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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鹏城血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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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该死的清国军人根本不把生命当回事,他们嗜血、野蛮、勇武、不可理喻!”马盖先在普林顿·阿瑟上将面前的咆哮让普林顿·阿瑟上将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晚如果不回船上去的话,恐怕还在野外过夜。

元宏一拱手道:“谢大人成全,有言道富贵险中求,今次如若侥幸不死定在鹏城给守城的将士立碑刻传!”

部队巨大的伤亡也让普林顿·阿瑟上将犹豫不绝了,如果之前清楚清国军队的所谓真实实力的话,普林顿·阿瑟上将恐怕会直接建议拿破仑三世不要趟这混水。

在包令的信中普林顿·阿瑟上将已经感觉不到之前英国人的焦急和谦卑了,完全是一副占据主导地位的摸样?

身穿着蓝白色军服的法兰西军人最终无法忍受突破口处血腥的搏杀,开始仓惶撤退了!

普林顿·阿瑟上将望了一眼米切尔少将,转身对马盖先道:“今天你过于劳累,命令部队暂时转入防御,马盖先将军你还是多多休息会吧!”

每一秒都有人捂着伤口倒下,步枪、枪托、刺刀、大砍刀、城墙砖,以及一切可以利用当做武器的东西,法军一排排的填进去。

身在广州城内的林海疆已经把部队整编完毕,征调的四千匹军马也全部到位,作为唯一快速机动兵力投送的方式,林海疆有些无奈,四千匹所谓的军马已经刮光了广州的市集,其中能有多少是军马?林海疆就不得而知了,起码是四条腿的,不是板凳,可以骑能够跑的。

徐大伟头也不回道:“你的营头昨天打得很好,但是已经不足一百人了,今天换别的营头!我广东水师焉有弱旅?”

一旁的三个千总见元宏大肆抢攻功,也都把脸色沉了下来,众所周知林大人对战功赏赐规格最高,每次打海盗,尤其是打洋鬼子的海盗,都比打中国海盗奖赏要高一格,这次打的是洋毛子的正规军,赏赐能低得了?

缺乏可靠的情报来源依然成为了林海疆的心腹大患,失去了情报就等于失去了战略主动,历史已经出现了较大的变化,林海疆很难再根据历史的轨迹作出相应有力的判断。

马盖先握着望远镜的手已经苍白紧绷了,他非常清楚刚刚的炮击是来自城内的,很显然部队进攻的态势为之一顿。

“勇敢的小伙子们不要停,继续冲,只要在冲一下敌人就垮了!加油啊!”马盖先紧张的喃喃自语。

清晨,休整了一夜的法军换上了两个精锐步兵团,在炮火的掩护下以散兵线的梯次行进队形缓缓逼近鹏程,经过了昨晚一夜的对射,徐大伟才意识到己方的弹药库存似乎并不能允许他肆意的浪费。

“弟兄们!杀洋毛子啊!”元宏振臂一呼,第一个杀了出去!

之前冲入城内的四百多名法军遭到了散弹的横扫,突破口内宛如一个极度血腥的屠杀场一般。

清国人先是不分敌我进行炮击,然后用敢死队以身体为媒介携带炸弹的两次冲击,己方军队的士气已经完完全全的垮掉了,马盖先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这简直就是跟魔鬼在作战。

元宏却丝毫不为所动道:“请大人成全!以炮火为卑职压阵!”

徐大伟深深的吸口了气道:“你等还有什么要托付之事?但有我徐某人一息尚存,竭力给诸位一个交代!”

马盖先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太阳!昨天的炮兵密集压制射击已经消耗了过多的炮弹,如果在一个小小的城所都要消耗一半以上的炮弹的话,那么广州他们也就不需要在去了。

林海疆最怕的就是英法舰队进攻他正在兴建的马尾,对于旧港要塞林海疆浑然不担心。

徐大伟突然反过味来惊讶道:“你难道想那么干?向自己弟兄开炮,你可是陷我与不义?让我被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就在普林顿·阿瑟上将犹豫反侧之际,包令的信使将一封英国增援舰队即将抵达香港的情报带给了普林顿·阿瑟上将。

又是一片爆炸声,伤者濒死的哀嚎和惨叫着令人毛骨悚然,一名法军士兵嚎叫着用手在外肚子里面塞肠子,结果才塞了一半,就被一名惊慌失措的战友踩到了肚子上,肠子又冒了出来,只能哀嚎着断气。

轰轰的炮声让徐大伟的神经猛的一紧,显然法国人变换了主攻的方向!让他很郁闷的是法国人似乎十分清楚鹏城的城墙弱点所在?

而那个之前很勇猛的头顶插着鸡毛的家伙竟然跑出了几十米远?本来以为能杀个够个的元宏顿时为之气结。

望着突破口上浑身是血的一名清国军人在摇晃军旗?马盖先突然打了一个冷战?一种非常不好的念头浮现起来!

用大炮轰击己方士兵的尸体?或者在士兵进攻过程中开炮?马盖先不认为自己已经疯了,那种行为已经不是什么绅士行为了,而是野兽的行为,歇斯里地的变态和疯狂。

哈哈哈哈哈!两人会心的放纵大笑,轰!轰!

法国人撤退了?徐大伟有点惊异?也许是敌人的诡计?法国人要求收敛尸体的请求徐大伟最终还是答应了,但是突破口处的尸体却不让法国人动,徐大伟表示等法国人撤到大亚湾,他自然会派人送去。

让法国人无比震惊的是他们的对手好似会变魔术一般,飞刀?小铁棍?铁拳套?手刺?等等层出不穷。

一阵密集的炮声打断了两人的笑声,普林顿·阿瑟上将迷惑的重新拿起望远镜自言自语道:“这是那个白痴在浪费炮弹?如果击中了进攻部队,那将会成为本年最大的笑话。”

站在马盖先身旁的马丁·格多斯上校在等候他的炮击命令,马盖先在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点了点头示意开始,这次马盖先找到了一个曾经参与修建鹏城的老工匠,十两银子,他就知道了鹏城城防的最大弱点所在,望着美滋滋拿着银子离开的老工匠,马盖先也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

“该死的,登陆那天同哨兵的战斗我就应该察觉到的!”普林顿·阿瑟上将无比懊恼的拍了下大腿。

在鹏城内,收拢残兵不足千人的徐大伟将存储的手榴弹也都搬了出来,每人八枚,四枚绑在身上用于最后一搏,装备了延时引信的手榴弹还不是非常的稳定,引信燃烧快慢长短时间不一,不到最后关头徐大伟也不想动用这些危险的东西。

进攻,这个该死的小城已经让自己伤亡惨重了,退?自己恐怕会一文不名的黯然离去,这对于普林顿·阿瑟上将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难道要让葛罗那样的小人物登场来力挽狂澜吗?

残肢断臂,流淌的鲜血和正在迸溅的血液相互交融,法国人的血,中国人的血,交流在一起竟然是同样的味道和颜色?

在一片爆炸的硝烟中,血肉横飞已经无法再刺|激法军官兵的感官了,因为在硝烟中,又有二十名嗷嗷叫喊着的清国士兵冲了出来!

而在城内一个营头的兵勇在元宏的带领下,同样向破口飞奔,在突破口上,中法两国士兵操着对方无法听懂得语言在嚎叫在对骂,枪声、呼喊声、惨叫声参杂在一起,在刺刀与刺刀的碰撞中,不可一世的法兰西军人才意识到他们到底遇见了一群什么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