今,她与他一直很近,又一直很远。她从来不理解他,也从来没有瞧明白过他。
夏初七:“……”
赵樽撩她一眼,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摁住她脚底涌泉穴,掌心却把她小巧的脚板覆盖住,声音浅淡,“这不是娘子要求的?”
可看她几个斗嘴,她心底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再且,从她来自后世的角度看,人命大过天,如今的赵绵泽,便是借他九个胆儿也翻不了身,再怎么他也与赵樽是亲叔侄,在时隔五年之后,平心而论,她不想他就此殒命,为赵樽留下一个千古骂名。
哦不,还有立在边上登时变了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喜婆。她心里话儿:娘娘这么凶,她知道这么多,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然而,自古以来,君王之道便奉行斩草除根,只要赵绵泽还活着一天,对赵樽而言便是一个祸根,聪明的人都懂得怎么去做,赵十九要怎么对付赵绵泽,她还真没定论。
宝音的性子很犟,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外面的寒冷,似乎永远也透不入这个地方。
夏初七本是玩笑,可被他这一挑,呼吸不由吃紧,迎上他灼灼的双眼里,喉咙也越发干涩。
“……”赵樽脸一黑,对她这时还有心情计算银子,有些无力,“你这妇人,真是讨打。东方青玄、赵绵泽……甚至银子在你眼里,都比爷重要是不是?”他压住她,低下的唇在她耳边流连,发出的怨念声儿,像是不耐,又像蛊惑。
她说罢头也不回,拖着长长的裙裾入了里间沐浴,赵樽知晓这个妇人惯常以退为进,口是心非的,也不多言语,只随她身后入了净房,把左右侍候屏退,亲自立于她浴桶之侧,为她除去衣裳,抱她入桶。
赵樽明里暗里说过她几次,她无动于衷,他也就放弃了。
“微臣参见陛下。”
她找到值守的禁卫军,只说了几个字。
“主子,上面都写什么了?娘娘先前也看了许久,与主子一样,看得很是出神呢。”郑二宝白胖的脸上,腻着千年不变的笑。
“……太忧伤了!”
结果她根本就没有享受到,还得倒贴?
赵樽这个人很少笑。
丙一说完,见赵樽默然不语,又嗫嚅着唇。
等了许久,轿身才停下,她松了口气,正待伸手去揭头上的绸布,却听见郑二宝尖细的嗓音,从轿外传来。
夏初七两排睫毛狠狠一眨,想到白日里这货的醋劲儿,唇角上扬着瞄他一眼,懒洋洋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寝衣,笑眯眯道:“男主外,女主内,关乎建章帝,自然属于国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插得上嘴?得了,我懒得管,由着爷决定好了。”
随着郑二宝“布告天下,咸使闻知”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夏初七总算明白了。这道圣旨是她不曾亲耳听过的,她的册后典礼,她也不曾亲自参与过,如今赵十九,是借她生辰之际,为她补了一个大典啊。
赵樽出神的望了许久,见她未醒,吃了一口郑二宝端上来的解酒茶,慢吞吞坐到了御案之前,拿过上面用白玉砚台压着的一张纸条。
赵樽眉梢一扬,俯首睨她,“哦?”
“不,不是你捏得不对,是我怕痒。”
夏初七身子被他压着,呼吸不畅,打不过,说不过,扑腾几下,便像猫儿似的,软在他怀里,由着他把她挤得跟夹心饼似的,半丝缝隙都无。
咧了咧嘴,她笑了一半,想想这专重的场合,又正经了脸。
夏初七身子微微一抖,想要翻身坐起再与他理论。可半个身子刚起,肩膀便被他狠狠一压倒在榻上,他冷硬强势的气息便硬生生逼在她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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