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蕨草内服外敷后,李易的伤势逐渐好转,脸上火辣辣的疼了很久,被王兴龙抽的肿胀如屁股倒挂在脸上,加上红的跟猴子的屁股一样,一个不知情的丫鬟来服侍看到后,惊呼道:“李公子你的屁股怎么长到脸上了,呃,不对,你的脸怎么长到屁股上了,呃,也不对,你的脸怎么变成屁股了。呃,你屁股怎么变成脸了。”丫鬟反复纠结于李易的脸到底是脸还是屁股。
李易简直要被这个丫鬟气死了,恨恨的从被肿胀的脸挤压成一条缝的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很显然这个丫鬟是个新来的,并没有见过李易原来的样子,只知道他姓李名易,丫鬟捂着嘴笑着跑出了李易的病房,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张长得跟个屁股一样的脸呢,而且这脸还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李易尽显悲凉的躺在床上,眼睛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从被父亲赶出来到现在他遭受到了太多的伤疼苦难折磨了,先是找不到活路做,而后乞讨被打断了肋骨,幸亏被刘老汉救了,捡了一条命,但刘老汉家也不富裕,于是将他送到了寺院,但很快厄运再次降临,他又被赶出了寺院,为了活命,他再次求助刘老汉,刘老汉再次帮助了他,他吃了一顿包饭后决定离开这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地方,然后被劫匪的陷阱所困,这时候他遇到了他自以为是贵人的王婉儿,这个千金大小姐救了他。
紧接着王兴龙看不起他将他赶走,最后还是王婉儿再次伸出援手将他留了下来了。然后率领着私兵们上山配肥料,接着就听到了王兴龙那杀人诛心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言论。接着铜阳镇的局势就变得更加危急,寄生在铜阳镇上的杨红昭加大了绞杀铜阳镇的力度,王兴龙只好求助李源,结果是换汤不换药,李源和杨红昭一丘之貉,只是寄生人的姓氏从杨换成了李,正如历史上的各个王朝一样,不过换个姓氏而已,底层百姓该苦还是苦,岂不闻伟大诗人的真知灼见,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那些身居九重端坐庙堂高位者,你兴也好,亡也好,都不影响他们那骄奢淫逸奢靡无度的美好日子,那可都是百姓的膏血啊!那他管你百姓膏血不膏血,你会在乎羊圈里的羊羔的膏血吗?
正当李易以为自己会苦尽甘来、否极泰来、时来运转、熬出头的时候,一支穿云箭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自以为的即将进入到美好未来的新时代又重新拖入了无间地狱。
从小到大李易对于生活体会到的只有无尽的苦难,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也是他浑身戾气的原因。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被贬斥到地狱受苦受难来的。出生就是无尽的苦海,深不见底,无边无际,插翅难逃。佛家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李易常常想到这句话就想骂娘,回头,怎么回头,回到娘胎娘肚子里就是回头吗?你佛家也不告诉那些深陷苦海的人怎么回头,有回头的路吗?如果这个世间真有一条可以回到娘胎娘肚子里化为乌有的通道,李易是愿意回头是岸的。他受够了这个弱肉强食凶险歹毒的人世了。
人世对李易而言就像是一个无尽苦海的监狱刑场,而他不知道他在这个刑场要待多久才能刑满释放,才能出现那种所谓的时来运转,所谓的否极泰来,所谓的苦尽甘来,所谓的熬出头了。
父亲痛恨他的懒惰,殊不知懒惰本身就是上天惩罚罪犯的一种酷刑,他想懒惰吗?那是身体不受他控制,自发的懒惰啊,就像一个将军指挥不动他手底下的士兵一样,懒惰的人指挥不动他的身体而已,身体造了他的反,正如士兵造了将军的反一样。每当李易下地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条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鱼一样呼吸困难浑身抽搐,而懒惰就是他的水,下地干活的过程就是将鱼儿捞起来,让鱼儿呼吸困难浑身抽搐,接着窒息而死。
李易正感慨自己的命途多舛,厄运连连,苦海无涯的时候,王婉儿走了进来,她看着李易那像屁股一样肿胀的脸,没忍住扑哧一声咯咯咯笑了。
其实王婉儿进到屋里的时候,李易就知道她所来为何了,李易忍着脸上的剧痛开口问道:“你是来问配方的吧?”
王婉儿不置可否,“既然你先提出了,我也就不好遮遮掩掩了,爹爹为此事十分着急,急火攻心,四大家族和铜阳镇稍有威望的老辈们昨天又开会商议了,不少人觉得战略转移到种地上不妥,开始打退堂鼓了,他们已经开始安排矿工回矿山上继续开矿了。开矿虽然被寄生虫吸血,被奴役,但至少能活命,这种庄稼可就是在豪赌了,一旦赌输了,铜阳镇就完蛋了,他们不愿意将筹码全压上来一场生死未卜的豪赌。再说了这豪赌运气成分太高了,明年是否风调雨顺,是否没有旱涝虫害风霜冰雹等灾害等等都是未知数,全凭老天爷赏饭吃,如果不赏饭吃,难道全镇人饿死不成。铜阳镇这么多年的不幸,我们对老天爷已经彻底死心了,所以不敢赌了。”
王婉儿停顿片刻,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他们不敢赌,但是不代表爹爹不敢赌,爹爹说,三大家族要退出他不阻拦,他们开他们的矿,但我们还是要种地的。于是昨天会议的结果就是其他三大家族继续开矿,我们王家种地。爹爹对我说,这一次豪赌关乎王家生死存亡,一旦赌输了,王家在铜阳镇就没有立足之地了,都不用更高一级的杨红昭和李源两大势力吞并,就会被铜阳镇其他三大家族吞并掉。所以我是来求你的,这场赌局的输赢你是最为关键的,一旦赢了,其他三大家族明年或者以后的粮食都将从我们王家手里购买,手握粮食和矿山两大筹码,我们王家在铜阳镇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爹爹一生经历过多次豪赌,每次都赢了,所以这次他也决定赌一把。”
“别别别,别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我身上,我就一无是处的臭乞丐,可承受不起你们豪赌筹码中最重要哪一环。再说了我一旦给了配方,你爹岂不是要想尽办法将我埋葬了,管我是死是活都得入土为安,到那时候,李源为了保证他寄生虫和奴隶主的地位想弄死我,你爹害怕将来我成为新的卡铜阳镇脖子的寄生虫和奴隶主也想弄死我,我还有活路吗?我不说在你爹这里还有利用价值,还能活命,我一旦说了必死无疑,还是小命要紧。”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你没看到我日夜安排阿虎护卫着你吗?阿龙阿虎对我绝对忠心,他们听我的甚至听我爹的,所以你尽可放心。”
见王婉儿这样说,李易退了一步,“这样吧,等明年开春,要施肥的时候我再配出肥料来给你们王家,怎么样?这样我至少能活到明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