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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师爷亲自到铜阳镇买下一口水井,让手下将水井里的水打干,打起井底的淤泥尝了尝,果然如他所料,这淤泥里有米粉的味道,也就是说王兴龙将他家剩余的毒大米打磨成粉,当做毒药投到铜阳镇各家各户的井里。这一切就顺理成章解释的通了,即便是铜阳镇百姓们已经不吃毒大米了,但他们还在继续喝着被投毒的井水,所以他们身上的痛痛病难以自愈,难以自愈就代表着难以证明王家大米是毒大米,层层递进环环相扣。
“不简单呐不简单,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王兴龙这老匹夫啊,不过想来也合理,你王兴龙王家能在铜阳镇屹立六七十年而不倒,在杨红昭各种攻势下还能撑到今天,可见你并非等闲之辈。”孙师爷发出阵阵感叹。
随从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老爷为何买口水井,打干水吃淤泥,再听到老爷对王兴龙由衷的赞叹时,更是一头雾水,便大着胆子问道:“老爷,您不能因为尝了一口井里的淤泥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这井里有什么奥妙吗?”
孙师爷不无感慨的说道:“我们第一招就是用流言将铜阳镇痛痛病的真相引导到王兴龙的毒大米上,王兴龙的应对策略就是以流言对流言,他放出的流言就是,他家大米没问题,我们故意陷害他王家,紧接着他就诬陷我们投毒到各家各户的井里,是井水导致了痛痛病。这一招倒也没有什么大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不论是个人,家族,还是国家,争斗的前期都是从口角开始,两个人打架还要先骂上几句,然后撸袖子开打,国家开战前也要打打舆论战,我们双方对决的第一场,打打舆论战也属实符合常规。毕竟啊,舆论战是成本最小,最能迷惑人心却不流血牺牲的争斗方式了,毕竟被舆论裹挟的底层民众都是些被各种所谓的仁义道德观念束缚的无知蠢货,他们就是一群被舆论愚弄的工具罢了,自以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对他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其实在操纵舆论的人看来他们无非就是墙头草两边派而已,那边风大往那边倒,长着一颗脑袋就是给操纵舆论的人当跑马场用的。这边有理倒向这边,然后事情反转又倒向另一边,总之他们是不会错的,他们始终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圣人,永远站在正义的一边。其实那所谓的正义,所谓的道德制高点都是操纵舆论的人想让他们认为的正义和道德制高点。扯远了,说回着到这口井上来,流言对流言的这场对决中,王兴龙无疑成功了,他成功的混淆了铜阳镇百姓们的视听,导致铜阳镇百姓们不知道导致他们身上的痛痛病是王家的毒大米,还是真有人投毒到井里导致的,于是原本群情激愤,准备找王兴龙算账的民众们迟疑了,他们分不清到底是毒大米还是井水导致了他们患上了痛痛病,于是我们放出了第二则流言,这则流言就是如何验证王家大米是毒大米的流言,验证井水有没有被投毒。现在好了,这王兴龙直接在井里投毒,而这毒就是他家没卖完的毒大米打磨成米粉投到了各家各户的井里,这是个大工程啊,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这毒投到各家各户的井里,可见王家一定豢养着一批武林高手。如今王兴龙奸计得逞,彻底将水搅混了,毒大米和毒井水彻底让铜阳镇百姓们分不清楚谁是罪恶元凶,仇恨愤怒的矛头不知道该对准谁了?”
随从觉得这问题不复杂啊,他说:“直接将王兴龙投毒的事实公之于众就能真相大白啊,何必把问题想得如此复杂。”
孙师爷冷笑道:“愚夫之见,事情如果真的如此简单,那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操持大局了,还要智慧过人的谋士做什么?你这样一公布不正好坐实了王兴龙的流言吗?王兴龙巴不得你将这个井里投毒的结果公布出来,这叫什么,这叫不打自招,井里投毒本就是他王兴龙回敬我们的招数,这一公布出来,铜阳镇百姓不但不会信我们,还会觉得是我们反咬他王家一口。铜阳镇百姓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井水投毒的是我们,这个观念一旦在他们脑子里落地生根,就很难拔除,这个结果不能公布。”
“难道这个哑巴亏我们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吞到肚子里了?”随从不服气问道。
“当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打擂台嘛跟下围棋一样,当然是你一拳我一招你落一子我落一子的你来我往的打来打去咯,直到最后将对手打趴下将对手围死,既然王兴龙两次用井水做文章,那该我出招落子了。”孙师爷一脸阴笑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