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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的事不急，你先带我去一趟恒天灵钢制造厂吧。”应辰说道。
既然董事长都这样说了，钟启也不好多插嘴提议。
“好的，董事长。”
“你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到。”
钟启离开后。
应辰打开合同，每页都拍了张照片发给张翠玉。
随后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西装后就走出了别墅。
夏天的炽热在清晨八点已经显露锋芒了，蹭亮的阳光照在钟启的脸上，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他就站在后座车门旁，打开了车门等待着应辰上车。
回到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钟启观察到了应辰的状态变化：“董事长，需要去吃早餐吗？”
应辰摇了摇头：“开车吧。”
沥青路上，载着应辰的黑色小车以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奔向郊外。
应辰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为乡野田间，余光中的后视镜时不时传来钟启的目光。
“光靠眼睛就能看出你想知道的东西吗？”应辰面朝车窗，注视着正在劳作的农民。
被说中内心的钟启表情尴尬的笑了笑，“抱歉董事长，是我的错。”
“问吧，没什么错不错的。”
“董事长，网上在疯传您失忆后，咱们集团很快就会垮走下坡路。”钟启很快又说道：“不过据调查，这些舆论都是被咱们的老对手引起的。”
“所以呢？是集团里出事了吧？”
钟启点了点头：“集团内部已经有十分之一的员工辞职了，股东们想让您在网上发言平息一下舆论。”
“急什么？让那些墙头草走得差不多再说吧。”应辰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的这副态度给钟启一种故意为之的感觉，此时的钟启更相信应辰的失忆是装的，为的就是抓出那些摇摆不定的员工。
“还是董事长英明。”
通过后视镜，应辰知道钟启在想什么，但他不关心钟启在想什么。
应辰拿起手机翻看张翠玉发来的消息，确认无误后才问钟启要了一支笔。
应辰右手拿着合同，左手接过钢笔，正打算落笔，这时的钟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道：“董事长，原来您两只手都能写字啊！”
听到这话，应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试一下左手写字是怎么感觉而已。”
“是因为董事长夫人吗？”
“嗯。”
应辰换回右手拿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近十点，钟启驾驶的车辆进入了恒天灵钢制造厂。
机器轰隆的运作声十分嘈杂。
厂内的员工都穿着蓝色工衣，胸口是印着“恒天灵钢”四个字，他们有的拿着资料走在大路两旁。
他们好奇的看着进入的车辆。
殊不知。
坐在车里的应辰，也在打量着彼此，打量着这些日复一日在这座郊外厂区劳作的工人们。
根据门卫的描述，钟启驱车直行。
前方一个身穿黑色半身裙职业装的女人小跑到拐弯处，举起拿着伞的手，冲黑车挥动起来。
见状，钟启降下了车窗，由这位厂长带路引到指定地方停车。