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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高强度的玻璃晃荡了一下，泼出了一大片水花。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形容，那就是：灵气逼人。
看着一排排养满了变异鱼种的玻璃缸，杨开眉头紧皱。
“不知道，你去找找有没有开关。”华伯涛沉声说道：“注意，小心点，这个房间很怪。”
“好，就来。”华伯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纷乱的思绪恢复平静，然后走向了杨开那边。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是自然界的定律，但自然界却决不允许违背该定律的其他物种出现。一旦让这些鱼种流入黑龙江，很可能会改变黑龙江的整个渔业体系，让这条世代传下来的母亲河，变成一条名副其实的杀人河！”华伯涛冷冷的说道。
“好！”杨开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走到了玻璃缸前。
谁又料想原本安安静静的鳇鱼会突然间玩出这种小动作？
“华教授，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杨开摸了摸脑袋，不解的问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想到这，他将视线卡进了瞄准器。
“华教授，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个……”杨开在心里比较了一下，随即说道：“这只个头比那只小了一倍。”
“因为我们此前遇到的是真正的鳇鱼，而这只，却是假的。”
现在这层黑布被杨开揭掉了，便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玻璃缸。
“交给你了，杨开。”华伯涛拍了拍杨开的肩膀。
虽然这个房间没有开灯，只能模糊看个轮廓。但杨开总感觉到在这片黑暗的领域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更何况华伯涛当时整张脸都是贴着玻璃的，猛然看到那玩意满嘴的牙齿扑面而来，不吓晕就算心理素质过硬了。
等白炽灯的光线照射在那些小柜子上时，第一眼看到的人无不惊讶的叫了起来。
“老华，你看。这条不是我们起初遇到的那种鳇鱼吗？”陈天顶指着一个鱼缸说道。
玻璃缸的数量大概有六七个，并齐了排列的，每个玻璃缸里，都养着一条奇形怪状的鱼类。有的鱼还在摆动着尾鳍，游来游去。
站起身来，华伯涛发现，在杨开等人的位置，摆满了长方形的玻璃缸，因为此前这些玻璃缸上搭了一层黑布，所以华伯涛并未注意。
“这东西不是鳇鱼！”刚站起身子，华伯涛就结结巴巴的说道。
“假的？”杨开闻言一愣。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嗯，我知道了。”杨开点点头，摸索了半天，终于在墙壁上找到了一个按钮。他试着按了下去，片刻，屋子里闪现出一圈黄色的光晕，随即湮灭，再亮，再暗，如此反复了两三次，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这次工作了起来。
而九筒已经捂着嘴，躲到墙角哇哇的呕吐起来。
看来，这批鱼种还在试验中，如果不被小组发现，还不知道要被日本的变态科学家折腾成什么模样。
“华教授，这屋子里的灯怎么没有亮？”杨开疑惑的问道。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华伯涛蹲下身，将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面上，陷入了思考。
华伯涛和陈天顶面色凝重，在前面慢慢地察看，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
陈天顶说的没错，那个大型鱼缸里装着的，的确是鳇鱼。类似于海豚模样的嘴，巨大的头颅，还有雪白的肚腹上，两条坚硬的鱼鳍。小组还在冰川上捕捉过鳇鱼一次，因此对它再熟悉不过了。
罐子里的婴儿，在液体中闭着眼睛。面色浮肿而苍白，却没有腐坏，说不出的诡异。
杨开依样照做，一分钟后，所有活着的鱼都惨遭灭口，众人的脚下流满了混杂了营养液和血浆的污水。
房间正对门靠墙立着个大橱柜，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工具。旁边还立着几个小柜子，看不清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线装书里的事，他决定压在心里。
张鹤生相对来说最为平静，看他古井不波的面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只是眼神中，偶尔闪烁出错综复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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