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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
多日不曾开口之后，沙哑的声音从乞丐那杂乱的发丝下传出，就像磨损的电锯在不停剐蹭着粗糙的沙子一般，显得是那么沙哑
姚云静听到这个声音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乞丐竟然是原来那个冷漠傲慢的沈云烟。
如果不是人像识别系统已经从那杂乱发丝当中显露出来的样子中识别出了沈云烟的身份。
或许姚云静现在就会离开。
杂乱的发丝在街头多日的生活后，已经挂上了一些不可言喻的污渍。
透过斑驳杂乱的发丝，沈云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姚云静的冰冷的表情。
已经麻木不仁的沈云烟并没有逃，而是在姚云静冰冷眼神的注视之下，慢慢低下了头。
“如果你想报复我，那你就来吧。”
“是我害死了慕云”
“我有罪”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是不会反抗的”
沈云烟说罢，便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姚云静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沈云烟现在的样子。
身上的衣物像是一件破旧的，沾满了污渍的床单，简单地裹在了身上。
那漆黑的颜色根本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而在衣服之外，四肢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扭曲在了一起。
从姚云静多年判案眼光来看，沈云烟的四肢应该是被人活生生打断之后，故意让打断的四肢扭曲在了一起。
而那凝成一缕一缕的发丝和身上浓郁得散不开的臭味更说明了她这些天来，只不过是苟活而已。
尽管那扭曲的四肢已经证明了沈云烟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但她还是低下了头，任由自己审视她。
这是在表明她的不会反抗地态度吗？
看着现在的沈云烟，姚云静除了痛恨之外，更多的却是一声叹息。
宁慕云还活着的时候，沈云烟何曾有过这么狼狈？
而宁慕云不在之后，沈家，宁家，这个人，那个人
他们都是为了利益才簇拥在沈云烟身边。
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些人就会马上离开，甚至抛弃她
说起来，姚云静甚至觉得沈云烟有些可怜。
姚云静也调查过沈云烟的资料。
她的人生里，除了她的爷爷之外，就只有宁慕云一个人是不看利益，只是用一颗真心来对她好。
可这两个人，一个年迈已经去世，另一个
则被沈云烟自己的愚蠢给害死了
一想起宁慕云已经永久沉眠，姚云静的心又硬了起来。
“沈云烟，我是警察，我不会无故殴打任何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是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乞丐”
沈云烟眼神灰败地叹了口气，“那你来干什么？”
“来看我的笑话吗？”
“不，我来是跟你谈一桩案子。”
“案子？”
沈云烟眼神灰暗地低下了头，“如果你要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的话，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们了”
“我没有什么其它好说的”
“沈云烟！你听清楚了！”
姚云静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我要和你谈的不是慕云的案子！”
“而是你的案子！”
“我的案子？”
沈云烟自嘲地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案子？”
“你当年被拐卖的案子”
“拐卖？”
“拐卖！”
沈云烟猛地抬起头来，抬得速度太快，以至于将杂乱的发丝散乱在两边，露出了满是污渍的脸庞。
“你怎么知道我当年被拐卖过？”
“因为我刚刚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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