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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你…我…”霍景泽一时语塞。
宴程扫了二维码付了车费把霍景泽也拽下了车。
司机都没等车门关上就调头下了山。
霍景泽看看身后的医院，再看看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欲哭无泪。
“程程，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们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阿姨告状。”
“霍景泽，这里不光有精神科还有心理咨询科，我在网上查过了，这里的最权威，我们进去看看。”宴程一想到霍景泽可能心理上有问题，就觉得应该对他温柔点。
“你觉得我有心理疾病？”霍景泽现在也看出来了，宴程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可是自己这么阳光健康的，有什么病啊？
宴程深吸了口气说：“你觉得你对我的依赖是正常的吗？谁家好兄弟比情侣都黏？”
宴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隐隐作痛，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明明喜欢他，还要帮他治好离不开自己的病。
“那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以前你怎么没觉得我有病啊？宴程，我觉得是你现在不对劲了。”霍景泽委屈巴巴的说。
“有没有病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们听听医生怎么说。”
霍景泽一万个不想进去，可是已经到这了，宴程又说什么都要去，他也只好跟着进去了。
挂号、排队等着叫号。
霍景泽才发现原来现在有心理疾病的人这么多。
等叫到他了，宴程陪着他进去看医生。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推了推眼镜问：“你们谁是患者？”
霍景泽指宴程，宴程指着霍景泽，俩人异口同声：“他。”
“那你们得挂两个号啊，谁是霍景泽？”
“我…”霍景泽耷拉着脑袋说。
“嗯，那你先看，另一个要是也需要看病就再去挂一个号。”
宴程摇头：“我不看病，我是带他来的。”
“哦，那你先出去等吧。”
“我在这陪他。”宴程怕霍景泽不配合。
医生严肃地说：“不行，我们这个科跟内科外科可不一样，对患者的隐私是要绝对保密的，而且有家属在，病人可能会隐瞒病情，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请你出去等吧。”
“好吧，”医生说的有道理，宴程也只能听话，临出去前嘱咐霍景泽：“你乖乖配合医生知道吗？”
“哦。”霍景泽有点臊眉耷拉眼的。
宴程出去后医生让霍景泽坐下：“放松点，说说吧，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霍景泽说：“我没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是他觉得我有问题。”
“哦，那我们换个问法，他觉得你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我太粘人了。”
医生愣了一下：“这个粘人是指？”
“就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嘛，一直在一起，大学也在一起，现在毕业了，那理所应当就应该合租啊，可是他不想跟我合租。”
“他觉得你对他的感情超出了友情的范围，所以拒绝跟你合租？”
霍景泽点点头：“算是吧。但是他这个人根本不会照顾自己，胃口还叼，经常熬夜不按时吃饭，我要是不跟他一起住，他半夜饿了谁给他买吃的啊？他要是不吃东西，胃饿坏了怎么办？还有，他这个人体质差，换季必感冒，吃药又嫌苦，我不看着他怎么行？”
霍景泽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医生就默默听着，等他说累了喘口气的时候递给他一杯水，总结了一下他的发言：“就是你不放心他。”
“对。”
“哦，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几年了，差不多十五年。”
“之前你交过女朋友吗？或者你那位朋友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霍景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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