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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鬼鬼祟祟。
是因为这个人站在围观群众的边缘，没有跟任何人闲聊，却莫名其妙地发笑，然后转身离开。
除此而外。
王浩还察觉到，在这人的身上，有三团若隐若现的乌芒流转，十分隐晦。
诡物？
诡怪？
如今的他，对诡非常敏感。
要么对方身藏三件诡物，要么对方曾跟诡物诡怪有过近距离接触。
或许……
是二人组之一。
王浩不动声色，默默记住了矮胖身影的样貌和体态特征，并目送其远离人群，从小区的一道侧门离去。
跟踪，没想过。
倘若对方携带了三件诡物，诡物的底细不明不白，数量又多过自己，自己冒冒失失跟踪过去，很容易被人家玩死。
又过上一阵。
一辆奥迪车驶入了小区。
“麻烦让一让！”
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跑下来，连连抱拳作揖，在熙攘的围观人群中，分出了一条通道。
随后。
这人跑回车里。
奥迪车开出十数米，才在相对不碍事的路旁停靠熄火。
紧跟着。
一个五旬左右、穿着考究的富商下了车，径直来到废墟前，神情悲伤。至于那充当司机的中年男人，则跑到消防指挥车前，非常礼貌地向消防员打听消息。
不一会儿。
中年男人返回。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消防指挥员，肩章是三枚六角星花。
“你好，我是秦风。”
这名消防指挥员看上去非常年轻，约摸二十四五岁，国字脸棱角分明，走到富商面前，他主动敬礼。
闻言。
富商收起悲伤。
只见他遥指着废墟的一角，那里曾是老楼1栋的出入口。
“秦指挥，鄙人齐连海。101室自建了一个小地窖，家父齐洋可能藏在里面，麻烦您帮忙找一找，不胜感激。”
富商说话文绉绉的。
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介儒商。
“好，职责所在。”
秦风马上喊来队员，按照齐连海给的位置，就地挖掘起来。
躲在小地窖幸存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之前的火势太大。单是可燃物生成的有毒浓烟和高温，就足够把人呛死闷死。只不过，挖掘遇难者的遗骸和遗失物也属于消防队的份内事，再加上富商有身份有背景，身为队长的秦风没理由拒绝。
稍远处。
王浩离得不远。
旁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想起了一层拿手电筒、后来故意引走诡的老大爷，敢情这位富商是那老大爷的儿子。
齐连海。
这名字听着耳熟……
等等。
该不会是东华市前首富吧。
之所以称齐连海为‘前首富’，是因为他以房地产开发起家，其它娱乐业多有涉及，只是随着近些年，地产经济萎靡下滑、互联网直播等行业崛起，东华市首富宝座已被一个叫‘翟新’的带货主播取代。
取代又如何。
这些年，齐连海积攒的丰厚家底，哪怕没了首富的虚名，也是东华市的顶流富豪。
王浩还想到一事。
在十五年前，这1栋统一更换过户门，就是那些能抵挡诡异进屋的实木门，据说是某位大老板赞助的。
现在看来，多半是齐连海。
王浩慢慢凑过去。
齐连海无缘无故给老楼换门，他肯定知道某些内幕，要不然，以齐连海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申请原拆原建，把这栋闹鬼的老楼推倒重盖。只要找个机会接近对方，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指定位置的挖掘，其实很快。
大概一刻钟。
一名年轻消防员直起腰，朝这边奔跑过来，领着齐连海和中年司机去到废墟，好像让他们辨认着什么。
显然，地窖找到了。
王浩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眺望，视线所及的远处，是一个黑漆漆的、被撬棍撬开的洞口，在洞口靠里的位置，还躺着一具手脚蜷缩起来的烧焦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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